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人口减少,这11个省市或率先受到影响

出生人口减少,这11个省市或率先受到影响

文丨西部君

人口问题成了最近讨论的热点。不久前一篇流传的文章提到,2018年是历史性拐点,出生人数是清朝中期以来最少的,人口总数也在这一年开始负增长。而《人口与劳动绿皮书》同样提到,中国总人口将在2029年达到峰值14.42亿,2030年起进入持续的负增长,如果总和生育率(每个妇女平均生育子女数)一直保持在1.6,人口负增长将提前到2027年。

日前,国家统计部门公布了相关数据:2018年全年出生人口1523万人,比2017年减少200万人;出生率为10.94‰,比2017年下降1.49个千分点;自然增长率为3.81‰。2017年的抽样数据显示,全国人口的自然增长率为5.32‰,2018年掉到3.81‰,这也说明关于人口负增长的判断,并非空穴来风,它只是时间问题。

站在全国来看,人口增长放缓甚至出现负增长,意味着劳动力红利的衰退。这两年一些低端制造业,向东南亚等劳动力和土地的价格洼地转移,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另一方面,它意味着老龄化的快速到来,社会抚养成本将大大提升。

不过由于生育政策执行尺度、经济发展水平和婚育观念等方面的差异,具体到不同地区,所面临的人口压力又不尽相同。

出生人口减少,这11个省市或率先受到影响

制图:西部城事

以2017年的数据为例。自然增长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5.32‰的地区有十一个,分别是陕西、四川、重庆、北京、内蒙古、上海、江苏、天津、吉林、黑龙江、辽宁。

自然增长率低于全国的地区只有十一个,为什么如此少的省(市),就能将平均水平拉下来?这是因为,这其中有不少是典型的人口大省,比如四川,2017年常住人口8302万,排在全国第四位;江苏仅次于四川,2017年常住人口为8029万。

值得一提的是,像东南沿海的广东和山东,常住人口数已经破亿,自然增长率也高于全国水平。像山东,一向以“敢生”著称;至于广东,最典型的潮汕地区,由于传统观念和宗族社群结构,生育限制并不彻底,所以人口出生率相当高,自然增长率也高居全国第四。这意味着在未来的人口竞争中,山东和广东这类地区,将成为压力相对较小的地区。

按照人口增长的普遍规律,经济越发达,女性越是独立,生育率会相对很低。但这只是最宏观的规律。一方面,由于政策执行的因素,各地的出生率不尽相同;另一方面,虽然死亡率差距对不同地区人口基数的影响不大,但出生率高,未必意味着自然增长率也高,考察自然增长,还得将人口流动的因素纳入。

所以,依据这些标准,可以将上述自然增长率低的地区,分为几个类别。第一类像北京、上海和天津包括江苏,属于经济发达地区,生育观念相对比较现代,经济压力大,出现大量丁克甚至不婚群体都不意外。

比如此前江苏民政部门的婚姻大数据显示,江苏13个市平均初婚年龄都达到30岁以上,而全省的初婚年龄为34.2岁,远远高于全国。

出生人口减少,这11个省市或率先受到影响

制图:西部城

当然北京和上海的自然增长率低,除了出生率低的原因外,户籍限制也是重要原因。而江苏则有生育政策比较彻底的因素,比如江苏如东县,是知名的“计生红旗县”。不过虽然生育率低,但由于经济发达,这些地区的人口吸引力很强,只要放开户籍门槛,就能够带来自然增长率的大大增加。

第二类地区像四川、重庆,过去由于生育政策执行严格,加上落后地区的男性偏好,导致生育率降低。伴生后果之一是老龄化严重,2017年年底的数据显示,川渝地区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名列全国前二,占比要远远高于其他省市。

另一方面,经济的落后,又加剧了人口的外流。像四川是典型的劳动力大省,川菜的流行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四川人将它带到了全国各地。

第三类地区是吉林、黑龙江、辽宁。东北地区在早期由于受到战略扶持,国营经济曾经相当发达,它一度是中国城市化率最高的地区。所以,当地人的生育意愿,比其他地区要更快地降低了。

而随着东北的衰落,三省地区成为人口流失最严重的地区,也是老龄化最重的地带。这两天非常火热的南方养老金救东北的话题,正是一个例子。青壮年劳动力大量流失,直接后果是进一步加剧了自然增长率的走低。

一个有趣的事实是,东北不仅留不住人,甚至也可以说“留不住”感情——2016年离婚率进入前十的省区,排在前三的正好是黑龙江、吉林、辽宁。

所以在上述十一个地区中,最有理由着急的的确是东北。至于北京、上海、天津和江苏等发达地区,形式远没有东北那么严重。至于川渝地区,压力也不小,不过像成都和重庆这一年来在奋力“抢人”,同样不失为缓解人口压力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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