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滅亡後,張邦昌被金人強迫立為皇帝,後來在南宋被趙構所殺,他到底冤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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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張邦昌是死得冤,而且名聲也被搞得很臭。

小時候買有一套由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小人書《說岳全傳》,在書裡的人物群像裡,張邦昌是和劉豫、秦檜、万俟卨等奸人歸類在一起的。

在我幼小的心靈裡,張邦昌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但是,後來瞭解到了張邦昌所處的處境以及他的所作所為,我對他的看法改觀了。

話說,女真人平遼滅宋,一下子就擁有了廣袤無垠的領土,但他們人口有限,要對這些領土進行全面管理,實在力不從心。

所以,他們必須選出一個代理人,替自己管理中原大地。

選來選去,就選到了張邦昌。

必須澄清一點,張邦昌不是女真人,也不是女真人的親戚,不是漢奸,也沒有投降女真人。

女真人為什麼會選中他呢?

主要是脾氣好,是個好老人。

當然,張邦昌原來還是北宋的大官——他官居太宰兼門下侍郎,為國家首席大臣。

張邦昌脾氣好,好在哪兒呢?.

他是進士出身,憑著天生好脾氣,誰也不得罪,誰也處得來,深受大家喜歡,因此官運亨通,先後擔任過大司成、知州、禮部侍郎、尚書右左丞、中書侍郎等職。

張邦昌對朋友客氣,對敵人也客氣。

金軍入侵,他主張和氣生財,力主和議。

完顏宗望大軍兵臨汴京城下時,陪同康王趙構(即後來的宋高宗)出使金營議和的,就是張邦昌。

後來割讓中山等三鎮的合同,也是張邦昌代為簽訂。

所以,“投降派”的帽子張邦昌是戴定了。

完顏宗望卻也因此對張邦昌產生了好印象,當撤軍北返,一口指定要由張邦昌來當傀儡國的皇帝。

張邦昌嚇得屎尿齊出,哭叫說:“趙氏無罪,遽蒙廢滅,這是邦昌所不忍聞,如強要立邦昌,邦昌唯有一死。”哭著喊著要上吊自盡。

完顏宗望於是騙他說:“大金皇帝早有詔令,立宋太子為新帝,以你為相,請你善妥輔佐,不要毀敗宋金兩國的結盟,請趕緊入城。”

等張邦昌入了尚書省,受了金人威嚇的百官父老全都跪了下,為首的王時雍、徐秉哲、呂好問等人對張邦昌說:“大金準備冊立你為新帝,三日不立,將夷平宗廟,殺盡生靈。”

張邦昌一聽,如遭電擊,再次覓死覓活。

但父老百姓都哭求他“即權宜之計,救取一城老小”。

張邦昌相當清醒,知道自己一旦答應,絕對會死得很難看,他對王時雍等人說:“諸公怕死,把僭號的大罪推給了邦昌,就算能脫責而歸,焉可免禍?他日只有一死而已。”

就是秉承“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割肉飼眾精神,張邦昌勉為其難地應承起來。

但是,張邦昌稱帝,只是在金人面前做做樣子。金人一走,他就對眾人說:“本為生靈,非敢竊位。”要求大家不許行跪拜禮。 

王時雍人等不管,率百官“遽拜”。張邦昌轉身向東,“東面拱立”,以示自己不配、不敢、也不能做這個所謂的“皇帝”。

張邦昌對自己簽發的命令不稱“詔書”,而是稱“手書”;

接見百官不稱“朕”,而是稱“予”;

百官稱他“陛下”,他也總是義正辭嚴地“斥之”。非常嚴格把自己和“皇帝”的身份區分開來。

金兵北返後,張邦昌到民間尋訪到當年被宋哲宗廢掉元祐皇后孟氏,隆重地迎入延福宮,由她垂簾聽政,自己退位。

當時,王時雍曾提醒說:“騎虎者勢不得下,你可得想清楚了,他日噬臍,悔之晚矣。”

張邦昌不理,不但讓孟氏垂簾聽政,還派人把刻有篆文“大宋受命之寶”的玉璽送到應天府,交給趙構,一再辯白自己僭位實是迫不得已。

老實說,金人所成立的傀儡政權“大楚”,前後存活時間不過三十三天而已。

趙構是原諒了曾和自己有過患難之交的張邦昌的,他詔張邦昌為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後又升太保、奉國軍節度使、加封同安郡王。

但是,一年前被宋欽宗從汴京趕到揚州賦閒的李綱得趙構重用後,強烈要求處死張邦昌。

李綱說:“張邦昌篡逆已成不爭的事實,如果仍留他在朝廷,百姓將認為朝廷有兩位天子,臣不願與賊臣同居。如果一定要用張邦昌,我寧願罷職!”

趙構耳根子軟,從了他,歷數張邦昌罪狀,將之貶為昭化軍節度副使,安置在潭州,不久,又從潭州流放到長沙,遣人送詔書到長沙賜其自盡。

殺張邦昌,用李綱的話來說,那是“張邦昌篡逆已成不爭的事實”,但是比較一下清朝那位被日本人扶植起來的傀儡皇帝的最後歸宿,就知趙構對張邦昌太過了。


覃仕勇說史


張邦昌是一個頗具爭議的人物,從《宋史》《金史》《大金國志》等官方文獻來看,張邦昌還是冤枉的。

“張邦昌賣國”之所以能流傳這麼廣,潛夫認為主要有三方面原因:①稱帝事實,不管張邦昌是否願意,但稱帝已成為事實;②平息民憤,金人南下,百姓塗炭,南宋當權者必須推出“替罪羊”,不然沒法交代;③主戰派掌權,宋高宗即位後啟用主戰派,這對天然政敵,對主和派代表張邦昌的打壓是必然的。


張邦昌作為進士出身,在宋徽宗、宋欽宗兩朝歷任尚書右丞、左丞、中書侍郎、少宰、太宰兼門下侍郎等職務。由於隸屬主和派,與李綱為首的主戰派在政治上形成尖銳對立。

靖康元年,金人南下,宋徽宗禪位宋欽宗。作為主和派代表張邦昌被派往金營談判,同行的就有康王趙構,二人算是有了患難之交。在金營張邦昌極力周旋,這時主戰派突襲金營。張邦昌絕境反擊,堅稱突襲金營不是朝廷授意,雖然保住性命,但因未見割地憑據,和議並未達成。金人開戰,第二年攻破東京,擄掠宋徽宗、宋欽宗二帝,北宋滅亡,是為“靖康之恥”。


北宋滅亡後,金國急需扶持在南朝的代理人。張邦昌再次進入金人的視線,在宋齊愈,王時雍等人支持及金人的“勸進”下,張邦昌成為偽楚皇帝。

其實張邦昌不想做這個皇帝的,作為能在外交及各方利益中周旋的人物,他比誰都清楚這個皇位比任何時候都燙屁股。據《金史》《大金國志》記載,當時張邦昌詐病拒絕登基,百般推脫,甚至以自裁來威脅,但最後金國以屠城相要挾,逼迫張邦昌就範。

張邦昌稱帝后,將辦公地點設在文德殿,而非皇帝的紫辰殿或垂拱殿;將辦公桌椅西向放置,而非皇帝的南向放置。堅決制止朝廷官員行跪拜大禮,與朝廷官員開會議事時自稱為“予”而不是“朕”,公文往來時用“手書”而不是“聖旨”,通過種種表現來表明他和群臣的平級關係。

據說,王時雍身為推舉他稱帝的首席功臣、心腹和死黨。可當王時雍以“陛下”稱呼張邦昌時,被他倆絲毫不留情面地狠狠訓斥了一番。金國大軍挾二帝北返時,張邦昌身服縞素,率領滿朝文武,親自向身陷金軍牢籠的徽、欽二宗遙拜送行,並且傷心欲絕,涕淚俱下,完全是為人臣子的禮儀。


金人北返後,張邦昌立刻大赦天下,獻大宋國璽,還政康王趙構。康王趙構即位後,再次啟用主戰派李綱,主和派張邦昌自然遭到彈劾,趙構將其流放於潭州,不久賜死。

總體來說,張邦昌還是比較冤枉的。他的下場主要是由他的主和心態決定的,對待金人他是主和派,對待趙室他也是主和心態,最後淪為漢奸的罪名,並身死異地。

《宋史》在記載張邦昌的罪名時僅以“詔數邦昌罪”五字,不知何罪;《金史》記載:“康王已即位,罪以隱事殺之”,用隱事二字來形容。


安定郡潛夫


冤枉,被迫上位、主動交權,不上位金人以屠城威脅,東京百姓也強烈要求“大楚皇帝”儘快登基,他上位跟2年前趙桓上位一樣,都是憋屈的要死要活才被迫當的皇上,40多天的皇帝當的誠惶誠恐,不敢以皇帝自居,一門心思要把皇權還給趙氏,結果還是被賜死,其冤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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