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風清揚(十四):範遙之死與風清揚有關,楊逍前來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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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著名武俠小說《神鵰俠侶》中,南宋時期神鵰大俠楊過無意中學到了獨孤求敗的劍法,獨孤九劍再次出現卻是在《笑傲江湖》中,約明朝時期,這一武功是如何由楊過傳到風清揚的?這期間經歷了什麼故事?華山派是如何由《倚天屠龍記》中的不堪一擊變成《碧血劍》中的天下第一大派的?金庸老先生來不及給大家解答了,請觀看武俠小說《大俠風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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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風清揚(十四):範遙之死與風清揚有關,楊逍前來問罪

只見楊逍從屋角扯過一張方几,如同變戲法一般從大口袋中先提出一小壇酒,再取出種種乾果、蜜餞、臘肉、香腸之類,滿滿地擺了一桌子,笑道:

“咱倆談了半個晚上,你這書也看得夠了,想必同我一般,肚飢口乾得緊,來來,咱倆痛飲一頓再說。”

說著,從袋中取出兩隻青花細瓷大碗,拍開酒罈上的泥封,將兩隻大碗斟酒,遞過一隻道:“喏!這碗是你的!”

他剛一拍開泥封,風清揚便覺一股酒香撲面而來,醇煦之極不說,其中竟似有鮮花瑤草的香味,酒汁更是金黃如蜜,甚是黏稠,未及入口,先已有醺醺之意。

他生平飲酒無數,但這般好酒卻也罕見,當下饞蟲發作,端起酒碗,對楊逍一晃,飲了下去。

入得肚中,更覺五臟六腑一清,丹田之處暖融融的,一股又熱又香的氣息四處遊走,四肢百骸,無不舒泰,不由脫口讚道:“好酒!”

楊逍笑吟吟地得意之極,捋著花白鬍子道:

“算你小子有福氣,這慕容家釀的‘百花酒’少說也有七十年,酒窖中亦非常有,老夫我在這水閣待了三年多,也只喝過四次。”

風清揚一笑,搬過酒罈,先給楊逍斟滿一碗,自己也斟上一碗,兩人又是一飲而盡。

頃刻之間,兩人風捲殘雲一般將几上的酒餚消盡大半。

楊逍酒量不宏,幾碗美酒入肚,雙頰俱已通紅,與鬢旁白髮交相輝映,色彩煞是鮮明,若非醉眼了乜斜,望之倒似神仙中人。

只聽他口中喃喃道:“莫入紅塵去,令人心力勞。

“相爭兩蝸角,所得一牛毛。

“且滅嗔中火,休磨笑裡刀。

“不如來飲酒,穩臥樂陶陶。

“白樂天一代大賢,做得好詩!”說著連飲數口。

風清揚聽這詩似謠似諺,通俗明白,也算不得好,但詩中所含卻大有深意,耐人尋味。

他此時也有三分酒意,道:“楊前輩,我有一件事請教。”

楊逍擺擺手道:“哎!楊逍就是楊逍嘛,我最厭惡這套前輩後輩的虛文,都是狗屁!”

風清揚見他醉態可掬,言語之間大有狂態,不禁笑道:

“那怎麼成?你是我三師母的師父,比我高上兩輩,從武當的殷融陽師兄身上算來,你是他的外公,也比我高上兩輩,這還算不得前輩麼?”

楊逍側頭望了半日,道:“那也有理!”

大俠風清揚(十四):範遙之死與風清揚有關,楊逍前來問罪

忽地虎起眼睛道:“那你便非要掛在嘴上嗎?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你說話自是對我說的,非要稱呼一聲作甚?”

風清揚生性豁達,更不願與他糾纏不休,遂道:

“聽你適才吟誦白樂天詩,似是對舊事全不掛懷。

“然則既已身得自由,為何又滯留不去,莫非……”

楊逍搖搖頭道:“錯了!錯了!你以為我在參合莊逗留不去是想報復那老賊麼?

“嘿嘿,我若想暗算於他,這老賊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我不過是貪戀這閣中所藏秘本,既長見識,又增修為,天下哪還有這麼好的事!

“實話跟你說,以前我的武功確是遜那老賊一籌,兩年之前我便可與他戰成平手。

“可這兩年來,每次他提我出去比武,我都故意輸他一招半式,你說是為甚麼?”

風清揚會意道:“為了白看這裡的書啦!”二人一同拊掌大笑。

笑了一刻,楊逍重重嘆了一口氣道:

“說到我與你師父的事,那又麻煩得多啦!按說明教毀在他手下,我的老搭檔、好兄弟範遙也死在他雙掌之下,哪兒有不恨他的道理?

“可我這些年或是雲遊四方,或是年齡漸增,慢慢地,對從前的許多事兒都能想開一些了。

“當時明教與各大名門正派都是死敵,猶如兩國交兵一般,不是你滅了我,就是我滅了你,力強者勝,那也沒有什麼對不對的。

“尊師殺了範遙,那是因為範兄弟他曾殺了於尊師有父子恩養之情的老僕歐陽九。

“我等江湖中人,恁多年來誰手上不是鮮血淋淋,自己也過的刀頭上舐血的日子,左右不是死在尊師手裡,也會死在別人手裡,那也不必恨了!

“我這些年來什麼都想得開啦,成日價吟詩彈琴,飲酒弈棋,要那許多什子的怨啊恨啊來幹什麼?

“若是還有舊事橫在心中,我又怎麼會幫你?”

大俠風清揚(十四):範遙之死與風清揚有關,楊逍前來問罪

楊逍生性原本孤僻,女兒嫁與名門正派中人,他便不願過多來往,但寂寞難耐本是人之常情,他自見風清揚便頗喜他性情聰明,氣質仁厚,與之甚為相得,便如喜歡一個晚輩的孫兒一般。

此夜他心情暢快,在風清揚一問之下,便將多年心中蘊積的話竹筒倒豆般全說出來。

風清揚聽罷此言,默然不語,心想這位前輩是性情中人,難得又是胸襟寬博,見事通達,頗具雅量高致。

自己生平甚少服人,但楊逍的談吐氣度,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從心底佩服出來。

二人酒足飯飽,分別在屋中秘笈,甚得其樂。不知過了多久,楊逍叫他道:

“喂!該回去啦!那老兒若送飯來時不見我們,那可就糟之極矣!”

風清揚依言放下書冊,隨楊逍回到石室之中。

此後兩人每吃過第二頓飯便來此處讀書,不知不覺間過了一月有餘,風清揚自覺功夫大進。

甫得自由的前幾日,風清揚也曾遍探參合莊,期望尋得雪兒蹤跡,但苦尋不獲,猜測雪兒或許真的不在,也只索罷了,只好一邊讀書一邊等待雪兒出現。

這一日,風清揚正在“戊”字號中翻閱各派內功秘笈。

他知自己所習《九陰真經》乃是天下至高的功夫,尋常內功法門也還不放在眼中,只是隨便翻翻記記,瞭解一下別派內功的情狀而已。

他將《崆峒內功秘要》匆匆翻完,歸回架上,待要取下面的幾冊,驀地發現木頭書架的後壁上竟嵌著一隻鐵環。

那鐵環只比銅錢略大,黑黝黝的,甚是小巧。

風清揚好奇心起,伸手一拉,鐵環竟是紋絲不動,向右扳了一下,仍是毫無動靜。

再向左擰,只覺略微鬆動,於是再向左轉,連轉三週,“咔”的一聲,鐵環不動了。

風清揚正自猶豫,只聽後面書架“軋軋”作響,繞過去看時,只見最底部的一塊架板緩緩向內推進,露出一個暗格。

風清揚大奇之下,伸手進去掏摸,只覺觸處一涼,“嗆”的一聲,似是機簧聲響,心知不妙,疾地向後一仰。

“砰砰”數聲,四支短箭從他鼻尖上面寸許處掠過,釘在身後的木板上,這些短箭突如其來,事先毫無朕兆,速度又是奇快無比,饒是他應變奇速,還是險險著了道兒。

風清揚一顆心“怦怦”亂跳,心知箭矢由機簧射出,力道奇大,自己只要慢得一瞬,身上便要添四個透明窟窿了,當下不敢再伸手過去,到屋角處尋來一根竹棍,遠遠地伸入暗格四處擊打探查,等了半日,確信再無其它暗器射出,這才再伸手進去,從暗格深處小心翼翼地捧出兩本書來。

只見這兩本書冊頁均已發黃,頗有殘損,墨跡已轉淺黑,地角處磨得烏亮,顯是數百年以上的古物,而不知經多少人摩娑參詳。

左邊書封頁上以小篆題道:“凌波微步”,右邊書封頁上以小篆題道:“北溟神功。”

風清揚一見之下,喜歡得幾欲大叫起來,剎那間想到雪兒說過,這兩本秘笈連同一陽指功法,本是大理段氏傳家之寶,南宋光宗年間被一蒙面怪客從天龍寺中盜走。

“凌波微步”後由慕容氏宣稱得到,而“北溟神功”與“一陽指”則從此失傳世間,原來那“北溟神功”竟在此處,那麼自天龍寺盜寶的蒙面怪客十有八九也就是慕容氏的先輩了。

那“一陽指”秘笈卻不知散在何處,並不在其中。

楊逍此時正在“癸”字號中參詳諸般機關消息之法,他耳目靈敏,所得這邊聲響有異,趕了過來。

風清揚將上項事一說,楊逍見到那兩本書冊,也不由大喜,笑道:

“你這小子當真是好深的福緣。

大俠風清揚(十四):範遙之死與風清揚有關,楊逍前來問罪

“這兩冊書可稱武林至寶,不知有多少人眼紅著想要哪!

“我在水閣裡待了這麼久,怎麼就連一次這樣的好事兒也撞不見?”

風清揚笑道:“我見到了與前輩見到那是一樣的,前輩若是喜歡,拿去修習便是。”

楊逍笑道:“我這把老骨頭,多好的內功練不練也沒甚麼用處了。

“那‘凌波微步;倒要老實不客氣地看上一看,把那慕容老賊的絕技都攥在手心兒裡,永遠不必犯愁打不過他了!

“喂!小子!我知你劍法奇高,武林中可稱得上數一數二,但我看你的內功火候似乎不足,不如學學這‘北溟神功’罷!我雖不知它的底細,想必也有益無損!”

風清揚聽他對修煉這兩門功夫不甚起勁,明白他素來心高氣傲,雖知這是神妙功夫,也不屑染指慕容氏的東西。

及聽到最後幾句,心中不由一動。他自藝成以來,縱橫江湖,少逢敵手,但近幾個月中,卻連遭兩次敗績。

頭一次敗於無名怪客手下還可說是因他使出“凌波微步”,自己猝不及防,況且兵刃被斷,也不能算是慘敗。

此番在慕容絕手下失利則純是因為內力不如,被他剋制,若內力與之相仿或稍遜一籌,手中寶劍便可透過他的罡氣,大大奏效,決無如此慘敗之理。

想到此處,便自楊逍手中取過“北溟神功”書冊,要看看它究是怎樣一種奇法。

翻開第二頁,只見上面一篇文字,字跡筆致溫潤,稜角內斂,寫道:

“北溟神功者,逍遙派之武學。

“《莊子?逍遙遊》雲:‘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鯤之大,不知其向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翼若垂天之雲。’其名目本此。

“其法以修習奇經八脈為主,取敵人內力,融化為己用,由小及大,若鯤鵬之變,至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變之境地,是為大成,是為逍遙,此亦‘逍遙派’名目所由來也。

“是法雖便捷,然亦不勞而獲之黠者。

“餘無意間得此功,幸未累及良人。

“凡我段氏子孫修習此功者,望慎用之。

“慎之!慎之!如違此訓,則我段氏列祖列宗必不安於地下。

“甲戌正月譽白。”

下端鈐有硃紅印章,卻是大理國的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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