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程小東,不知道大家熟悉不熟悉,90年代香港四大武術指導之一,當時有頒發這四個人武術指導獎。其他三個人分別是:劉家良、洪金寶、袁和平。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今天所介紹的就是坐起第一位的程小東。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上世紀90年代,程小東一些列的動作電影讓他奠基了一代武術宗師的地位,他的風格區別於其他的武術指導,程小東在這個時期的代表作是《東方不敗》系列 、《東方三俠》 、《冒險王》 。以《冒險王》為例,整部影片完全體現出程小東“唯美”的追求,劇情的刻意安排,想像的自由馳騁。影片意境的介乎虛幻和動作設計的臻於神話,與袁其他導演風格形成強烈反差。程小東的動作以簡潔、集中、精彩見長,追求的是集中萃取最具美感和衝擊力的動作。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單就動作設計而言,程小東“寫意”。程小東對動作的要求已近乎理想化,為了追求“唯美”,程小東不惜放棄一切,甚至那些最基本的真實性與科學性。程小東的動作設計則過於大膽,常用遠鏡頭來拉大場景,在視覺上形成廣闊之感。比如東方不敗之風雲再起》,林青霞由空中飛來,出場不凡,餘下與於榮光的打鬥均在船桅和空中進行,場面非常大氣。這種處理克服了場景的限制,但為了掙脫場景的束縛,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動作設計趨於誇張。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程小東為了體現打鬥中的美感,往往對動作進行大量誇張性的省略,將其中最美的動作片段保留,而為了彌補過分簡潔的缺陷,又運用慢鏡頭來對關鍵動作做延時放大。程小東也會把舞蹈加入電影中,《英雄》胡楊林之戰中,張曼玉和章子怡身穿紅色的誇張戲服上場,周圍配以漫天紛飛的黃葉。程小東認為這場戲的武術動作要突出女性特有的柔美和韻律,因此他設計了許多近似於舞蹈的旋轉動作,並讓黃葉隨女主角的旋轉一同飄飛,巧妙地營造出了空靈、優美的武打意境。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上面說到了程小東的動作風格,程小東能在武術指導隊列中佔有一席,他個人的暴力美學,才是讓人喜歡的:

程小東電影中的愛情故事可以浪漫唯美、可以淒涼悲壯,但絕不會是拖泥帶水、矯揉造作的。程小東在他的電影中表現的愛情不是男歡女愛的簡單再現,而是一種指向“大愛”的犧牲與成全。他電影中的愛情故事多是帶有一種悲情色彩,男女主人公因為各種殘酷的現實難以廝守或陰陽相隔,他們之間的愛情總會因為一方的犧牲和成全而昇華到更高的精神境界。流血、犧牲與死亡是程小東電影表現暴力無法避免的元素,而當他將這些元素與愛情主題相結合時,暴力就呈現出毀滅性與創造性兩種截然不同的特質。

《古今大戰秦俑情》中蒙天放(張藝謀 飾)與冬兒(鞏俐 飾)的愛情故事歷經了三生三世。第一世中冬兒因與蒙天放私定終生被秦始皇賜死,行刑前,冬兒暗將偷來的長生不老金丹渡入蒙天放口中,自己選擇投身火海,殉情而死。蒙天放則被泥封為俑,置於皇陵,萬世為秦始皇守陵。第二世,冬兒再次為救蒙天放中槍而死。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倩女幽魂Ⅰ》中寧採臣與聶小倩經歷重重困難,仍然無法長相廝守,寧採臣為了成全聶小倩重生的願望,主動放棄他們的愛情,選擇自己一人孤獨終老。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冒險王》漫畫故事中的男主角冒險王(李連杰 飾)在探險尋寶過程中認識了日本特務加美子(關之琳 飾),兩人在數次交手過程中產生了愛情,加美子最後為了幫助冒險王打敗搶奪藏寶盒的惡人洪洪星星,主動犧牲自己與洪洪星星同歸於盡。

《江山美人》中公主燕飛兒(陳慧琳 飾)危難之際幸得一位武功高強的隱士段蘭泉(黎明 飾)相救,二人產生愛情。可是面對國家的內憂外患,燕飛兒忍痛放棄愛情選擇拯救自己的子民,蘭泉在與刺客的打鬥中為了保護燕飛兒被劍刺傷,為了讓燕飛兒安心反叛,蘭泉身受重傷仍然堅持隱瞞她,最後在斷橋孤獨死去。

《白蛇傳說》也是一個愛情悲劇。白素貞(黃聖依 飾)為了從法海(李連杰 飾)手中救出許仙(林峰 飾),不惜放棄自己千年修為與眾多高僧對抗,引起水漫金山的災難,最後被法海收伏於雷峰塔永世不得翻身。而法海的徒弟能忍(文章 飾)本來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和尚,後中毒而變成蝙蝠妖,愛上青蛇(蔡卓妍 飾),最後也甘願為了青蛇墮入魔道。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當愛情的主題裹上暴力的外衣,就像將一朵溫室的花置於遍佈荊棘的荒野,在矛盾與糾結的怒與殺中殘存下來的、沾染鮮血的愛情會帶給觀眾一種奇異震撼的美感。從程小東的電影中我們可以看到暴力對愛情的破壞是毀滅性的,這種毀滅直接與死亡相連,殘忍而且冷酷無情,程小東將愛情的發生放到了最極限的生存境況中去,他讓影片中的主人公們在面對極端考驗的時候做出選擇,以此證明真愛是可以跨越生死、跨越時空的。當影片中的主人公們選擇以犧牲來守護所愛之人時,我們便可以感受到暴力中生髮出的“人性之美”、“真愛之美”,程小東要傳達給觀眾“死亡雖然令人毛骨悚然,但是真愛可以超越一切”的目的便達到了,影片也發揮了其美學功能。

程小東的電影真正贏得觀眾的認同,所依賴的不是從社會歷史(正義或反動)的意義上肯定暴力的官方合理性,而是在影片中主動建立了一種觀眾喜聞樂見的是非善惡標準的民間法則,影片中他們暴力行為的表現符合大眾化的道德倫理的敘事邏輯和敘述方式。施暴者行使暴力的出發點可以是利用暴力懲惡揚善,可以是受到不平等壓迫下的無奈反擊,可以是為了家國大義鋌而走險。即使他們的行為在法律範圍內被認定是違法的,但他們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仍舊被視為具有合法性,因為,尋求公平的唯一選擇的暴力是具有正義性的,這也是暴力美學之所以成立的理論基礎之一。

程小東的作品通過暴力的風格化表徵消解人們對暴力的日常經驗式審美,他以一種陌生化的視角審視“人性”,人們很難通過直接的生活經驗將他電影中的人物定性為善或惡,他將暴力的無意義賦予了意義,人性本質因此被模糊。程小東試圖通過這種陌生化的設置引導觀眾思考,並且試圖矯正我們曾被彎曲的對人性本真的美的認識。

隨著新世紀,香港電影的衰敗,也就這幾天的《寒戰》1、2,去年很火的《無雙》一些老演員撐著,武術指導都變成了動作導演。那時候的武術指導相當的多,程小東是香港電影界為數不多的能夠被稱為是“動作導演”的大師,如果缺少他天馬行空的設計理念和大氣磅礴的創作方式,香港乃至中國動作電影將會遜色很多。別具一格的道具設計 對不同類型的女性角色的塑造是程小東暴力美學電影中的一大亮點,然而實際上,與他合作過的眾多著名女演員如林青霞、張曼玉、鞏俐、梅豔芳、關之琳、王祖賢、李嘉欣、張敏、陳慧琳等人並沒有動作表演方面的經驗和功底,她們在電影中的驚豔表現,很大程度上要依賴於程小東為她們量身設計的動作和道具的輔助。 比如:

《笑傲江湖》系列電影中的東方不敗,飛針作為女紅的必備工具既能表現東方不敗的風情萬種,也可成為讓人毛骨悚然的殺人利器。

《東方三俠》與《新龍門客棧》中梅豔芳和張曼玉使用的獨門武器飛鏢快、準、狠的程度完全不輸子彈。

一個把意境與武術結合的動作導演——程小東

《赤裸特工》中,海遙對戰 Jing 時,以碎玻璃代替飛鏢,將 Jing 一擊斃命,也有同樣的效果。

《七金剛》、《古今大戰秦俑情》、《十面埋伏》中,李寧、楊紫瓊、章子怡飾演的角色都在對戰中使用過飛刀。

《中華賭俠》中程小東巧妙地借用撲克將“點”的美感表露無遺。影片中古天樂飾演的賭俠阿酷牌技名震江湖,然而實際上,他的殺手鐧並不是讓人歎為觀止的賭技,而是利用飛牌置人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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