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因“迷路”留印度54年,期間慘遭牢獄,卻依然沒放棄歸國之心


老兵是一個民族的記憶,也是一個民族的脊樑。但戰爭的殘酷導致很多軍人流落異鄉甚至犧牲於異國土地。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就“接回”他們。老兵王琪曾是工程測繪兵,一次執行任務他在森林迷路,被印方抓獲並以間諜罪入獄7年,後被安排在印度中央邦蒂羅迪村,54年沒法離開印度,但他心裡依然永記著中國,被批准四年後才回國。

王琪當年是一名駐紮在中印邊界附近的工程兵,管理機械設備。1963年元旦假期期間,他請假出營地遊玩,卻誤入附近森林迷路,找了兩天也沒有找到營地。由於附近森林虎狼出沒,王琪非常害怕,於是向遇到的一輛印度紅十字會的汽車求救。王琪當時認為,中印戰爭已經結束,中國釋放了大批印度戰俘,印度也會把他送回中國。

沒想到,印度紅十字會將其送到了印度軍營,其間王琪在車上路過一個紅十字會營地,看到了中國紅十字會標示,剛想要呼喊,卻被印度人捂住嘴。之後印度政府將其送往印度旁遮普邦監獄關押。在旁遮普被監押期間,王琪與監獄人員關係良好。1969年監押結束後,王琪卻被送到了中央邦蒂羅迪村。


在當時,蒂羅迪村就是一個流放各種人的地方,四周是湖泊和森林,出去的路被封死,四周一片荒涼。蒂羅迪村發展到現在,也才有1萬多人。王琪在蒂羅迪村待了幾個月後覺得不對勁,就去警察局問,為什麼還不送其回國。警察明確告訴他不可能回國,也不給其身份。王琪這才明白,這是把他流放到這裡,讓其自生自滅。

不得已,王琪來到蒂羅迪村裡一個磨坊,打工掙錢為生。1970年前後,他用攢下的錢蓋了座房子,並開了一家商店做點小生意。1975年在生意人的幫助下,王琪迎娶了當地一位姑娘。王琪本來想要迎娶另外一位心儀的姑娘,但當地人不允許。嫁給王琪的這位姑娘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哥哥。

因為想家,有時候哭一晚上枕頭都溼透了。當地民眾很同情王琪,對他也很好,只是警察經常刁難他,由於開商店時沒有行賄,他被警察打折了一條腿。但他依然沒有放棄回國的念頭,“從當地警察局長到印度總統”,給印度政府寫了許多信件請求回中國。


在中國外交部和中國駐印大使館的努力下,經與印方交涉,經過輾轉核實,中國政府於2013年給王琪頒發了護照。為了幫助老人回國,中國駐印使館一直保持與印度政府溝通,為王琪爭取出境許可,而這一時間一直到2017年。年近八旬的王琪在半個世紀後踏上歸途。飛機上,王琪望著舷窗外,沉默不語。這一刻他等待了54年。

媒體的鏡頭,家人或陌生人的鮮花湧到他面前,咸陽當天的氣溫只有幾度。小兒子一家外表看起來和印度當地人無異,年幼的孫女還穿著從印度帶來的輕薄單衣,周圍人給她遞上紅色的禦寒外套。貴賓室裡,王琪見到了84歲的大哥王致遠,兩人緊緊擁抱,“你終於回來了。”王致遠摸著弟弟的頭說,兩人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王琪沒有立即回到四十公里外的乾縣薛錄鎮薛宅村。第二天,他住在村裡的家人一早出發到咸陽市的酒店和他見面。82歲的二哥王瑜在酒店房間裡見到了弟弟王琪,他一眼就認出了弟弟,一樣的鼻子,嘴巴,眼睛。只是左眼上方添了一條傷疤,多了些耄耋老人的特徵——頭髮花白,皺紋深陷。哥哥還說“王琪的家鄉話口味一點都沒變”。


之後王琪和家人將在親屬的陪伴下前往老家乾縣薛錄鎮薛宅南村,為父母掃墓,同時看望在老家生活的親人。為了歡迎他回家,村裡也組織村民將街道打掃乾淨,並組織了腰鼓隊和秧歌隊排練表演。雖身在異國,但50多年仍沒忘記祖國,這份情讓人難忘,這份銘記也讓人欽佩,也許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時代,都不會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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