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有理想,小地方有爹娘

不知不觉,2018年走到了9月底,再有3个月,这一年就又要过完了。

漂泊在外的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大城市有理想,小地方有爹娘

我问来自哈尔滨的同事孟姑娘,她说,今年过了几个月就几个月没回家;

我问家住保定的王先生,他说,五一的时候回过一次,亲戚们又都催我结婚,那之后我再没回去过;

我问来自重庆的林小姐,她问我,家是什么?她的父母在她上初中的时候离婚,高中时各自再婚,从那之后她一直住校,大学毕业后,又自己在社会上打拼,从重庆到深圳到广州到杭州再到北京,再也没有回家的概念……

他们不是我们,但我们,真像他们。

上大学之前,我们都窝在小地方,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原来那么精彩。

习惯了外面世界的精彩,那个我们从小长到大的小地方,不知不觉变得暗淡、枯燥、落后——暗淡到想起来它来就觉得灰扑扑;枯燥到几十分钟,骑着一个自行车就能看遍;落后到,我们不知道毕业回去,能干些什么。

大城市有理想,小地方有爹娘

于是,我们不顾爹娘的反对,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我们向往的——北上广深,或者其它城市。

总之那时的我们想的是,只要是任何一个大城市,就比我们那个小地方好。好到可以安放我们的青春,接纳我们的奋斗,触摸我们的理想。

那时的我们没听过白驹过隙吗?听过;

那时的我们不明白“父母在不远游”吗?知道;

那时的我们想象不到爹娘其实是希望我们留在身边,一起过着平凡的一生的吗?想象得到。

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用他们惯用的一句话说就是“你们翅膀硬了”。

翅膀硬了的我们,一心想飞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们渴望在精彩的世界里精彩地活,哪怕会吃苦,哪怕会受委屈,哪怕要寄人篱下。

都没关系。

我们被一种叫理想的东西“蛊惑”着,一往无前。

大城市有理想,小地方有爹娘

在举目无亲的城市,我们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去找房子,预算有限,还怕受骗,于是我们掂量来掂量去,最后终于定了一个还能接受的,却是长到这么大住过最破的。

我们买来植物、壁纸、窗帘、桌布,试图把它装扮出家的氛围,却最终会发现,总有卫生间的别人的乱发、厨房里别人吃完饭不顺手刷的碗,以及隔壁突然想起的争吵声、音乐声、莫名嘀里咣当的声音,时刻提醒着你——这不是你的家哦,只是你租的出租屋,而已。

不过,我们总会习惯的,习惯了就还好。

职场中,我们拼尽全力,期望今年过得比去年好,明年过得比今年好。我们职位升了,工资涨了,当然会高兴;我们暂时买不起房,但是房子在涨,我们也会焦虑。

三五年就这么一晃而过。

之前我们忽略的白驹过隙朝我们嬉皮笑脸;一年有365天,我们一年回去一两次,每次都觉得爹娘老得有点不忍直视;我们依旧没有混成自己希望的模样,更难回到爹娘希望的模样。

曾经爹娘和理想,一个是鱼,一个是熊掌,我们选择了抛弃“鱼”,伸手去抓“熊掌”,到头来却发现,鱼我们没有照顾好,熊掌也弄丢了。

小地方回不去,回去就意味着失败;大城市留不下,工资涨来张去,总赶不上房价涨的速度,奋斗三五年,我们一直“等比例”穷着。

我们渐渐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大城市有理想,小地方有爹娘

能怎么样呢?

是的,我们并不能怎么样。

鲁迅说过一句话“这世界上本没有路,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我们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撑下去,或许下一秒天就亮了呢;你现在就像是那个挖井挖了九米,觉得累,觉得失望的人,再坚持一米试试看,说不定就出水了呢;理想若是那么容易就实现,那它得多不值钱啊……

我们的钱包不硬气,我们的性格可硬气了。

这些爹娘和书本没有教给我们的生存之道,社会全给我们补上了。

最新一期《奇葩说》抛出的辩题是“奇葩星球决定颁布一项新法律,做爸爸的如果一星期陪不够孩子12小时,就可以被剥夺爸爸这个称号”。

颜如晶站在支持的一方说:“孩子的1到20岁的成长,就像连续剧,作为爸爸,你不看,就再也没有机会看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睛瞬间涌出泪水。

因为把它反过来,也是成立的啊。

作为女儿,我们长期漂在外面,错过了他们的40到50岁,等到我们突然发现他们长皱纹了,长白头发了,又在心里问自己,他们怎么就忽然老成这样了?

是啊,他们就是忽然老成这样了。

国庆节要来了,能回家就回家看看吧,别管自己混得好不好,因为在众多问你赚得多不多人中,只有他们真正担心你工作累不累;也别怕火车站和机场拥挤,因为家里已经冷清了很久很久了。

即使买到站票回去又怎么样呢?

你可以想象到的,家里属于你的那张床,即使你不在,爹娘也总会让它保持干干净净的,回到家,睡一觉,身体的疲累会消除,心会温暖。

睁开眼,你不用习惯性点开手机叫外卖,爹娘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饭,它有一个久违的名字,家常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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