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完了最近大熱的2019年奧斯卡最佳影片《綠皮書》
導演是所謂把廁所幽默玩的出神入化的美國著名喜劇導演 彼得·法拉利。
奧斯卡的佳作中,對於種族衝突以及對社會矛盾揭露的作品特別獲得青睞。
如:
《為奴十二載》
《撞車》
《被解放的姜戈》
《荒野獵人》
對於這樣的題材是非常難以駕馭的。
太搞笑會顯得不深刻,
但太承重又不符合大眾的娛樂訴求。
導演深入淺出,
用了一種老百姓喜聞樂見的敘事手法,
加上兩位大咖的出色表演,
平鋪直敘的將種族爭端、堂的迷茫、“大嘴”的粗魯義氣表達的非常清晰和意味非凡。
進而再添入一點點公路片風格,將當時美國南方形形色色的渣貨加入進來。
電影顯得靈動,充滿新鮮感。
不得不說基於這樣的題材,
導演將這個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是非常令人欽佩的。
再來說說兩位優秀的演員,
這部劇,全靠兩人撐起來。
鋼琴師 堂
嚴格來說,堂這個角色一開始認為自己是有著黑色膚色的上流人。
甚至說在某種程度上,
他自己都看不起大街上的黑人,
不願意與他們活動,
不願意接觸他們的文化。
他舉止優雅,高高在上,
但是在夜晚人靜時,寂寞難耐,
用威士忌麻木自己。
憑藉著自己的高超琴藝,
生活在音樂廳的象牙塔裡。
嚴格來說他不是一個社會上的人,
而是一個被白人世界所供養的
“音樂盒”
他歧視別人,也歧視自己。
這是一個特別糾結痛苦和矛盾的角色。
一種被隔離,被撕裂的痛苦。
特別是開篇在堂居所的一幕。
一眼掃過:印度的僕人,巨大的象牙,各種來自東方和非洲的器物,以及堂坐的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座”。
場景師用了許多的“神秘”元素,強化了在“普通人的家中絕逼所見不到”的細節。
導演有意營造了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
司機 託尼·大嘴
而“大嘴”呢,
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美國小鎮,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對自己有非常高的文化認同:
意大利人的後裔,
娶著意大利的妻子,
吃著意大利的食物,
甚至在某種程度從事著意大利人所“特有”
“黑手黨”的工作。
他接受,並安然自得,
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特別是他的絕活:吹牛。
為了讓觀眾能感受到大嘴的感染力,本人認為演員維果·莫特森有意識的在表演上模仿了意大利黑手黨電影《教父2》中飾演一代教父的羅伯特德尼羅。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都不簡單。
行走江湖,一個靠手,一個也靠手。
不同的是,堂是一雙巧手,大嘴是一對拳頭。
彼此形成了完美的互補。
但是這部電影的偉大之處,就在於他的簡約而不簡單,處處蘊藏著反轉。
在非常淺顯的細節中,發現導演把我們都“涮了”一把。
比如:
1)大嘴在劇中可以說服任何人,唯獨說服不了堂。
2)大嘴說背後藏著手槍,也不是他吹的牛皮,確實在後面將槍掏出發射。
還是“砰!砰!!”兩槍。
3)舉止優雅,凡事隱忍,連炸雞都不碰的堂,卻是一個同性戀者,午夜私會牛郎。
4)最後一場的白人酒店演出,因不滿不公平的對待,結果堂去了黑人酒吧,開心灑脫了一把。
5)警察攔下車輛是為了找堂麻煩,卻實際上是告知他們的車爆了胎。
6)以為是大嘴通宵開車回到了故鄉,結果是堂開的車。
全片不斷的通過這樣的反轉,最後將電影推向高潮。
這是一部不裝逼的電影,有血有肉。
沒有爾虞我詐,哪怕是那些白人至上邪教般存在的南方財主。
在那樣的社會環境中,對於這樣的意識隔閡,
竟然發生在所謂“最發達”的國家!
僅僅只是相隔我們50年,
還有熟悉的凱迪拉克和肯德基。
值得反思,叫人害怕。
我們自問,打破隔閡的原動力到底是什麼?
也許,這個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意識形態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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