三季度債券違約創歷史之最,這波違約潮有何新特徵?

18年是歷年違約之最,上市企業成新特徵。截至10月12日,2018年按發行規模統計的債券違約規模就達到829.95億元,是之前違約規模最大的16年(384億元)的兩倍多;新增債券違約主體也達到28家,是17年的近三倍,也超過之前新增違約主體最多的16年的24家。

三季度債券違約共體現出四大特徵:

特徵一,違約顯著增多,季度違約達歷史之最。表現為違約債券支數、違約債券規模和新增債券違約主體均達歷史之最。

特徵二,違約類型多樣,特殊條款違約和回售違約數量較多。第三季度,傳統違約(到期或付息)、傳統違約(回售)和特殊條款違約(交叉、加速清償等)的債券支數分別達到20、11和22。

特徵三,新增違約中民企和上市企業標籤性略減弱但仍強。第三季度新增違約主體共16家,其中民營企業共12家,地方國企2家,央企2家,非國企佔比75%。16家新增違約主體中仍有5家是上市企業,上市企業佔比下降為31%,但新增違約中上市企業仍然較多。

特徵四,首現類城投違約。17兵團六師SCP001違約,市場普遍將其認定為首支城投債違約。

三季度債券違約創歷史之最,這波違約潮有何新特徵?

啟示:三季度以來寬信用政策不斷,但效果並不是很明顯,弱資質受到的融資約束仍然很緊,這種情況下信用融資環境的底還沒到,爆發較多的違約也與這種融資環境相對應的。在寬信用效果不彰的情況下,企業經營面的惡化開始逐漸顯現,二者合力下三季度成了債券違約規模的季度之最。而上市企業違約家數增多但佔比下降正是反映了三季度融資約束對企業現金流的打擊沒有減少甚至更強,但經營現金流的弱化反而使得融資約束對違約的影響權重有所下降。

市場跟蹤:淨融增加,收益率下行

本週一級市場共發行產業債96只,總髮行量1124.64億元,較節前一週變動401.04億元,總償還量為609.42億元,淨融資量為515.22億元,較節前一週變動570.48億元。二級市場:中短票收益率全面下行。中短票收益率分位數1Y在54%附近,3Y在56%附近,5Y在58%附近。信用利差1Y、5Y走闊,3Y收窄。信用利差分位數1Y在78%附近,3Y在56%附近,5Y在55%附近。本週鋼鐵行業、公共事業和房地產行業利差有所收窄,煤炭行業利差走闊。本週收益率變動最大的20支產業債收益率有18支上行。其中,上行幅度最大的是12寧上陵,收益率上升99031.81BP。

三季度債券違約創歷史之最,這波違約潮有何新特徵?

三季度債券違約有何新特徵

18年是歷年違約之最,上市企業成新特徵。截至10月12日,2018年按發行規模統計的債券違約規模就達到829.95億元,是之前違約規模最大的16年(384億元)的兩倍多;新增債券違約主體也達到28家,是17年的近三倍,也超過之前新增違約主體最多的16年的24家。

以上說明2018年無疑是中國超日債首單債券違約以來違約規模最大的年份。

從新增債券違約主體屬性來看,2018年違約最多的是民企,達19家,之後是地方國企的4家、其他(集體、公眾和外資等)的3家和央企的2家,非國企違約主體佔比達到78.6%。而超日債違約以來違約主體同樣集中在民企,達57家,之後是其他的12家、地方國企的11家和央企的6家,非國企違約主體佔比達到80.2%。非國企違約主體佔比最低的年份是2016年,但也有71%,因此合計來看今年民企違約的標籤化並不是18年獨有的現象,但是如果分季度來看的確在17年和18年上半年,民企違約的標籤化確實很強。

不過18年28家新增違約主體中有11家是上市企業,佔比達到39.3%,而超日債違約以來上市企業佔比只有17.4%,除了18年以外上市企業佔比最高的是14年,但14年佔比也只有20%,這說明今年違約最獨特的標籤是上市企業。

三季度債券違約創歷史之最,這波違約潮有何新特徵?

三季度債券違約特徵

特徵一:違約顯著增多,季度違約達歷史之最

一是違約債券支數和違約債券規模增加,達歷史之最。18年第三季度共有53只債券發生違約,合計違約規模約為521.56億元; 而17年第三季度僅有8只債券發生違約,合計違約規模為56.9億元。18年第三季度的違約債券只數為17年同期的6倍多,違約債券總規模為17年同期的8.7倍。而18年一、二季度違約規模分別也只有100.74億元和174.5億元,違約支數只有13和14。

回顧歷史,三季度是違約債券支數和違約債券規模的歷史之最,歷史第二高是16年一季度的18支,127億。二是新增債券違約主體增多,達歷史之最。18年第三季度新增違約主體為16家(剔除往年已出現違約的主體),而17年第三季度僅有2家,全年也僅有9家。18年前兩個季度新增違約主體也分別只有2和7。三季度同樣是新增債券違約主體的歷史之最,歷史第二高是16年一季度的9家。

三季度債券違約創歷史之最,這波違約潮有何新特徵?

特徵二:違約類型多樣,特殊條款違約和回售違約數量較多

如果將正常的付息、到期和回售時點發生違約歸為傳統違約,將交叉違約、觸發加速清償和違反追加擔保歸為特殊條款違約,那麼債券違約類型可分為兩類。而回售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和普通的付息和到期存在差別,因此也可將回售違約單獨歸為一類,這樣債券違約類型也可分為三類。

18年三季度,傳統違約(到期或付息)、傳統違約(回售)和特殊條款違約(交叉、加速清償等)的債券支數分別是20、11和22;去年同期是5、1和1;今年一季度是10、2和1;今年二季度是10、1和3。顯然18年三季度違約類型更加多元,回售違約和特殊條款違約顯著增多,尤其是特殊條款違約顯示了巨大威力。僅永泰能源和永泰集團就因“17永泰能源CP004”到期違約,觸發了其餘21支債券的違約。

三季度債券違約創歷史之最,這波違約潮有何新特徵?

特徵三:新增違約中民企和上市企業標籤性略減弱但仍強

17年全年新增債務違約主體9家,其中民營企業有6家,違約主體以民企為主。18年上半年新增違約主體共9家,其中地方國企2家,民企5家,央企0家,其他2家,非國企佔比78%。18年第三季度新增違約主體共16家,其中民營企業共12家,地方國企2家,央企2家,非國企佔比75%。這說明近期違約的仍然是民企為主,這顯然和當下民企經營弱於國企且融資約束更強有關。2017年8家新增違約主體中僅有1家是上市企業,18年上半年10家違約主體中5家是上市企業,而三季度16家新增違約主體中仍有5家是上市企業,上市企業佔比下降為31%,但新增違約中上市企業仍然較多。

三季度債券違約創歷史之最,這波違約潮有何新特徵?

特徵四:首現類城投違約

城投債一直是市場剛兌信仰最足的領域,地方政府的支持使得它在三季度之前一直沒有違約,直到17兵團六師SCP001違約。兵團六師雖然不是銀監會名單城投也非中債登城投,但是其和政府關係密切,承擔了一部分幫政府融資的職能和基建的職能,因此政府兜底信仰較足,市場普遍將其認定為首支城投債違約。該券違約對市場影響巨大,但後續該券迅速兌付,其技術性違約特徵更足,對板塊估值的衝擊逐漸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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