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後已被“遺忘”?並不是

80后已被“遗忘”?并不是

被“遺忘”的80後:沒有消失,而是成熟了

2018年年末,網絡紅人papi醬發了段走心的視頻,“覺察時,我發現自己不再年輕了。”1987年出生的她,在末尾感慨道,“我發現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提80後,感覺已被整個社會拋棄了,大家已經忘掉還有80後了,感覺很孤獨……”這個視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進入2019年,最後一批80後也30歲了。前段時間,一篇題為《有一批80後正在集體消失》的文章在朋友圈刷屏。我忍不住翻了翻幾位80後好友的朋友圈,他們大都設置了3天可見,即使沒有設置權限,據我的記憶,也是好久沒有髮狀態了。當然,並不是所有80後都在朋友圈消失了,一些活躍分子還在,只不過他們所發的狀態中“曬娃”內容多了起來,甚至還有一些80後轉移陣地,玩起了抖音。

80后已被“遗忘”?并不是

這些年,據我在手機、網絡上觀察,不少在校生有什麼心情,總要發一條狀態宣洩出來,然而,一旦畢業工作了,發的狀態就漸漸少了。記得我大學剛畢業時,舍友、同學見面,一起扎堆兒抱怨老闆、抱怨工作的情況也很常見。這似乎都是成長必經的一個過程,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到經歷了些磨礪,思想上成熟了,才發現自己以前的表現有些幼稚,逐漸地變得剋制起來,再也不願輕易表達自己的心情,而且,動輒就將心情狀態公開,讓天下皆知,只是在暴露自己的“情緒”,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倒不如埋藏心底,隨時間慢慢淡去。

作為一名80後,讓我感覺自己不再年輕了,是2018年在我35歲決定辭職全脫產讀博的時候。和一群90後甚至95後坐在一個教室聽課、學習,我忽然感覺有些不自在,畢竟,我已然是90後們眼中的“大叔”了。再看看各大高校招聘啟事中的一個入職條件——不超過35歲,等我畢業時也快接近40歲了,在年齡上並不具備什麼優勢。和博士班上的同學在一起聊天,有人問“打算出國嗎”,我都是當即否定的,孩子都6歲了,自己沒有工資收入,這種來讀書的心情,已經不是我在17年前剛入大學時的那種輕鬆、新奇和期待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急迫和焦慮,我不確定未來的職業是什麼,未來的生活什麼樣,只希望能夠早點畢業,恢復穩定收入的工作狀態。

近些日子,偶爾和80後的高中、大學同學一起聚會,話題自然離不開工作、孩子、體檢,有在官場、在企業工作的朋友,平時應酬多的,也會藉機吐吐槽——“平日那些應酬當然不舒服,真不如和老友一起喝喝酒,敘敘舊,但為了工作,也沒辦法。”以前上大學時,一個舍友到了夏天動不動都要喝點冰鎮啤酒,畢業後有次見面,問及他還喝不喝“冰啤”,他卻說:“不喝了,那時候年輕,不懂,太傷胃了!”每每單位組織體檢,身邊的人查出來大、小毛病的屢見不鮮,我們可都是80後,在領導的眼裡,正是事業剛起步的“年輕人”,身體垮了,哪裡還有事業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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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過去,80後成為媒體關注的熱點,應該是在1998~2008年這個時間段,自2009年開始,90後逐漸取代了80後,成為新一輪的關注焦點,2018年則是第一批00後走進大學之年。我感覺,2018年媒體似乎並沒有像當年關注80後、90後那樣,對00後掀起更多的熱潮。也許,大家對這種代際之間的標籤都感覺審美疲勞了,過多的炒作已經沒有太大的新意,又或許,這才只是剛剛開始,還沒進入輿論集體關注的“高潮”。

青年總會成為媒體和社會關注的焦點,這是整個社會、歷史發展的規律,青年身上存在的“問題”,也很容易成為輿論爭議的話題。錢理群先生在他所著《致青年朋友》的《如何看待“80後”這一代》一文中說過:“我在研究近百年曆史時,早就發現,幾乎每一代人都不滿意於下一代,而且批評的言辭都差不多。比如,手頭這篇《老實說了吧》,就是劉半農(‘五四’那一代)批評上世紀30年代青年的,說他們不認真讀書、又喜歡亂罵人等等。如今上世紀30年代的(還有四五十年代的)青年已經成了婆婆和爺爺,他們對後輩(也包括上世紀90年代青年)的批評,彷彿也是不讀書、好罵人之類;這歷史的循環是耐人尋味的。”

其實,為下一代人擔憂,總有些杞人憂天,走出校園,社會、生活仍然會給年輕人上一堂終身的課程,年輕人註定要接受工作、生活的考驗和洗禮。80後不是消失了,而是當年那種鮮明的“個性”,逐漸被生活、工作的壓力磨平,他們開始學會忍耐,開始承擔起責任了。時代是不斷髮展的,每一代人都要“接班”,終將都會有成為這個社會的中流砥柱的時候。要知道,每一代人面臨的問題,都要靠他們在成長中自己去解決,而旁人大都只能是觀察者、評說者,然而,我們總要保持一種信念,那就是相信青年,給予他們足夠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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