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的懸疑偵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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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吉皮烏斯(俄羅斯)

在人間變幻無常的記憶中

我留下了一條短暫的痕跡。

但記憶——這存在的幽靈

卻顯得多餘,欺騙,難以言盡。

它於我有何用? 我與世隔絕。

假如沒有記憶,不一切都照舊,

有人會稍稍把你記住

或者,大家早就把你忘卻。

漫長的世紀,短暫的一天

不斷地閃過,唯一的是交替;

在陌生的記憶中沒有生活。

記憶恰似遺忘——如過眼雲影。

只要我的肉體,仍在

大地存活,仍在呼吸,

我唯一的關切就是

上帝切莫把我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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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康奈利的第一本書《詩人》,源於新星出版社偵探翻譯方面的綜合努力,所以閱讀了它出版的錢德勒諸多書。遺憾的是小城沒有大型系統的書店與圖書館,休息日泡上一天的奢望,年復一日,早生華髮。實際上,做個出版社外國偵探題材的小編也是不錯的選擇。

男人閱讀方面的消遣,拋開適時而止的荷爾蒙因素之外,大抵便是武俠與偵探的範圍了。俠之大者做不成,不如開個洞悉世情懸疑的偵探社,生存之外,也把被壓扁的心態反彈回來。如此,《詩人》的開篇還是有點略顯詩意,不過作為警方目標的代號,愛倫坡的浪漫暗黑恐怕也是作者的歡喜。

偵探武俠之類的小說,沒有銷量肯定不行,通俗加上睿智,讀者讀過感覺到自己與主人公一樣睿智也罷。福爾摩斯是少年行徑,讀過憂鬱的酒鬼愛倫坡,再遇見強悍類似《人骨拼圖》的迪弗,犯罪與識破犯罪都是一種藝術了。當然無聊之餘瞧瞧卷福版的福爾摩斯,也未必會繼續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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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佛擅長佈局的殺手與偵探之間的較量,不妨結束後去康奈利那裡,磨磨蹭蹭地靜水深流。康奈利的文藝氣息非常濃厚,或許故意為之。譬如《詩人》就以愛倫坡的詩集,作為犯罪者向公眾挑釁的實物線索,貫穿始終。

愛倫坡在《烏鴉》裡吟詠的愛情,面目模糊不清的憂鬱幻滅。而後他基本用《莫格街謀殺案》開創了密室殺人的模式,兇手居然是猩猩,這也太早的顛覆了三觀。他隨之的詭異,偵探小說的其他幾種模式,純粹推理、破解密碼、心理攻勢、認知盲點,框定了以後偵探小說的東施效顰。

康奈利的《詩人》算是令人無法抗拒的驚悚小說,其中若干有點變態。比之他的《混凝土裡的金髮女郎》與《血型拼圖》,結構浩瀚細節太多,一遍掃過,明顯頭昏腦漲,智力入不敷出。記得的情節,只有記者男主推理出他哥哥不是自殺那一段,當然是作者的玄機,設置的罪犯屬於表演型,手法標準,而且留下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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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偵探小說的心思,從阿婆始,到日本的推理種種,殺人無痕,便充滿了人性考量。重溫英劇《無人生還》,熟悉的套路,陌生的人群,過去的驚悚變成了漠然,原來什麼都不需要解釋,時間自動稀釋了恐懼。

那本《詩人》折射的是強悍父親留在怯弱少年心靈上的陰影,秩序內外的現代性,至少陽光燦爛,彷彿偵探就必須是英雄完人,他不僅在故事裡拯救,而且還要救贖閱讀故事的那些人,算一算他們讀過之後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世間少不了的善和惡,其實並沒有那麼多罪與罰,惡人都比我們想想的要惡,因為一念之間走的多遠,他也不知道。往往書頁比眼睛開闔的快,書中一浪接著一浪的罪,接著果敢決斷衝入困境,映照於人性灰暗,表裡如一的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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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手不釋卷的發呆,雙手緊握著冬日玻璃杯的溫潤,正山小種嫋嫋升騰的熱氣,遮住了彼此的視線,臆想著書中那群人不知為了什麼,誰也沒有放過,危機衝突,鋌而走險,絕望悲傷地愈走愈遠。

有沒有想過名偵探柯南中的一切,其實都是一場夢?它是柯南的偵探夢。流世繁庸,為賦新詞強說愁,一切皆可能,包括男人的偵探夢,無所不能的解決了實際生活中的混亂不堪,說到底,也只是強者智慧的迴光返照。

醒來後,夕陽西下,身材臃腫,繼續飽食終日,其他的,偵探小說裡的偵探,像硬漢邦德一樣在世界到處漫遊,然後呢,重新歸攏於大叔之類油膩男的白日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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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畫:阿爾伯特•布洛赫(美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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