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我會為了你的恩情,將禁斷的愛做成理所應當—《白兔糖》

這是沒有波折的日常。

但即便如此,也難掩感動之意。

對大吉與凜來說,最幸運的事就是遇上了彼此。

大吉和凜之間是濃濃的親情,是最艱難時的相互幫助。

「我姓鹿賀,這一點很重要。

「大吉呢,做大吉就好了。」

總有一天我會為了你的恩情,將禁斷的愛做成理所應當—《白兔糖》

《白兔糖》,在我看過了動畫之後我才開始對漫畫產生了興趣,但其實漫畫一開始給人的感受就是不能讀。因為怎麼說,這個白兔糖的畫風既不潮流也不算獵奇,第一印象就是醜。不過讀到後來就會發現,這種醜化是有意為之的,這是為了尋求些微漫畫的誇張與現實的真實之間的某種平衡而產生的形象,畢竟我們可以發現凜和麗奈這樣的小女孩也是非常可愛的。同時也拜此所致,如今我在拿到一部新的漫畫時,通常都不會以畫風來判斷是否讀下去了。

話說回來,在我看來漫畫《白兔糖》的第一部講的只是凜與大吉的相遇過程。而事實上在沒有讀過漫畫第二部的讀者和動畫黨看來,所謂的“相遇”過程應該是非常短暫的——從參加葬禮到帶凜回家——這個過程也不過是一話以內的事,連大吉都不禁吐槽「我都幹了些什麼啊?」而之後迎來的,就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彷彿莫名其妙的日常生活了。

然而,相信在讀過第二部的漫畫黨看來,漫畫第一部中凜與大吉的相遇相識、相互理解和關照、進而成長成熟的整個過程,整個都只是“相遇”的過程而已。漫畫第一部作為第二部的鋪墊的第一部來說,既是講了凜與大吉在姓名、相貌等方面的相識,也是展現二人在家庭、生活甚至是精神上的相識過程。總而言之,之所以我要略花篇幅來討論這個問題,是想證明從結果(漫畫結局)上來說,第一部只是必要的鋪墊,與動畫僅有的12話展現出來的主題是有所偏差的——儘管它也是漫畫總體體現的主題的一部分。

第一部中關於親情的描寫是我認為《白兔糖》最有特色的部分,而第二部就顯得普通了。第二部中的青春校園戀愛元素異常地佔了大多數。不過跟洋溢著青春活力、充滿著各種酸臭味的一般青春戀愛題材比起來,仍然是有很多不同的。而這些不同之處,加之第一部的鋪墊,所造就的的就是《白兔糖》的結局。

很多人說《白兔糖》就是個養**的故事,然而事實上這個認識只應該到第一話為止。一時激動收下了凜,我相信這是很多***都在夢的,但卻很少有人真的這麼做,在第一話之後就能體會到這種差異。從為家裡添置另一套傢俱到撫養和入學,四處奔波辦理各種證明和手續,也為了花更多時間陪孩子而放棄了升職加薪的機會。這都是很少有他人做得到的。如果有,大概就只有你我的父母了。《白兔糖》所講述的故事,比起玩梗式地說成是“撿了個**來養”,倒更像是請熟識的親戚幫忙“帶孩子”,儘管故事的後期有些出乎意料,但那也是各種各樣的特殊事件造成的。

「大吉跑得很快。」

這是小時候的凜對大吉的印象。

大吉說,小孩子的情感其實已經很複雜了,他們能想到很多事,只是知識的限制使得他們難以表達。年幼的凜自豪地稱讚大吉跑得很快,這何嘗不是一種對於大吉的恩情的另類表達呢?不過,大吉付出了一切,他自己也一點都不知道到底想要迎來什麼結果,到底是將凜當作女兒來撫養,還是隻等待著凜的生母亦或是逃之夭夭的生父能夠回來承擔起應盡的責任,亦或是其他。儘管第二部的結局是有凜的積極推動,但對於此時仍將凜作為撿來的女兒看待的大吉,他的作為和選擇仍然是最終的決定因素。

而下面這番話,也左右了大吉的選擇——

「我姓鹿賀,這一點很重要。大吉呢,做大吉就好了。」

年幼的凜當然對於大吉並沒有過多的想法,說這些話大概也只是體現了凜的個性,但正是這些話,使得大吉不多的選項被排除了一個。

或許所有故事的結局都是這樣,排除了一個個選項,走向唯一的終點。選擇也許是無心的,但終究會使得結局被註定。

大吉為了凜而放棄升職加薪的機會,甚至自願調去不用加班但是薪水一般的部門,這些在我後來看Clannad的時候回想起來。古河秋生和古河早苗同樣是為了渚而放棄了夢想,親情、傳承的勇氣,我會在看Clannad時感動就是因為看過《白兔糖》,《白兔糖》真的讓我更懂了親情。這也使得一直到現在,我在評價Clannad的時候都是從親情入手的。而同時在我重溫更早之前看的龍與虎時,對於泰子對龍兒所飽含的情感也更加清楚了。

可以說,儘管《白兔糖》在各方面的描寫都不算出彩,但《白兔糖》在親情這方面表達的內涵絕對是很細緻全面的,是毋庸置疑可以作為同類作品的必讀之選的。

大吉在不斷地犧牲自己為凜做更多事的時候,大吉的父母和妹妹也看在眼裡。原來他們只知道和幸樹(也譯作光輝)一樣愛搗蛋的小“大吉”成為了大“大吉”,而現在他們意識到大吉又一次成長了。原本對於收養凜而耿耿於懷的母親發現大吉會不抱怨地承擔起養育的責任、發現大吉變得像小大吉的母親和他的父親,當然她也發現凜比想象中還要可愛,終於也釋然了。母親滿懷感動地說起了從前照顧大吉的事,父親也悄悄告訴了大吉當初的艱難日子。

就這樣在父母的感慨以及大吉與其他養著可愛的小孩子的家庭的互動中,我感受到了一種很平淡、很平淡卻又非常深刻的親情。可悲的是,父母常伴身邊、從未遭過任何大災大難的我是第一次感受如此深刻。宇仁田有美老師不惜大量地在空白的分鏡裡塞入對話,不惜醜化男主角的外表來試圖親近讀者,大概正是想告訴我們這些吧。

回過頭來說,漫畫的第二部倒真沒什麼好說的,大概就是,凜變得很堅強很堅強,幸樹與麗奈和過去一樣是可愛的笨蛋、是凜最好的朋友,與幸樹糾纏不清的學姐也只是個有普通人煩惱的普通人。

而始終不願意面對凜的正子也仍然是個很可憐很不讓人同情的母親。正如宇仁田所說,很難讓讀者喜歡她,所以只好由我這個作者來疼愛了。所以宇仁田為正子安排了一個善良體貼的男友,並安排了她與凜的重逢,算是足夠圓滿了吧。

我希望《白兔糖》的讀者們都能更平靜地讀完這部漫畫,拋去世俗的塵垢。也許因為些許禁斷的因素(事實上沒有)使得你有所不快,但這絕對不是一個讓人失望的結局。所以我想用漫畫最後一段臺詞來結束拙文,我希望每一位《白兔糖》的讀者都能感受到這份世代相傳的溫馨。

「我想生小孩。」

「大吉的小孩。」

「然後,絕對要讓那孩子幸福。」

「就像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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