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留下的念想

父母留下的念想

笔者的父亲和母亲分别于1994年和2007年因病去世,其享年分别为虚岁74和85岁。在回老家奔丧时,我将二老生前的两件身边日常用品带回并收藏,不时拿出来观看把玩。虽然老人离开已十几、二十几年,但每每睹物思人,好象又回到多年前的父母身边,两件遗物确实成为老人留给我的念想。

父亲的笔筒。这是多年前父亲的一位老朋友赠送的瓷制笔筒,白底蓝花,高23厘米,直径10厘米。上有龙的图案,底部有“乾隆年制(繁体)”字样,很是漂亮、大气。父亲65岁时被省医院确诊为食道癌,经保守放疗加热疗竟奇迹般康复。此后,每日晨练、上午书法、下午同老人聊天,一天“三部曲”生活特有规律。特别是上午半天书法,开始每天写几张大楷,后改为小楷抄写《红楼梦》,凝神聚气,确实起到气功练习之用。父亲每天半天书法坚持雷打不动,身体素质越发强壮。父亲很爱惜这个笔筒,经常擦拭,光亮如新。食道癌在农村有“吃秋不吃麦”的说法,指最多活半年左右。父亲自确诊后又存活九年可算奇迹,他以为彻底没事了,不听我的劝告又恢复了病前一日三餐酒的恶习。再复发后仍去原医院原法治疗但未能奏效。可惜他正笔小楷手抄《红楼梦》的工程也只能半途而废。父亲走后,我把笔筒及抄在宣纸上的几十章《红楼梦》存藏我处,永久纪念。

母亲的胰子盒。这个用来盛放香皂或肥皂的瓷制胰子盒说来有些年头儿了,它是我妈结婚时的陪嫁品。不算我上边夭折的姐姐,笔者今年都74岁了,至今这件物品的存世年限少说也小八十来年了。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我家的老南屋到六十年代、八十年代两次翻盖的北房,它都静静地被摆在父母住屋的迎门桌上,现在被安放在我家专放文物藏品的书柜中。这个胰子盒的尺寸分别为12*8*9厘米,分盒身、盒盖两部分。瓷的质地不错,盖上除提手外,还有福字和彩色苹果、石榴、蝙蝠及花、叶图案。早年我家人口多,常见妈妈洗衣服。冬天双手总是冻得通红,这一生也不知搓秃了多少块搓衣板。这个胰子盒陪伴我妈多年,直到后来有了塑料肥皂盒,也没舍得扔它,却成为老人专放零钱(分币、钢蹦)的地方。孙辈孩子去了要零钱花,总是一句“自己胰子盒里拿去!”妈妈去世后,我将妈妈一生双手接触过无数次、民国时期她的这件陪嫁品带了回来,不时观看把玩。每至此,妈妈的形象总在眼前挥之不去,此物真正成了妈妈留给儿子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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