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村裡的一個大戶,死後竟用十三口棺材抬出村口,背後高人是誰

只是村裡的一個大戶,死後竟用十三口棺材抬出村口,背後高人是誰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英雄五伯鬧春秋,秦漢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


在瀋陽東南六十里外,有個小村子,人稱“漁樵村”。全村加起來也就百十戶人家,因為這裡地理偏僻,四面環山,所以,從古至今,村子裡也沒受過戰亂之苦,一直過著樸素而又安寧的日子。

這天一大早,本來很寧靜的小村莊突然間就熱鬧了起來。十三口一模一樣的黑漆大棺從分別從村子的四個路口同時抬了出去,走出沒多遠,每口棺材又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分散開了。這種怪事別說在農村,就是在京城都是聞所未聞。

說起來,出殯的這戶人家也算得上是村子裡數一數二的大戶。老太爺何麒饉據說生前在朝中做過大官,二十年前攜著妻兒老小到了這裡,依山就勢,建了一所大宅子,前庭後院,層層疊疊,無論是規模還是氣勢在這十里八鄉都是首屈一指。

老太爺何麒饉身體一向硬實,快六十的人了,身體卻還是十分健康,沒事還能在屋裡翻倆跟頭。可是說來也怪,好日子過得正舒坦呢,沒想到三天前,好端端地突然就死了。有道是: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老何家出了這麼大事,頂樑柱沒了,整個何府上下頓時都亂成了一團。天天這個哭,那個叫,不分早晚,院裡就沒消停過,忙裡忙外操辦著老太爺的喪事。

家裡停屍三天,今天到了發喪出殯的日子,突然從院裡一下子抬出來十三口棺材,這種稀奇事兒立刻就傳遍了全村。張三告訴李四,李四喊上王五,不大一會兒,全村人差不多都出來了。

只是村裡的一個大戶,死後竟用十三口棺材抬出村口,背後高人是誰

看熱鬧的村民三三兩兩圍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有心眼活的,隱隱猜到了其中的玄機,小聲地告訴旁邊人,沒準是何家為了防盜,怕被那些挖墳掘墓的損賊給盯上,這才使出這麼一招迷魂陣,讓盜墓賊也沒辦法判斷真假。

在那個亂世年代,法紀鬆弛,作奸犯科之人比比皆是。殺人放火,攔路打劫,這種人雖說可恨,讓人唾罵,但是相比較挖墳掘墓這種損賊,那還算是光明正大的歹人。刨人家祖墳,挖人家先人墓,這是大逆不道之罪,真要是被抓住,就得受千刀萬剮之苦。萬一要是碰上小刀不快的,只能一條肉一條肉地硬往下鋸,那罪就更遭大發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自古以來,這種事也是屢見不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說白了,都是為了棺裡那些陪葬的黃白之物。過去的人都深信死後有靈,殉葬器物可供來生享用,所以厚葬成風。厚葬之家,每每不是被盜墓者背地裡盜掘,就是被不肖子孫自盜。朝廷甚至頒佈法令,禁止厚葬,以使盜者“無起盜心”,但是實際上,朝廷的禁令,在早已行久成俗的厚葬風氣之下,也就成了一紙空文。厚葬之風,依然盛行如故。

先人過逝,不僅要厚葬,同時也要尋找吉穴入葬。認為只有將先人安葬在絕佳的風水福地,才能庇廕子孫後代;反之,如果祖墳風水不好,後人輕則諸事不順,重則噩運不絕、家破人亡。

只是村裡的一個大戶,死後竟用十三口棺材抬出村口,背後高人是誰

何家子孫本就極守孝道,在這種事上更是不吝錢財,使了不少銀子,終於從縣城請來了當地頗有名氣的風水先生——羅三才。

羅三才這個人長得又瘦又高,小鼻子小眼,小腦袋小臉兒,兩撇狗油胡,七長八短,往那一站,就跟沒毛的大猴子差不多,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你別看人長得寒磣,但是老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在這窮鄉僻壤的鄉下,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懂得風水相地術。誰家辦個紅事白事,免不了都得用著人家,所以在這附近十里八鄉,羅三才也是頗有威望。

羅三才也的確有兩下子,在他的統籌安排下,發喪出殯安排得井井有條,這才有了今天一早“十三棺出行”的一幕。果不其然,石破天驚地這一出,讓所有人都蒙了眼,誰也不知道哪口棺材裡裝得才是何老太爺。而羅三才和何家眾家眷則早在天還未亮時就悄悄出了門,到了十里外的蓮花山裡。

蓮花山在村子西北,山高林密,土質肥沃,空氣清新溼潤。羅三才在山裡的赤水溝附近為何老太爺點了一處龍穴,據羅三才介紹,這裡絕對是絕佳的風水寶地,此穴名為“倒掛金鐘”。何老太爺如果下葬此穴,準保何家後代飛黃騰達,不出十年必出朝廷重臣。

眨眼之時,日頭偏西,到了下午酉時了。

羅三才閉著眼睛掐算了半天,掃了一圈眾人後,緩聲道:“各位儘管放心,在下剛剛又推算了一次。今夜子時,天星換氣,真龍抬頭汲水,天地陰陽交泰,戌時下葬,正是吉時。”

圍著羅三才的一共有二十幾人,都是何老太爺的家眷,聞聽此言後,一個個眉展眼舒,都長出了一口氣。眼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都眼巴巴地往山下張望。在眾人翹首企盼中,抬棺的隊伍終於轉上了山樑,走在最前頭的便是八個壯漢抬著那口黑漆大棺。

按舊時的規矩,下葬的時間是有講究的,必須是太陽落山時靈柩也落土,早了或是晚了都不吉利。

抬棺的那八個大漢都是有經驗的槓工,步伐一致,鏗鏘有力,落地有聲。十三棺出行,就有十三夥槓工,每夥槓工八人,算起來就是一百零四人,這些人都是花錢從縣城裡的槓子鋪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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槓子鋪是一種特殊的行當,對外也稱“槓房”,專門從事喪葬服務,而負責抬棺材的人則稱為“槓工”,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經驗豐富。別看只是抬棺材,但是空有一身力氣也不行,生手根本就幹不了。抬棺材時,抬後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一不留神,真要是磕了絆了,後果就不堪設想。所以,就這槓工而言,也是門道極多,一夥隊伍裡都會有個“槓頭”,抬棺時,一切都聽槓頭的命令,沒有命令,誰也不能“撂肩”。因為棺材抬起後,中途不能落地,落一次地,相當於下一次葬,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槓頭不僅要認路,而且還得會報“路點子”,抬後面的槓工完全聽槓頭報出的路點子判斷路況。如槓頭前呼“滿天星”,是指腳下石頭亂,後面的槓工回喝一句“長眼睛”,證明自己聽到了。諸如“龍抬頭”代表開始上坡;“路上黑一堆”就是說路上有牛糞,小心打滑。正所謂行行有道,這裡面的門道外人很難知曉。

這夥槓工到了近前後,拽著棕繩小心地把棺材徐徐放下,等到四平八穩之後,這才散去,規規矩矩地站在了一旁。

羅三才淨了淨手,然後抽出幾支香來,點著後躬身拜了三拜,朗聲念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體有金光,覆映吾身。沿慧交徹,五氣騰騰……”

正在這時,突然從對面傳來一聲大大的哈欠聲。

所有人都盯著羅三才,也沒什麼防備,冷不丁聽見動靜後都不由自主地循聲音望了過去,就見一個破衣爛衫的叫花子從一塊大山石後伸著懶腰走了出來。

只是村裡的一個大戶,死後竟用十三口棺材抬出村口,背後高人是誰

老叫花子看著能有六十多歲,頭髮花白零亂,上面粘了不少草葉。蓬頭垢面,似乎一個月沒洗臉了,髒得像是灶王爺差不多,看不清長什麼模樣。就見他髒兮兮的一隻大手端著只破飯碗,睡眼朦朧地看了一眼站在正中的羅三才,瞪眼罵道:“放屁!你能不能別在那兒說瞎話了,武武玄玄的,還有完沒完啊?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免得在這兒丟人現眼!”

羅三才無故被個叫花子給數落了一頓,不由得氣撞頂梁門,心說:三鼻孔,你就多出這口氣!荒山僻嶺,哪兒冒出來個叫花子來?有心想回罵幾句,自恃身份,又不想在眾人面前失了禮數,只好強壓怒火,暗氣暗憋。有道是穿新鞋不踩狗屎,和一個叫花子在這兒糾纏不清實在有失身份,反倒讓別人看了笑話。強壓怒火,羅三才轉回身衝何天長道:“少爺,也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叫花子,估計是來訛錢的。這種人見得多了,用不著理會,給點錢兒打發得了!時辰差不多了,咱得趕緊開始了!”

何天長看了一眼叫花子,衝羅三才點了點頭,叫過管家何三,低聲交代了幾句。

何三從懷裡掏出點兒碎銀子就奔著叫花子走了過去,沒想到那叫花子瞅也沒瞅何三,撇著大嘴白了一眼臉都氣紫了的羅三才,冷哼了一聲:“吃人飯不拉人屎,說人話不辦人事。你活著就是浪費糧食!瞅你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騙吃騙喝也就算了,人家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犯得著這麼坑人家嗎?”

大夥聽這叫花子罵得新鮮,想笑又不敢笑,在旁邊都癟癟著嘴,強忍著不敢出聲。

老叫花子別看穿得寒磣,這張嘴可真能說,罵完羅三才後,晃了晃腦袋,左右環視了一圈,繼續說道:“虎與獅猊相似,雁與鳳凰不殊。有道是差之毫釐,謬之千里。這裡是‘倒掛金鐘’不假,可惜金鐘破口,龍氣外洩,鐘鳴漏盡,風水早就已經破了。真要是把人葬到這兒,不出三年,老老小小都得死絕,傷天害理啊!”

羅三才一張老臉早被氣成了豬肝色,盯著叫花子,恨不得活吞了他。

明擺著這個叫花子就是衝著自己來的,此時也顧不上什麼斯文了,用手指著叫花子怒喝道:“哼!哪兒來得不知深淺的叫花子,你一個臭要飯的懂得什麼風水?在這兒妖言惑眾,蠱惑人心。此處穴口,前山平頭方正,後山中高旁低,乳凸蔓延,左右峰巒拱衛相護,不出監司也會出郡守……”

“得得得!瞅你滿腦袋高粱花子,一肚子大糞水。就你那兩把刷子,還敢大言不慚地說風水?大晴天出門你都得抬頭看著點兒天,要不然,說不定啥時候一道大雷就把你給劈糊巴了。” 羅三才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叫花子給打斷了。

羅三才氣得臉上青筋繃起多高,衝著那些槓工吼道:“你們趕緊把他給我綁起來,給我狠狠地打!打爛他那張臭嘴,讓他在這兒胡說八道!真要是誤了吉時,誰也擔待不起!”

何天長這才醒過腔來,往前邁了幾步,衝老叫花子抱了抱拳,客氣道:“老人家,今日家父下葬,如有失禮之處,望您多擔待。日頭西下,時不等人,勞煩老人家高抬貴手,行個方便!相逢即是有緣,一點兒小意思,就當請老人家吃個酒,實在是不承敬意。”說罷,給管家何三遞了個眼色。

何三瞄了一眼那個老叫花子,撇了撇嘴,又多掏出一錠銀子走了過去。

老叫花子眨巴了幾下眼睛,衝何天長道:“這位爺,我雖然是個討飯的,可咱不要錢。我可並不是在嚇唬你,你要是不信,我證明給你看看!”

羅三才早就有些不耐煩了,衝那幾位壯漢擺了擺手,讓他們趕緊架走那個叫花子,別壞了大事。

這些壯漢本來就是花錢扉來的,有錢便是爺,誰給錢就聽誰的,既然僱主這方發話了,一個個擰眉瞪眼地盯著那個老叫花子,圍了上去。

老叫花子衝著羅三才晃了晃腦袋:“我說醜鬼,你別在那兒叫喚得歡,你敢不敢和我比比,咱們打個賭?”

羅三才冷哼了一聲:“和你比?你個臭要飯的,你也配?我乃省城第一風水師,師承廣東……”

話還沒說完,眾人就覺眼前一花,就聽“啪”的一聲,再看羅三才的半張臉立時就腫了起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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