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為工程師之死:我們還能撐多久?

“36歲的華為工程師在肯尼亞過勞死”的新聞一出,互聯網上又一次哀鴻遍野。如今“過勞死”不是新鮮詞彙,在各行各業各個角落,累倒在工作崗位上也不再是新聞。

華為工程師之死:我們還能撐多久?

這位年輕的工程師從2017年1月到2018年10月,22個月異國工作無休。直到離世,還有33天的年假沒有用完。而出事前十天,他甚至領到了海外十年獎牌。我們無從知曉,在他心裡是否也有過猶豫,辛苦工作十年換來妻兒老母的肝腸寸斷,換來一塊獎牌和家庭的悲劇。

過勞死,猝死,跳樓自殺,當這樣的字眼和工程師這樣的社會中產階級聯繫在一起時,我們其他人只能倒吸一口冷氣。

華為工程師之死:我們還能撐多久?

“過勞死”這個日產舶來詞彙,發明於1978年,1982年開始傳播開來。而第一起“過勞死”發生在1969年的日本,一位29歲報紙發行員的猝死。自此,全球每分鐘就有3位25歲-40歲的年輕人猝死,通常都是發病1小時內死亡,搶救成功率不到1%。而在中國,每年猝死的人數多達55萬,其中2/3是沒有相關病史的健康年輕人。

華為工程師之死:我們還能撐多久?

關於健康的社會焦慮並不少見,市場上的保健品大行其道、你親媽轉發給你的“這些東西千萬不能碰”和朋友圈裡流傳開來的猝死新聞,我們時時生活在對健康的焦慮中。於是,保溫杯裡有了枸杞,紅酒杯裡兌上了雪碧。可能沒有人在乎“徹底健康的身體”,但沒有人不在乎“死亡的威脅”。

新時代下“西西弗斯”們的歸宿

就像推巨石的西西弗斯,我們被拴在社會的車間裡,週而復始地工作。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巨石總會落下,前功盡棄,而現代西西弗斯們要不斷重複、永無止境地勞動。這巨石有時候是社會責任、是企業擔當、也是家庭支柱。

華為工程師之死:我們還能撐多久?

近日,另一則新聞傳遍網絡——年僅34歲的“浙江第一懸案”主辦民警詹文鍇白血病去世。詹文鍇從警11年,先後偵辦大案、要案100餘起,逮訴刑事犯罪嫌疑人300餘名,被聘任為全省公安機關第五屆刑事犯罪破案能手。高強度的工作、不規律的作息和心理上的壓力,讓過勞死不僅僅表現在猝死,也表現在重大疾病上。

過勞死的平均年齡在44歲。我們看到醫生、警察、金融從業者、互聯網碼農等職業過勞死的案例層出不窮。在扼腕之餘,不禁要問,新時代下,這些西西弗斯們的歸宿難道都是悲劇?

健康和工作在性質上本不是對立的,但現在卻成了二選一的選項。而工作的年限隨著人類壽命的延長而延長,我們真的只能在無盡的工作中慢慢消耗殆盡嗎?

華為工程師之死:我們還能撐多久?

其實我們大多數人還是有選擇的。在應酬和家庭中,選擇家庭;在物慾和平常心中,選擇平常心。社會說是江湖,卻也不是江湖,起碼不是那個“今宵有酒今宵醉”的江湖。別總當自己是“孤膽英雄”,全世界都等著你拯救,先看看身後的家人和身邊的朋友吧。

勿忘初心,這四個字寫起來矯情,念起來肉麻,但實實在在是我們每個人在人生各個階段應該反躬自省的。忘了初心,偏離了跑道,到頭來看似“獲得了”,實際上是“失去了”,因為被你忘卻了的本心還在那裡,空落落的。

剋制,是要懂得“來日方長”。不僅愛要剋制,慾望更要剋制。 不只是對於物質的渴望,還有名利和虛榮。再說,一時的剋制,不是止步,而是為了邁出更穩健的步子。現代人擁有“續航能力”才是修煉之道。

新時代下,我們這些西西弗斯們只能自救,才能逃脫悲劇的命運,讓健康和工作不再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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