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情長紙短,餘生都是你

一筆情長紙短,餘生都是你

01/

“情長紙短,還吻你萬千。”

這句話是鄧穎超女士在1942年7月7日,既七夕節那天,寫給她的愛人周先生的回信時的結束語,彼時整個世界都戰火紛仍,而在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病倒了。

你總唸叨國共代表在重慶談判的進展,唸叨著革命的形勢,而從來不顧及身體。

我雖然知道那些很重要,但你更要知道,你呀,便是我的世界。

這是周先生對穎超的摯摯情深:

“結婚十八載,摯友兼愛妻;若雲夫婦範,愧我未能齊!”

周先生與鄧女士,這一筆紙短情長,便是一輩子。

02/

信,作為一種溝通的方式,不僅僅只是一種傳遞信息的媒介,它還會讓原本的山長水遠變得近在咫尺,我們常說“見字如面,見信如晤”,便是這個意思。

朱生豪致宋清如的書信,開頭這樣寫到:

“不要愁老之將至,你老了一定很可愛。而且,假如你老了十歲,我當然也同樣老了十歲,世界也老了十歲,上帝也老了十歲,一切都是一樣。”

如何理解這句話呢?

大概就是:

親愛的,不要怕什麼“年老色衰”,你老了也一定是個可愛的老太太,也不要害怕因年老而跟不上時代,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管這個世界如何變化,我都會永遠守在你身邊,陪你走下去。

文末的時候,又這樣寫到:

“我們都是世上多餘的人,但至少我們對於彼此都是世界最重要的人。”

“我想作詩,寫雨,寫夜的相思,寫你,寫不出。”

寫你,寫不出。

大概這就是最深情的浪漫了吧,因為每每想到你,我都有萬千思緒,不知如何下筆,這樣好了,不如你就待在我的身邊,我用一輩子說給你聽。

是啊,一輩子,多巧啊,我也正有此意。

所以自古以來,信,便寄託著無數的情感。

所有的感受,我全部的喜歡,對你的關心以及無時無刻的想你,都要從小小的筆尖一一流出,那一行行躺在信箋上的文字因為寫作者的用心而立時變得活靈活現起來。

這些都是我親手寫的,寫給最重要的人聽。

故你我雖不見,遠隔萬水重洋,但只為了那一份早已期許的山長水遠,便也值得等待。

03/

可能哪位又會說了,現在都21世紀了,還會有男孩兒給女孩子寫信嗎?

有的,而且那是一個每個人看了都會感動的故事。

我有一個朋友,有一天去他家裡玩,他把我拉進書房神秘兮兮地跟我說要給我看個“好東西”,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跟他進了書房。

誰能想到,他從一個紅色的木箱裡哪出的一沓東西,卻讓我溼了眼眶。

那是一沓厚厚的信件,都是他寫個他女朋友的。

他從信封裡抽出一張精美的米白色信封,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泛黃的薄薄的稿紙那給我看,還讓我小心注意別撕破了,看得出他很寶貴這封信。

嚴格來說,這不能算是封信。

因為上面只有用鉛筆歪歪斜斜寫著的幾個大字:

倩倩,我好喜歡你。

落款也沒有,日期也沒有,更沒有郵戳郵票這種正式的東西。

我問他,你就這一句話,怎麼能讓你女朋友知道這是你寫給她的呢?

“他啊,是下課的時候偷偷塞到我的鉛筆盒裡的,這個傻子!”說話的是朋友的女友倩倩。

“那你怎麼知道這就是他塞的呢?女孩兒的直覺?”我問到。

“哈哈哈哈,我把紙條給了老師,老師問誰寫的,這傻小子就直愣愣地站了起來!結果讓老師罰站了一節課。”

“唉~”朋友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哦,對了,當時他六年級。

我後來問他,為什麼要選擇寫信這種傳統老套的方式去追女孩子呢。

他看了我一眼,說:

“的確,寫信追女孩子確實算是比較老套,平常我們之間也時常電話聯繫,但是我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究竟是什麼呢?”我問到。

“儀式感!”

“什麼意思?”

“你想啊,我現在給她寫信,等我們將來年老的時候回憶往昔,便可以從這信紙上的一筆筆裡知道,我何時在想她,何時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想要和她分享,何時迷茫的時候需要她的安慰,這些東西我都要替她藏著。”

“你可真是個心細的人,嫁給你的姑娘一定很幸福吧!”我對著他女朋友說。

“是的呢!”他女朋友臉上像開了花一樣。

紙短情長,一筆筆寫在紙張上的,不僅僅是他對於你的情誼,更是承諾,是愛。

願這個世界上,你也可以碰到這樣一個男孩兒,他給你寫信的時候也願意這樣寫:

“我想作詩,寫雨,寫夜的相思,寫你,寫不出。”

一筆紙短情長,餘生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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