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人物志丨被“吹”出来的二流词人——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叶赫那拉氏,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满洲正黄旗人,清朝初年词人,原名纳兰成德,一度因避讳太子保成而改名纳兰性德。大学士明珠长子,其母为英亲王阿济格第五女爱新觉罗氏。

清朝人物志丨被“吹”出来的二流词人——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大家想必熟悉的很,清朝词人,名气甚大-----时至今日,说不得来一两个文艺青年都能吟上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那么,纳兰容若作为词人来评价,他的水平到底当不当得起“满清第一词人”的称号?

今天我们就来一个以“词”观之,不谈人生,只谈谈他的词学水平。





清代,可谓文学史上最后的“回光返照”,彼时号称“诗词中兴”,名家辈出。


很多人对于清代的‘诗词中兴’似乎没有概念。觉得‘中兴’只是吹嘘之言,但世上清朝的的确确达到了‘远超元明,比隆两宋’的境界,而通志堂(纳兰性德)在清朝只能说是算二流水准。

对纳兰词的认知,大部分的普通朋友应该是来自王国维和安意如:王国维对于纳兰扭曲式的解读先坑害了一波读者;之后在安意如手上就更不得了了,在她各种文青版本矫情出纳兰‘【翩翩】贵公子’和‘深情’的形象之后,使得很多文青男女被这种‘深情总裁’的人设圈粉。而这些跟风吹纳兰清词第一的大约应该也源于此,甚至纳兰词都没读过几首,听着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等文青词句就出来煽情吹比了。

不单王国维(安意如就不说了,根本连文学观念都谈不上),同代、后世褒扬通志堂的,要么是因感情因素、要么就是为了维系个人的词学观而扭曲造作。

  • 第一波吹纳兰的是顾贞观、陈维崧。
陈维崧:饮水词哀感顽艳,得南唐二主之遗。顾贞观:容若天资超逸,悠然尘外,所为乐府小令,婉丽凄清,使读者哀乐不知所主,如听中宵梵呗,先凄惋而后喜悦。容若词一种凄忱处,令人不能卒读,人言愁,我始欲愁。

这两人清初第一流词人,但对于纳兰的评价的都是感情分,不能作数,甚至是阿谀之词、纳兰性德交友“皆一时俊异,于世所称落落难合者”,这些人就是顾贞观,陈维崧、朱彝尊等等...

  • 第二波来自于杨芳灿,他在《纳兰词序》中将纳兰与朱彝尊(浙西派领袖)陈维崧(阳羡领袖)相提并论:
倚声之学,唯国朝为盛,文人才子,磊落间起,词坛月旦,咸推朱陈二家为最。同时能与之角立者,其唯成容若先生乎?

序言是干什么的?不单单是词集序,诸位看所有书中的序言,有没有贬弊?恐怕没有吧?所以序言中的评价基本不用当真的。

  • 第三波则是来自于况周颐。
容若承平少年,乌衣公子,天分绝高。适承元、明词敝,甚欲推尊斯道,一洗雕虫篆刻之讥。独惜享年不永,力量未充,未能胜起衰之任。其所为词,纯任性灵,纤尘不染,甘受和,白受采,进于沉着浑至何难矣。

况周颐为什么吹他?纳兰词承五代词风而来,专写【凄艳】,而况周颐也是一个风格路数,要是批纳兰,不是连他自己都批了?

  • 第四波则是王国维。
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王国维讲自然,讲不隔,汉人‘花里胡哨’的太多,所以要“未染汉人风气”,结果翻来翻去,就只剩下纳兰性德了,所以扭作些事实狂吹纳兰------前文提到纳兰来往皆是江南布衣如顾贞观、朱彝尊、陈维崧等汉文人大佬,这还是未然汉人风气?最染的就是纳兰了好嘛!乾隆还就这事特地批评纳兰。

总而言之,纳兰承五代而来,走的是【凄艳】风,但实际上意境不深,措辞浅白,清词名家诸如顾贞观、陈维崧、曹贞吉、朱彝尊、蒋春霖、龚自珍、郑孝胥哪个不能吊打他。别说什么“国初第一词手”、‘清词三大家’了,公平点讲通志堂连一流都不算,顶多算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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