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貌似崇高的路上追逐飛翔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貌似崇高的路上追逐飛翔


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否對得起我所經歷過的那些苦難,苦難是什麼,苦難應該是土壤,只要你願意把你內心所有的感受、隱忍在這個土壤裡面,很有可能會開出你想象不到、燦爛的花朵

——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貌似崇高的路上追逐飛翔



在貌似崇高的路上追逐飛翔


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後一部作品《卡拉馬佐夫兄弟》有點糾結,看的時候,說是懂了,其實未懂,只能語焉不詳地讀下去,說是不懂,其實還是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麼。紀德說,習俗造一切,甚至愛情。他與陀氏一脈相承,都是重度癲癇病患者裡最有才的兩個。

曾經有個奇怪的組織“翻譯連”,許多問題本身就不會有唯一答案,如果一個人獨自留在荒島,只能帶一本書,牛津英語詞典抑或空白的筆記本,“翻譯連”就是牛鬼蛇神聚集的臨時機構,翻譯俄文的東東成了翻譯家們麻木不仁的回憶。

《卡拉馬佐夫兄弟》的譯者榮如德便是其一,幸而《卡拉馬佐夫兄弟》的翻譯不是翻譯機器所為,要不譯出來的文字,對誰都是種折磨。這個下午,博爾赫斯告訴我,發現陀氏就像發現愛情,發現大海,確實值得浮一大白,可惜這年頭端坐著對端酒的兄弟也不多矣。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貌似崇高的路上追逐飛翔


他們有莎士比亞,他們有陀氏,我在看哈姆雷特,我在看卡拉馬佐夫兄弟,我在看魯迅,懂與不懂,莎士比亞都是英格蘭,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俄羅斯,魯迅只是被失傳束之高閣的魯迅。

先說淺層次的《卡拉馬佐夫兄弟》裡的弒父故事,老卡拉馬佐貪婪好色,獨佔了家庭財產,讓三個兒子和一個私生子咬牙切齒,不僅如此,老頭子還和大兒子因為一個女人疑似爭風吃醋,這個老傢伙活得有滋有味,陀氏的故事才會撇開崇高。

月黑風高殺人夜,大兒子以為老頭子和自己情人幽會,醋意橫生歹念,差點失手打死老頭子,倉皇逃離之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頭子被一直躲在暗處的私生子悄悄殺死,忤逆血案撲朔迷離驚心動魄地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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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二兒子鼓動了私生子殺死老頭子,老三在死水微瀾風雨欲來的家庭裡無動於衷。最後的結局,散夥,老大被無辜判刑,私生子畏罪自殺,老二因鼓動指責內疚精神錯亂,一瘋了之,老三離家出走,至此,家已無家。

根據陀氏筆記,第二部的大概是,老三與相愛的女人結婚,厭倦,再出走,荒淫風流地重複著老頭子的生活,最後重歸修道院,趨於寂寞無聊之中。

讀陀氏的時候不禁有些悲哀,國人的信仰,暫且算是有的話,有點混亂,佛道儒法究竟也沒有一句話可以說明白,靈魂千瘡百孔而不知,陀氏問的那些僅僅以勞動為謀生手段的被侮辱被損害的窮人、莊稼人等小人物失去上帝該怎麼辦呢?同問,被捲進物質饕餮的我們還可以信什麼?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貌似崇高的路上追逐飛翔


《卡拉馬佐夫兄弟》中的老二對老三說:“你要知道,修士,這大地上太需要荒誕了。世界就建立在荒誕上面,沒有它世上也許就會一無所有了。”在村上小說《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中,主人公讀著《卡拉馬佐夫兄弟》也疑惑著,大叔一樣百思不得其解,說到底,看清現實的殘酷慘烈,還是美好幻象,如何選擇活下去的勇氣,抑或直接體驗生命本身賦予的諸多,這重要嗎?

陀氏的書看了很久,真的很折磨人,拉拉雜雜地讀,還是沒有放棄,人性這東西莫測不定,誰也說不清,是經歷痛苦,還是繼續享受文字排列組合的折磨,所以看到那些早晨慢騰騰老人的暮氣,心悸難受,早遲的現實。

家庭亂糟糟,兄弟們的不幸,源於老頭子的醜陋可笑,娶了兩個天真善良的女人,丟下三個兒子和一個私生子,混亂的家庭,獨自享受的老傢伙。有兩個兒子和一個私生子都有殺死老頭子的念頭,在魔鬼和上帝面前,最可怕是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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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姆說切莫做人的裁判者,小說中魔鬼講了一個笑話,這次是一個倒黴的年輕人,讓專家給治得連鼻子都沒了,神父安慰他說,至少這回沒有人會說他讓人牽著鼻子耍了,他馬上說寧可天天讓人牽著鼻子耍也樂意,只要鼻子能回來!神父又說,其實上帝並沒有忘記他,因為他失去鼻子這件事本身,不就說明他讓人牽著鼻子耍了嗎!

落地的麥子不死,這是陀氏對最小兒子的理想期冀,本身就是弒父血案中唯一靈魂乾淨所在,陀氏的憂慮絲毫不會讓這個世界崇高,至於肉體的消弭,世人也改變不了。

貌似崇高的路上,追逐美好飛翔的快感,與上帝,與佛道儒,無關,哪怕洪水滔滔,最後蕩然無存,亦是微弱的出發,偶爾閃爍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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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畫:波丘尼(意大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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