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邬先生为何让胤禛追缴国库欠款,却劝阻他清查刑部冤案

(竹山解说《雍正王朝》第16期)

纵观邬先生进入到四爷府中的举动,其谋略说到跟上,其实就是要帮助四阿哥胤禛,在康熙眼里留下这样一个好印象:

一方面,胤禛帮着康熙实心办差,解决当下朝廷面临的一系列燃眉之急。比如江南赈灾、清缴国库欠款;

另一方面,却在政治上不显露觊觎皇位的野心,尤其丝毫不能有陷害其他皇子阿哥,用骨肉相残的丛林法则参与夺嫡之争的举动。

如此一来就很容易理解,为何邬先生让胤禛积极得接下追缴户部欠款的差事,却不让其卷入清查刑部冤狱的风波了。

邬先生厉害就厉害在,他不仅站在当政者的角度,洞悉出康熙亟待革除吏治腐败、派系林立的错综复杂朝局愿望,而且更是设身处地,从一个老父亲希望家庭和睦的层面做心理分析,避免胤禛以一副不择手段争夺皇位的面貌,出现在康熙面前。

雍正王朝:邬先生为何让胤禛追缴国库欠款,却劝阻他清查刑部冤案

邬先生

康熙步入晚年,身体与精气神大不如前,逐渐出现了下放一些权力、节节劳的想法。

哪些是自己最放心托付权力重任的对象呢?

当然是自己亲生亲养长大的众位成年皇子阿哥啦!

于是,依托父子亲情关系,康熙一度打造出一个“皇帝坐江山,皇子阿哥们管理朝廷各项事务”的体系模式。

康熙自己呢?则抱着颐养天年的心态,看着父慈子孝、兄弟和睦的美好晚景,等着到了大限的那一天,完成帝国权力移交到太子的平稳过渡。凭着“康熙盛世”的业绩到了天上,对列祖列宗也能体体面面得做一份“述职报告”。

哪成想,这个决策直接导致了九子夺嫡的局面出现,搅得朝廷上下吏治腐败、派系林立。康熙不得不从“祖国江山一片大红”的梦幻中惊醒过来,拖着精神日渐不济的身体,着手做一些尽可能的补救。

面对错综复杂的局面,康熙很希望会有能员干吏和孝顺儿子出现,帮着自己一起革除这些年来朝廷积压的弊政。

在这方面上,胤禛和胤祥主动请缨到江南筹款赈灾、监修黄河受损河堤,并且成功解了一次朝廷燃眉之急的举动,让老康熙的心里十分快慰。

看来,上阵还需父子兵,这么多个儿子,还是有那么些个肯挑重担、办实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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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康熙

邬先生正是参透了康熙的这一些想法,才强烈建议四阿哥胤禛接下追缴户部欠款的差事,趁着江南一行的功劳,继续在追缴欠款一事上给康熙加深勇于任事的印象。

而且在欠款官员情形上,邬先生也给胤禛做了一番细致的分析,将他们归结为了三类人:

一、朝廷俸禄微薄,为着养家糊口、日常开销不得已而借之;

二、不安分而借之,这类人凭着昔日军功、资历,动辄借款几十万两以上,用于奢侈无度的排场阔气生活;

三、第三类人最可恶,纯属贪得无厌、唯利是图,而且攀比着前两类人,抵赖着有钱也不去还。

邬先生真是神仙啊!

他的欠款三类官员分析,与后来康熙对隆科多(第一类)、魏东亭(第二类)、桑佩和邓元芳(第三类)等人的区别处置,何其得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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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先生分析过库欠款情形

胤禛在主持追缴国库欠款的差事上遭遇失败,其实也是必然的结果。

这么多朝廷官员都借了款,而且当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任谁都是不可能在十天之内把所有欠款给追回来的。真要是一刀切罢免了大多数欠款官员,那整个大清朝的官僚体系运转又怎么办呢?

因而,最终康熙出面了解户部欠款风波的手法,也只能采取和稀泥的策略,拿自己的体己银子替那些真正情有可原的老臣还上欠款。

但对于那部分借国库的钱在外头做生意、放高利贷的人,康熙仍然给予了重拳出击,借这次机会将他们清除出了官僚队伍。

所以,胤禛要是真听进去了邬先生的一番分析,也只要先拿那批罪有应得的官员开刀,就能在政治上向康熙表达出正确的“态度”了。

对于追缴户部欠款这一类“法不责众”、难以执行的任务,其实“表态”比“成绩”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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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胤禛

至于清查刑部冤狱,那可就大不相同了。

一直以来,掌管司法生死大权的刑部,都是康熙最为重视的部门,因而他将刑部交给了最应该承担重任的太子。刑部不出事则已,一旦出事就是关乎生死的大事,而且必然会牵连到实打实的责任人——太子!

在官场上混事,最难处理的就是人事。追缴户部欠款,可以看成了对事不对人的差事,但清查刑部冤狱,就必然要落到具体的官员处置上面了。

邬先生劝阻胤禛不要卷入刑部冤狱的风波,目的就是避免让他与太子的人产生直接的对立关系,在康熙面前也免得留下整人,甚至是借机扳倒太子的印象。因为这样一来,势必就要触及康熙害怕皇子阿哥们骨肉相残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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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刑部的太子

在这方面,佟国维和八阿哥胤禩就很不及邬先生了。

从始至终,佟国维和胤禩干的都是与朝廷官员拉关系、搞群众基础,对康熙实行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

往大的层面讲,这就是将胤禩摆到了与康熙面对面的棋手位置,更严重一点说就是政治竞争对手。

把自己搞得跟皇帝“叫板”的印象,还会有好果子吃?

反观邬先生给胤禛设置的定位,就是康熙可以倚重的一个儿子、一位臣子。作为儿子,胤禛“不搅和”夺嫡之争;作为臣子,胤禛实心办差、解决朝廷的燃眉之急。

两项加在一块,简直就是康熙贴心的“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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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胤禩

现在明白了吧,佟国维和胤禩走的是“势”路,而邬先生和胤禛走的则是“心”路。一个千方百计想着拉队伍,给皇帝造成“太子之位非我莫属”的压倒性优势;另一个则“搭把手、搀扶”着老皇帝、老父亲走路。

换成是你,你会觉得哪个儿子更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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