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封疆大吏,權傾一方,偏偏他與晚清官場風氣格格不入

譚嗣同是官二代出身,其父譚繼洵曾官居湖北巡撫,封疆大吏,權傾一方,偏偏他與晚清官場風氣格格不入,甚至深惡痛絕,父親的權柄並非助力,反成負擔,就此說來,其科考失敗、仕途蹉跎,倒也談不上什麼不幸,那畢竟不是他的志業之所在。對他這種以天下為己任、以蒼生為關懷的仁人志士而言,真正的不幸,則在國運沉淪而無力迴天。

其父封疆大吏,權傾一方,偏偏他與晚清官場風氣格格不入

他生於1865年,死於1898年,這期間的國運,可畫成一條弧線,只是弧頂不高,頂點定格於1884年。從1865到1884年,在他生命前二十年,大清迎來了“同光中興”,雖然恍如一場政治春夢,不過到底處於上升期;1884年(甲申年)後國運漸漸衰落,至1894年(甲午年)急轉直下——從甲申到甲午這十年是大清自救的最後機會——1898年(戊戌年)再經一劫,1900年(庚子年)跌入谷底。他早死了兩年,未嘗親見國運觸底的慘淡一幕,也許是不幸中的萬幸。

還有一種不幸,則是先行者的孤獨。我們今天常說一句話:“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自由開路者,不可使其困頓於荊棘。”然而縱觀古今,困頓與凍斃正是大多先行者無法擺脫的宿命。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