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老頑童:老頑童周伯通做媒,白眉鷹王殷天正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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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大俠楊過與小龍女後代的故事,上承《神鵰俠侶》,下啟《倚天屠龍記》,這一回老頑童周伯通做媒,白眉鷹王殷天正抱得美人歸。歡迎閱讀,文章來源:小說《風流老頑童》,向原作者致敬!

風流老頑童:老頑童周伯通做媒,白眉鷹王殷天正抱得美人歸

楊執言說要到對面茅舍中去看那年輕美貌的女子,思忘心下亦如是想,卻聽那殷天正言道?“此事容在下去問她一問,她著歡喜兩位去時,兩位再去,倘若她不喜歡別人去打擾她,我們這般的去了,只怕是會惹得她生氣。”

思忘也覺得這樣好一些,那殷天正便走過去了,過了許久,才見他從那茅舍之中走了回來,看他臉上神色,便已明白了大中。

果然般天正道:“她言身子不適,不便會客,筒慢之處,她請在下向兩位告罪。”

思忘沉默了下來。

楊執理:“她定然不知進來的是兩個什麼樣的人物,否則我猜她定然會見我們的。”她說話之時眼光在思忘臉上掃了一眼,又盯在殷天正的臉上看著。

殷天正的臉紅了.楊執的意思是我們來了這麼一個美貌少年,那年輕女子豈有拒之不見之理.定然是你殷天正沒有向她講明白。

殷天正雖是險上紅了,卻正色說道:“我向她言了兩位的年齡容貌,想她定然會見兩位的。如兩位這般的珠聯壁合,只怕人間少有。但她一聽之下,神色黯然之極,好似有極為傷心的事情被我的一席話勾了起來,遂言身子不適,不便見客。”

楊執緩緩點了點頭道:“此事是我莽撞了,人家既然巴巴地躲到這谷中來。那自是不願見人的啦。我卻這般的要求去見人家,當真是愚鈍之極。”

殷天正道:“楊姑娘不應這般說。我不是也獨居這谷中麼,見到兩位這樣人物,心下也生仰幕相交 之心。特意的出去請兩位進來,只想著能與兩位這樣人物說上幾句話也是好的。”言語之間流露出坦率真摯之情。

思忘道:“殷兄太也過謙了。你這樣的人才,若不是我們有緣。誤打誤撞的走到了這裡,在世間只怕再也無緣見到。”

兩個少年人這般的互相恭維。卻把一旁的楊執逗得笑了出來。

思忘問,“你笑甚麼?”

楊執道:“你們兩個這般的英雄惜英雄是好的,這樣如老夫子似的相互恭維,便不好啦。咱們三個人的年紀加在一起,只伯也到不了六十歲。你們這樣說來說去、卻不是好笑麼?若真是當真心中相互佩服,便結拜為兄弟,也免了這許多的迂腐廢話。”

兩人被她這樣的一頓挖苦,都覺得面上無光,那殷天正更易覺得不好意思。他與兩人相見還不到兩個時辰,暢執說話就這樣地毫不客氣起來,令他即高興又窘迫。但想她說要兩個結拜為兄弟,卻也正說到了他的心中,便睜眼看那思忘。

思忘也是與殷天正一般的心思。但他已與楊執處得幾日,對勉所作所為已然有了些瞭解,知她在一言一行之中往往含有深意。她說與這位殷兄結為兄弟,那自是應該結為兄弟,自己獨聞江湖這份孤傲的心胸,也就會談一些,淒涼落寞之感亦自淡了。

於是兩人便立香即拜,結為金蘭兄弟。

兩人拜畢,心中都是溢滿了喜悅之情,那楊執亦自替兩人高興。

思忘忽然想起師父還在谷外與那周暮渝玩耍,便要出去看看,殷天正道:“你我即已結為兄弟,從此生死與共,我們便同去將你師父接到這茅舍中來,小酌一杯也好。”

三人於是便沿著那石洞走了過來。剛剛來到那洞的出口,猛然之間,外面傳來‘嗡”的一聲響。三人都是一震。思忘和殷天正尚自沒有什麼,楊執險些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思忘忙上前扶住了。

接著又是嗡的一聲,比之前一聲更要響一些。揚執忍受不佳,腦中暈弦,站立不穩,靠在了思忘身上。

風流老頑童:老頑童周伯通做媒,白眉鷹王殷天正抱得美人歸

殷天正臉現極為嚴肅的神情,道:“定然是有強敵來谷,我們快些出去看看。”說著從衣內掏出了兩枚極為柔軟的藥丸,塞變了揚執的耳內,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楊執頓即站穩了,腦中一陣清明,好似一場暴雨之後的天空,明澈之極,好似以前的歲月中都是活在深渾噩噩之中的,現在才真正地清醒過來。她不禁對段天正的藥丸甚為歎服。

思忘道:“你覺得好些了麼?”

楊執歪著頭看他.好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思忘又問了一遍,楊執卻仍是那般的歪頭看她問道:“你說甚麼?”

思忘大聲道:“現在你覺得好些了麼?”

揚執仍是拐頭道:“我聽不清你說什麼?”

思忘猛然醒起,定是殷天正怕楊執抗不住那巨大的嗡聲,用哪藥將她的耳朵塞住了,便不再問,向她搖了搖手。拉著她奔了出去。一出那石洞,響聲更大.思忘亦覺得那響聲刺耳之極。

轉過那塊大石,猛然之間,思忘驚得呆在那裡,楊執更是花容失色。

但見老頑童盤膝坐在地上,周暮助手持短銅棒守在旁邊。那場中相鬥的兩人卻是一個也不相識。

其中一個是個灰袍長眉老人,眉毛盡白,幾欲長過嘴角,使得那老人更顯得道骨仙風,一派仙家風範。長眉老人的兩掌之中,竟然放射出燦燦的五色光來。那光成長長的一束,老人兩掌一碰.兩掌中的五色劍光一撞,竟然發出金屬撞擊也似的“嗡”的一聲。

楊執只看得驚心動魄,卻原來適才震得自己站立不穩的,便是這兩掌之中劍光相交 的聲響。

那與長盾老人朝斗的,更是讓人一見生懼。但見他一身黑衣,從上到下,無有不黑。甚至臉上也是黑如漆墨,只有兩隻眼睛的眼白是白的,在一片全黑之中越發地顯得白,襯著那翼翼閃光的黑色潼紅,使他的眼白顯得明亮面詭異。

楊執一見那黑人,禁不住渾身一震,顯些便又摔倒。

那男人一見揚執,也是一懈,險險被長眉老人的劍掌擊中。

但聽得“哧”的一聲響,竟然仍是那金屬也似的聲音。黑人的黑衣被長眉老人撤破了一幅,但那黑衣之內仍是黑黑的,好似是緞子般的黑色的內衣 。

那黑人被長眉老人的一掌打得怒火上湧,猛然之間向長眉老人也是快捷之極地拍出了八掌,這八掌一氣呵成,一拿重似一掌,每一掌擊出之時都攜著隱隱的風聲,帶著空氣被斯碎的嘯聲,湧向長眉老人。

長眉老人在那黑人的進攻之下,竟然是小心之極地將兩掌的劍光交 錯到一起,抵擋那兇猛霸道的掌力。嘵是如此,他還是在哪黑人的進攻之下退了八步,直到那黑人的八掌打完了,他才站穩了身形,思忘只看得觸目驚心.他只道師父老頑童的功夫是世上最高的功夫了,都不料眼前這兩個相鬥之人的功夫都是這般的驚世駭俗,比之老頑童只怕也要略勝半籌。

楊執伸手扶在了思忘的肩上,思忘回頭看她,見她臉色慘白如紙,又已陷入了適才將出洞口之時的境地之中。他急忙扶住了她。

殷天正此時也走了過來。他看見楊執如此,檢查了塞在她兩耳中的藥丸,見那藥丸好好地還在她耳中,迷惑不解地看著她,當下雖然心中著急,卻也沒了主意。

長眉老人喘一口氣,揮起兩隻劍掌便又攻了上去。

那黑人被長眉老人的劍掌撕破了衣服,再也不敢穩饅,兩掌盡力地展開,封住了那長眉老人的所有招式。

殷天正關切地看著那長眉老人,目光中流露出不盡的愛和尊敬來。

楊執此時已是平得了許多,但仍是渾身微微抖著,好似場中兩人相鬥,關係著她這個不相干的女子的命運一般。

思忘看著場中相鬥的兩人,覺得兩人的招式都是一般的古怪而又質樸無華,在純樸之中透著一種少有的霸道,他們的招式都是在中原之上絕少見過的。無論是楊過還是周伯通,都沒有講過眼前兩人所使用的招式。

但見他們出掌和踢腿都是極為彆扭的。

一般武學之士,於武功上造詣越深越是接近自然。而眼前兩人卻都是怪異,雖然武功高強之極,卻好似不會半分武功一般的彆扭。當出左掌之時,偏偏擊出的是右掌,當出右掌之時偏偏擊出的是左掌。兩隻腳在進退之間亦是好似毫無章法,沒有中原武功那般的守著一定規矩,趨避進退,都踩著八卦方位。

如此一來,弄得兩人都是歪歪扭扭,洋相百出。

思忘最初只是驚佩這兩人的內力,看了這兩人的招式動作,禁不住心下暗暗吃驚,想道:“倘若自己不是先在這裡看他們相鬥,瞭解了他們的武功中諸多怪異變化,那麼淬然之間出手與他們相鬥,只怕數招之間便會被對方打到了,他們的武功好似專門與中原武功為敵的。每一招一式,不但古怪之極,離經叛道,更是兇險毒辣,欲置對方死地而後快。”

那長眉老人於古怪之中隱有大將之風,不若那黑人之毒,但亦是於大開大磕之中藏不有盡的微細變化。顯是出自中原武林又有所借鑑,終是有可尋之根,可循之跡。倘是淬然與逢,思忘相信,自己儘可以稱得一時半刻,看得清對方武功路數,再行反擊。

那黑人的武功路數,卻純然與中原武功沒有任何淵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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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時,那也只為了對付中原武功而創,只這一點算是關係了。

兩人相鬥,只看得思忘核心動魄,那邊的般天正更是把手心也強出汗來。

猛然之間,那黑人於兩掌的古怪報式之中更加進了兩隻腳來。那人本來腿長,腳也是比之尋常之人大得多,這番的將腳當做進攻的武器,融入掌法之中的招式,當真是見所末見,聞所末聞。

長眉老人一時之間被搞得手忙腳亂,迭遇險招,若不是那黑人忌憚他的劍掌,只怕已然被傷了。

殷天正一見,再也按強不住,雙掌一揮便向那黑人攻了上去。

哪黑人一見他攻了上來,渾沒在意絕揮單掌向他迎去。只聽見矗的一響,殷天正退了半步,那黑人卻易仍然沒事的一般,向長眉老人又是一掌拍去。

但黑人見那殷天正小小年紀受了他的一掌然仍自站著,不自禁地在與長眉老人相鬥之間,向他掃了兩眼。

殷天正被他一揮掌間震得退了半步,雖是硬挺著沒有摔倒,但胸中氣血翻湧,難受已極,急忙運功調息。過了片刻,已然恢復過來。雙掌一揮又攻了上去。

那黑人見殷天正又是揮掌攻來,猛地向長眉老人發力攻出兩掌,只盼將長盾老人逼退,好回身將殷天正斃了。

長盾老人已然看明瞭那黑人的心思。他沒有閃避那黑人的掌力。面是兩掌一錯,向黑人迎了上去,硬碰硬地將那黑人的兩掌接下了。黑人騰不出手來,只得踢出一腳,將殷天正的掌力化開。

但如此一來。長眉老人的招式立即遲緩了許多,顯然他在硬接那黑人的掌力之時吃了點暗虧。

武功之道,在於巧,而非在力。長眉老人於迫不得己的情形之下,不得不硬接下了黑人全力擊出的兩掌,雖然保得了殷天正的安全,但自已內力運行卸出現了些微和阻礙。倘若他使些巧勁御去那黑人的掌力,那自是於已毫無損害,但黑人卻是有隙可乘,回身向殷天正發出那致命的一掌。只因長眉老人在接黑人掌力之時也將掌力發了出來,黑人亦是必須以內力相抗,才沒有閒暇向殷天正進攻。

黑人被殷天正牽制著,又被長眉老人牽制著,不能全力與那長眉老人相鬥,又不能將殷天正斃於掌底。

長眉老人則由於便接黑人那兩掌,運氣不能自如,雖有般天正相助也暫時不能取勝。

兩邊一時之間就這樣勢均力敵地鬥著。

忽然那一直盤腰而坐的老頑童一躍而起,叫道:“黑鬼的賊斯鳥,我們再來鬥上八百個回合,你的招式怪麼,再讓我來鬥鬥你。讓你見識見識我老頑童的逍遙掌、逍遙拳和逍遙屁股。你的招式怪,你當我的招式就不怪麼?”

老頑童說著一躍面起,身子直直地飛了起來,頭上腳下的在空中跨了兩步,好似走路的一般走到了那相鬥的三人頭頂之上,也不用拳也不用掌,竟是直接伸右足向那黑人的頭上踏落,這一下變起蒼促,不用說那黑人吃驚,便是相鬥的長眉老人和殷天正亦一呆。

本來那黑人在三大高手三個方位的圍攻之下絕無幸理,但只因那長眉老人和殷天正的這樣稍一遲延,黑人立即雙掌上舉,掌力震得那凌空步行的老頑童升高了丈許,接著那黑人雙掌一立,將畢生功力排山倒海一般的向殷天正擊去。竟是不顧那長眉老人即將襲體而至的劍掌。

但聽得轟地一聲巨響。那殷天正被黑人的掌力震得揮了出去,落在三丈之外的一棵樹下,而黑人的背上亦是受了長眉老人一掌,將他擊得飛了起來,向思忘和楊執站著的地方摔了過來。

思忘一愣之間,那隻人已是伸手向楊執的肩上抓去。

楊執竟是被嚇得動也不會動地呆在了那裡。

那黑人的手掌眼看就抓到了楊執的肩上,猛然之間一般巨大無匹的掌力湧來。黑人頓覺呼吸一窒,腦中一片空白,好似已被海浪裹住的一時小舟一般,內心中充滿了絕望之情。但他明知自己的掌力抵擋不了那襲來的巨大無匹的掌力,仍是在最後的關頭將抓向楊執的手拿收了回來,雙拿運力向後擊去。

只聽得‘逢”地一聲悶響。那男人一聲慘叫,如風箏一般的向前飄去。

思忘看到那黑人雖然被他巨大的掌力擊得飛在了空中,仍是睜著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向他瞄了兩眼,眼眼裡透出驚恐和懷疑的神色來。

思忘本以為那黑人定然會被自己這一掌打得捧在地上爬不起來。不料那黑人竟是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兩腳落在地上雖有些不穩,但竟然在落地之後快捷無倫地向外逃去,百忙之中仍是沒忘了向思忘再回頭看上一眼。

老頑童從空中落下之時,那黑人已是逃去,這一切變故都已經過去了。

長眉老人亦是看到了思忘擊掌和那黑人抓楊執及最後被思忘那一掌打得落荒而逃的全部經過。

一時之間,那黑人便逃得投了蹤影,眾人亦是悟在那裡。

猛然之間思忘醒起那被黑人擊中的殷天正來,只一躍,如飛燕般的從眾人頭頂躍了過去,落在殷天正的身旁,伸手將殷天正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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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顯是傷得不輕,他的臉色暗紫,似有中毒跡象,背上一個極深的掌印也呈暗紫之色,並且有一股談淡的奇怪的香味,從那掌傷之中發出來。

思忘一時不明如何處置,抱著那殷天正呆在那裡,眼裡流下兩行熱淚,滴在了殷天正的臉上。

殷天正緩緩睜開眼來,看到思忘眼中的熱淚道:“楊兄弟,你不必這般難過,我有了你這樣的金蘭兄弟,便是死也死得冥目了。”

長眉老人看了殷天正的傷,驚道:“紫風掌?”

老頑童也湊了過來,問道:“哪裡來的紫風掌,怎地我老頑童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但老頑童沒有聽說過,在場之人誰也沒有聽說過,聽得老頑童這般的問,都一齊睜大了眼睛向那長眉老人瞧去。

長眉老人緩緩地搖了搖頭,嘆進:“他的部下都將紫風掌練到了如此地步,只怕那魔頭已是把功夫練成了……”

眾人都是更加糊塗了,不明白長眉老人這句話指何而言,對那紫風掌是一種什麼功夫也就越加地不明所以。

只有楊執一人聽到了長眉老人的話,臉上神色亦是變得極為莊重,憂慮地看了眼思忘,又看了看長眉者人,把目光盯在他的臉上定定地看著。

長眉老人沒有再說什麼,向周伯通看了一眼,緩緩地道:“紫風掌井非中原武功,只怕是波斯和西藏也沒有這樣的功夫,我也不知道這功夫到底來自什麼地方。只是五十年前在海外流浪追蹤那個大魔頭時在一個島上見到過,那島上的居民倒是有一多半會這項功夫。他們從很小的時候起,就讓孩子赤腳在燒得火熱的石上行走,待得孩子長到十一二歲時,便讓孩子伸手到火中將燒得火熱的石頭取出來。開始時那些孩子都很難做到,不是將腳燒得爛了,就是將手燒得到處是火炮。但練過多次之後,他們便能在石頭上行走自如了。我見了不相信,在他們走過去的石頭上灑了些水,那水灑到石頭上之後冒出一股熱氣便登時幹了。那些伸手到火中取石頭的大孩子要難一些,他們先得吃上一種草,喝上一日蛇血,那蛇是一種紫色的蛇,被他們抓住了一日將那蛇頭咬下來便對著那蛇的脖子喝血,待喝完了血之後,靜靜地躺在地上行一種怪異的功法,最後待功也行得順了便從地上一躍而起,伸手到火堆之中取那燒得滾燙的石頭,有如到樹上摘一隻桃子那般的容易,把那熱石拿出來並不扔掉,而是拿在手中玩著,直到那石頭涼了,才將那石頭重新扔人火堆之中,再取新的石頭來把玩。”

思忘和楊執都是聽得入迷。殷天正雖是傷得極重,也強自忍著沒有哼出聲來,聽那長眉老人講述著;周暮渝則邊聽邊看著思忘。

老頑童更是聽得如醉如痴,見那長眉老人講到這裡停住了,忍不住先自問道:“他們這樣的一陣胡 鬧能練成什麼紫風掌麼?”

長眉老人好似已然對老頑童頗為了解,接下去講著:“他們這樣自然距煉成紫風掌差得很遠。待他們這樣的走火和取火練得好了之後,他們體內已是有了一定和內功根基,於是開始正式學那些內功呼吸運氣之法。到這時候便有好多的孩子被淘汰下來。但那些沒有被淘汰下來的孩子中盡多素質好、又聰明的,他們練到後來,便有一些人能夠將那紫風掌練到小成,然後再向深處練時就更加難了……”

長眉老人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眼光不由自主地向思忘身後的楊執和周伯通身後的周暮渝望了一眼。

楊執好似巳然明白了長眉老人那一眼的含義,把頭別開了,人也走了開去。

思忘聽到楊執走了,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覺奇怪。

周暮渝仍若無知的仍是站在那裡。

老頑童更是不明所以地追問道:“這紫風掌怎麼才能練到大成?你且說來聽聽?”

長眉老人嘆了口氣,看了周暮渝一眼,不再說了,低頭看那殷天正的傷口,皺起眉頭來道:“這紫風掌甚是霸道,醫治起來甚是麻煩,除了紫風蛇的蛇膽能治此毒,世上只怕再也沒有能解此毒之物了,此毒不解,三日之內便會通體熾熱而亡。”

殷天正聽了此言,雖是早知定然不會有甚麼好的結果,但萬萬沒有料到結果會如此令人恐怖。他臉上已是微微變色,但卻奇怪地舒了口氣,坐直了身子,活動一下四肢,竟自沒事兒人一樣站了起來。

眾人都是臉上現出喜色,思忘本來聽了殷天正只有三日的壽命.心下難過已極,淚水又流了下來,此時見那殷天正竟是汲事人一樣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看著,漸漸地臉上雖是仍那麼掛著淚水,卻溢滿了笑容。

周暮渝問道:“你好了麼?”言語中流露出情不自禁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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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來回走了幾步,活動一下四肢,甩了甩手,向她微微一笑道:“好象是好啦,跟從前沒受傷時一樣,身上好似沒有一點兒不舒服的地方。”

周暮渝見他每當轉身之際,背上的掌傷歷歷在目,仍是那般的駭人之極,長衫被那紫風掌力震得破碎不堪,片片地接在了背上,紫黑色的掌印周圍更是黑黑地擴散了開去,好似墨染的一般,禁不住擔心地又問,“你背上的掌傷也不礙事了麼?”

殷天正又是甩了兩下手,聳了聳肩,衝周暮渝又是微微一笑,道:“不礙事了,一點都不得事了.也不癢,也不疼的。”

老頑童一聽之下,極為失望地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道:“沒意思,沒意思,真是太也沒意思,簡直是差勁之極。我道那紫風掌定然是中人立斃,威力無比,沒料到是這般的不中用,我受了他一掌只是小小運氣片刻就又起來在那黑鬼賊斯鳥的頭上踏了兩腳,這位在小兄弟受了他一掌竟然也是這般的自在快活,在地上走來走去的渾若沒事人兒一般。我說那些娃兒又是踩那燒熱的石頭,又是伸手到那火裡去取石頭的定然是胡 鬧之極。練不出什麼象樣的功夫出來。果然是我老頑童大有先見之明,簡直是大大地有先見之明之極!”

楊執聽到這裡,又說又鬧地亦是走了回來,見那殷天正沒事兒人一般邊在那裡來回走動,也是臉現喜色。

—只有長眉老人一直憂色不成,悶悶地坐在那裡。

周伯通見殷天正沒事人兒一般地走著,動著,長眉老人仍是哪般愁眉不展,叫道:“長眉老兒,你的徒弟被那什麼紫風掌的,打得渾如沒事兒人一般的在這裡活蹦亂跳地走著,怎麼你反倒愁眉苦臉地不高興,你是嫌那黑鬼沒有將那紫風掌的掌力使足了.一掌將你的寶貝徒兒打死麼?”

長眉老人嘆了一口氣,問殷天正道:“徒兒,你運一運氣看看,你的擅中穴是不是好似有一團 火一般的滾燙?”

殷天正見師父說得莊重.忙盤膝坐下,運起功來。只過得片刻,便睜開眼來,向那長眉老人道:“師父,果如您老人家所說,我一用功行氣,那腦中大穴便熾熱異常,便如有人用火在這裡燒烤的一般。”這番話說完,眼睛裡竟然全是恐懼,再沒有了先前來回走動時的欣喜之情。

眾人都是一掃先前臉上的興奮之色,代之以驚訝和擔憂。

思忘好似頓然之間被拋入了冰窖之中,覺得周身冰冷之極。

他的臉如嚴霜,怔在那裡,眼睛直直地盯在殷天正的腦中穴上。

周暮筋一直看著思忘,見他此時神色,也是臉上愁雲遍佈,好似那被紫風掌擊得重傷待斃的是思忘而不是殷天正。

長眉老人又問:“你周身是不是舒服得緊,便如是稱在春風暖陽裡的一般。”

殷天正又是點了一下頭,此時他臉上神色已然有些淒涼。

周伯通道:“你是不是覺著心還在眺,氣還在喘?”

。殷天正已然心下沒了希望。知道師父所言是實,自己只有三天的壽命了.因此腦中此際好似什麼也沒在想。只是聽了師父問什麼,便答什麼,聽得老頑童周伯通如此一問,想了一下。

也是點了一點頭。

周伯通道:“好啦,那你定然死不了,我老頑童是有先見之明之人,即說你死不了.那定然是死不了。既便是你想死,那也是死不了的。否則不是太也不給我老頑童面子了麼?”

長眉老人盯著看了老頑童一眼,並不說什麼,但顯然他眼中流露的神情說明,他已然有些不高興了。

周伯通並不知趣,繼續說道:“你的臉色那麼難看,好似你師父說你死了你就定然會死一般,當真是掃興之極,差勁之至。

你師父以一百多歲的年紀還不死,你才不過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那也自然不會死。倘若他現下被那紫風掌紫風拳的一不小心給打死了,你也定然還有九十多歲好活。你既要跟你師父學藝,就要學得到家,不能半途而廢,所以你不能死,你也千萬別死。你死了,給我老頑童面子丟得精光不說,我這徒兒好似對你是頗有感情的一旦傷心起來,別人便會說我老頑童徒有虛名,徒兒教得甚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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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已然覺出自己的結義兄弟這師父話語中似是有些問題。問道:“怎的我死了,你的徒兒傷心,別人便會說你教徒教得不到家?”

老頑童道:“我老頑童盡人皆知,自由自在,嘻嘻哈哈,臉上從來也不愁眉苦臉的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出來。若是教出的徒兒來整日價愁眉苦臉悲痛欲絕傷心流淚面不是笑日常開自由自在,那自然是我教徒兒沒有教得到家。”

殷天正已然有些心中不大高興,眼看著自己已然只有三天的壽命,可思忘這個師父卻這般的拿自己說笑開心,但礙於思忘的面子,他仍是那麼沉默不語,沒有讓心下的不滿流露到險上來。

長眉老人忍了這半天,已然看出徒兒心下對這個老頑童中頑童的不大高興了,想徒兒只三天的壽命,我應盡力讓他高興才好。便向周伯通開言道:“娃娃臉,你這麼嘻嘻哈哈亂說一氣,你可知我已忍了半天,現下你又惹得我徒兒不高興,趕快向他賠罪。”

這幾句話把周暮渝和楊執嚇了一跳,齊都抬眼吃驚地看那長眉老人,見他長眉微微抖動著,顯然在壓抑著憤怒,都不自禁地替周伯通擔心起來。看那周伯通時,見他仍是那一團 滿不在乎的樣子,一言一板的道:“長眉老兒,我活了一把年紀,比你徒兒只怕大了有一百歲也還不止,你不叫徒兒給我磕頭行禮,卻叫我給他賠罪。當真是纏夾不清,胡 鬧之至,你當我老頑童會聽你亂放狗屁的麼?”

思忘聽老頑童越說越不象話,已然不象是一般的玩笑胡 鬧,倒象是那長眉老人曾經得罪過他的一般,不禁心下大奇。看那長眉老人時,見他已然站了起來。不自禁地心下暗暗地著急,害怕自己的師父當真與這個金蘭兄弟的師父動起手來。

長眉老人哈哈一笑道:“想必是五絕之首中頑童這十五年多來已然練成了許多的絕技神功,要在我老朽的面前展示一番。我成全你,這十五年來我老朽沒甚麼長進,仍然是這雙肉掌,你也仍然是用劍的麼?那把碧譚劍是不在了,你徒兒背上的那柄劍好象是他特意背在背上給你用的,你也不用客氣,過去取過來用罷。”

四個年青人聽了長眉老人的一番話,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周伯通為何處處找這長眉老人的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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