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內蒙古沙漠裡的90後

留在內蒙古沙漠裡的90後

熊貓指南認證官手記

跟隨熊貓指南的腳步,我們來到內蒙古奈曼旗沙漠調研沙米。在這片遠離城市喧囂的沙漠中,我們遇到兩位90後,如此惡劣的環境,再加上很多年輕人看不上眼的農業工作,這兩位90後跟我們聊了些什麼?


我生於農村,記憶中最深的印象便是家鄉一片片金黃色的稻田與父輩們忙碌的身影,收穫滿倉的穀子時每個人臉上無盡的喜悅。後來進了城安了家,離開了故鄉,雖然失去了與那片再熟悉不過的土地最親密的接觸,但我的根,已永遠深深紮在記憶中的那片土地,那裡有我的父母,我的童年,還有用粒粒大米滋養我成長的稻田。

我生長在南方,吃慣了大米,可第一次聽到“沙米”時,還是有些錯愕,什麼是“沙米”?是口感還是與沙子有關?更想象不到,這竟然是一種從沙漠裡種出來的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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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不理解,沙漠上怎麼可能種水稻呢?其實沙漠分為不可種植沙漠和可種植沙漠,可種植沙漠前身是草原,經風化後變成沙漠,含有有機質,地下水也極其豐富。早在上世紀90年代,內蒙古一位叫嚴哲洙的教授便嘗試推廣沙漠種植水稻技術,但當時生產條件有限,老百姓也只是房前屋後種一點改善口糧,沒有大規模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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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調研的這家種植沙米的企業位於內蒙古通遼市奈曼旗白音他拉鎮,由於當地得天獨厚的晝夜溫差和光照條件,沙米品質優於其他產區。在調研過程中,我們偶然遇到兩個90後大學生——韓天和王豔磊,他們立志要將3億畝荒漠變良田。

體重不夠是個硬傷

韓天是這家企業的 “老員工”,據他自己介紹,他是2014年末從公司其他項目調入沙米團隊的。那時沙米項目剛開始不久,基地的自然條件非常惡劣,不但水電沒通,路也沒修,颳起風沙來,遮天蔽日,“如果沒有參照物,你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走”。

風最大的時候有十級,韓天120多斤的體重,根本出不了門。基地當時建的廁所離住的地方有幾十米距離,來回走路都要花二三十分鐘。“敢想麼?來這以前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體重是個問題!”韓天現在說起來都還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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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情況已經大大得到了改善,目前基地的沙米種植面積過萬畝,加上甘草、紫花苜蓿等作物,沙地總種植面積達到了32000畝。基地設施建設也日趨完善,日常生活配套都能滿足。韓天說剛來的時候其實自己的心裡落差挺大的,現在覺得付出都值了,也為自己的堅持感到驕傲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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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風沙,附近動植物種類和數量都有明顯增加,野雞、野兔、麻雀、喜鵲也都在這裡安了家,每年五六月份還有很多以前從未見過的水鳥在基地棲息,夏季夜晚的蛙鳴更是吵得大夥難以入睡,成了喜悅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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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沙米項目一步步成長,就感覺跟自己的孩子一樣。”韓天說剛開始他只是把這份工作當作一份賺錢的差事,現在不但種出了好大米,還改善了當地環境,更帶動周邊村民脫貧,沙米已經成了自己珍視的一份事業。

吃慣沙米,就走不了了

除了韓天,我們還遇到了另一位90後,返鄉創業大學生王豔磊。大學畢業以後,王豔磊回到了奈曼旗工作,沙米第一基地在奈曼旗希勃圖村。“因為自己就是本村人,聽村民經常談論沙米,很好奇,期間我還去基地裡看過幾次,總覺得一臉懵,壓根不知道這水稻是怎麼在自己熟悉的沙漠裡種出來的。”即便是現在說起來,王豔磊也還是覺得有一絲絲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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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奈曼旗工作兩年,看到沙米給家鄉帶來的變化,王豔磊動搖了,本來還可以有機會回到大城市工作,不過,跟父母商量後,王豔磊還是留在了沙米團隊,留在了家鄉。

儘管基地環境已大有改善,但總缺少了城市的那份喧囂與繁華,更加考驗一個人的耐性。對於90后王豔磊來說,心態很重要。“在沙米工作,需要堅持心中那份對創業的信仰,需要堅持靠雙手改變家鄉面貌的信念。”他希望自己能做的更好。說起沙米的口感,他說自己原本沒有多少概念,現在長期生活在基地,“吃慣了沙米,對外面的米已經有些挑剔。”離不開的,除了對於家鄉的情節,可能還有關於味覺的最原始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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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基地管理層及日常用工,90%以上都是當地人,單用工一項,年均支出就達300多萬,從育秧到移栽,從插秧到除草,多的時候地裡同時有兩三百人在幹活,因為沙米受益的人越來越多。

管理出入庫的桑大叔看到我們很激動,“沙米給村裡帶來了經濟效益,改善了環境,造福了子孫。”桑大叔一再地懇請我們團隊多宣傳宣傳沙米,好讓沙米被更多人知道。

堅守這片沙漠的背後,就是這樣一群平凡而值得尊敬的人。我想,一個有堅守的團隊,終究會有大成。除了沙米,還有很多類似的農人,他們在各自的領域堅持著。而對於我們熊貓指南,也需要不斷的堅定在尋找的路上,不斷讓更多像他們一樣的一線種植者被更多人所知、所信。

臨走前,與基地的人一一惜別。抬眼再看,火燒雲蔓延到了半邊天,沙天相接的遠處,沙漠已經紅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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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級:熊貓指南一星,精選(Selected)

沙米,沙漠種出的有機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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