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魯迅認定為當今中國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她對苦難有著獨特的關照

“田軍(指蕭軍)的妻子蕭紅,是當今中國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很有可能成為丁玲的後繼者,而她接替丁玲的時間,要比丁玲接替冰心的時間早得多。”

這是魯迅先生對於蕭紅的評價。

蕭紅

1930年的一天,在姓張的一戶傳統士紳人家,父親嚴狠狠地對張乃瑩說:“你嫁得嫁,不嫁也得嫁!你一個女孩子能嫁到汪家去,有什麼不好?汪家下的聘禮這麼高,你嫁過去還是享一輩子的清福!”旁邊的母親根本不說什麼,只顧著給弟弟做上幾件好看的衣服。

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氣氛,張乃瑩也並不說什麼,只默默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書,在新式學堂裡拿的新書。等到要出嫁的這一天,張乃瑩逃了。不要包辦婚姻,不要就這樣平淡地過一輩子!

被魯迅認定為當今中國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她對苦難有著獨特的關照

為什麼要以夫為天,默默地活著從不發聲。不要像動物一樣忙著生,忙著死,活出自己的樣子是她的人生信條。

離開了家庭的庇護,生活一下子開始變得艱難起來。這一年來北平女師大附中讀書,張乃瑩才19歲。沒有飯吃,沒有衣穿,張乃瑩只好回去結婚。1932年,已經懷孕的蕭紅被第一位丈夫遺棄,負債累累,面臨著被賣入青樓的境地。除了老祖父給過他家庭一絲絲的溫馨外,家對蕭紅來說只有悲慘、哀傷。她毅然決然地離開家鄉,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

似乎生活到了絕境,蕭紅只好向哈爾濱《國際協報》副刊編輯裴馨園求助。在這裡蕭紅結識蕭軍,柳暗花明又一村,生活又開始有了轉機。孩子沒有餘力撫養,送給別人!二人根本沒有固定收入,卻根本阻擋不了她對文學的熱愛。三十年至四十年代的這十年,確實蕭紅文學著作最多的時期。

生活根本對我沒有溫情,但是她還是不忘革命!一直都在憤恨封建愚昧主義,一直都在思考國民劣根性!苦難反而成為蕭紅文學的養料,她用“細緻的觀察和越軌的筆調”去描繪中國廣大農村生活。

《生死場》

“十年前村中的山,山下的小河,而今依舊似十年前,河水靜靜地在流,山坡隨著季節而更換衣裳;大片的村莊生死輪迴著和十年前一樣

山下有牧童在唱童謠,那是十年前的舊調:“秋夜長,秋風涼,誰家的孩兒沒有娘,誰家的孩兒沒有娘,……,月亮滿西窗。””那麼細緻地觀察鄉村的景色,那麼靜謐的鄉野,讓人忘了時光。

“牛或是馬在不知覺中忙著栽培自己的痛苦。夜間乘涼的時候,可以聽見馬或者牛棚做出異樣的聲音來。牛也許是為了自己的妻子而角鬥,成業去拾了耙子猛打瘋牛,於是又被安然地趕回棚裡。在鄉村,人和動物在一起忙著生,忙著死……”蕭紅最不稀以難堪的筆調來寫人,人和動物一樣,只是盲目地生與死。

被魯迅認定為當今中國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她對苦難有著獨特的關照

《呼蘭河傳》

被魯迅認定為當今中國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她對苦難有著獨特的關照

在淳樸可愛、美麗活潑、性格倔強的小團圓媳婦身上,蕭紅寄託著深刻的同情。小團圓媳婦 被婆婆以及周圍的幫兇們折磨至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悲劇;

二伯,蕭紅同情他作為“奴才”的不幸遭遇和悲苦可伶的一生,諷刺他作為封建統治者幫兇的病態心裡和阿Q精神的影子;

磨倌馮歪嘴子身為奴隸,卻具有堅韌性格,蕭紅讚揚他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把握自己的命運。

蕭紅創作的頂峰時期,人生卻走向了低谷。1942年,蕭紅患病生命垂危。

“我將於藍天碧水處,留著那半部“紅樓”給別人寫去,不甘,不甘……”

這是蕭紅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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