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關於重生炮灰養歪反派的甜寵耽美修仙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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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一:

這謝姓男子對他似乎頗為滿意,微微頜首,接著又把他身邊的反派給拎了出來,陸長老見這位謝師兄一下子就挑了倆,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再也沉不住氣,突然出聲道:“謝師兄手下留情罷。”

謝玄冷冷一笑,似乎並不把老者的話放在心上,拖著王揚和反派就要走,王揚看到二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一副被遺棄的樣子,他心裡雖然狐疑那個陸長老為什麼要和玄衣男子爭鋒相對,不知道當了這玄衣男子的徒弟之後前途如何,但是他放心不下二牛,總覺得呆在同一個師父門下能夠互相照應,不由地出聲請求。

“仙長,”他還不確定這人是不是要收他為徒,便不先以師父稱呼,“我還有朋友,他叫李二牛,仙長能不能夠將他一起……”

謝玄打量了隊伍裡的李二牛一番,微一猶豫,之後也將他挑了出來,陸長老見對方一下子帶走了三人,神色微冷,再度出聲道:“謝師兄,掌門可是交代過你了……”

然而老者話音未了,謝玄已帶著自己挑選的三個子弟倏地消失不見,竟是睬也不睬他。原本神態溫和的老者竟幽幽地嘆了口氣,狀似無奈地搖搖頭,旁邊侍立的年輕弟子面面相覷,眼中流露出狐疑探究之色。

王揚三人被謝玄帶到了一座院落裡,這個人面冷,話也簡單,只告訴他們三人已經被他收做了徒弟,要他們以後謹守規矩,好好修煉。按照入門順序,王揚自然成了大師兄,反派排行 第 018 章 出生的,就叫重元吧……你就叫重光吧。”後半句話卻是對著王揚說的。

王揚整個人都愣住了,什麼?李重元?王重光?李重元不就是他三百多年後的便宜師父,自己本來還在唸叨著對方何時會出現,沒想到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李二牛,萬萬沒想到啊!

再想起王重光,他更加忍不住要咆哮起來,不管在小說當中還是在現實裡,這個所謂的大師兄都和譚清一樣是個實打實的炮灰,不光生平事蹟不祥,最後還死在了修真界的正邪大戰之中。

我擦!原來老`子就是那個默默無名的炮灰大師兄,難道我不管重生到哪兒都只能是個炮灰,老天你在玩我啊!

王揚心中悲憤交加,只差沒朝天豎起中指破口大罵了,鬧了半天,原著的劇情一點都沒有改寫,該來的總是要來得,反派還是原來的那個反派,他則變成了原著當中的短命大師兄,二牛就是後來的護短師父李重元。

只是瞧瞧他這兩個師弟,在三百多年後都是啥人物,一個叛出自己的師門,濫殺無辜;一個極度護短,養出了一個熊徒弟。他能夠成為他倆的大師兄,真是三生有幸啊,王揚心裡不住地苦笑,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他之前就猜測過三百多年後的譚清會是現在王鐵柱的轉世,因為兩人手上都有個相同的胎記,現在他可以完全肯定的是,李重元之所以會收養資質平庸的譚清並且對他那麼寵溺,原因就在於,他認定譚清就是他大師兄的轉世,這似乎預示了王揚這個大師兄終究還是要是炮灰的。

他穿得譚清和王鐵柱的身份已經弄清楚了,同一個人的不同轉世,還是倆炮灰,現在剩下在他心底的疑團,就只有冰裡面的那個男子了,這貨又是他的哪個轉世,有著什麼身份,又是怎麼掛的?一想到自己穿來穿去都沒個好的歸宿,王揚心裡直想罵娘。

他們的新師父交代事情完畢,轉身就要走,突然間心念一動,再度朝三人轉身看來,冷淡的視線在三個小傢伙身上微一掃視,隨即張手虛空一抓,王揚三人還未反應過來,反派那柄用布條包著的短劍就出現在了對方的手上。

王揚心裡納悶對方是怎麼知道藏在反派身上的短劍的?難不成他有透`視眼?他忽然想到,會不會是這劍上有靈氣波動,他們仨察覺不出來,但是作為一個修仙者,特別是像謝玄這樣的金丹期高手,即使是微弱的靈氣波動他也能夠察覺得到,所以才會被他發覺這柄劍?

倘若如此的話,那是否可以更加證明此劍並非凡品?只是王揚害怕如果這真是不凡的寶物,會被他們這個新師父收走,這種橋段他在小說裡也不是沒看到過。

謝玄看到從三個孩子身上搜出來的只是一柄長滿鏽花的鐵劍,平凡至極,而且他將一絲靈氣探入劍身,根本沒有任何感應,不由地懷疑自己剛剛察覺到的靈力波動是錯覺。他託著短劍問道:“這是怎麼來的?”

反派依舊擺出一張冷淡的面孔,似乎一點都不為短劍被人拿走而緊張,只是低聲說道:“路上撿的,用來防身的。”

機智的反派,給你點贊!王揚心裡喊道,他倒有點慶幸自己的扳指丟在了水裡,否則按照今天的情形,說不定也會給對方搜走,要是讓他看出什麼端倪,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謝玄狐疑了片刻,還是將短劍還給了反派,也許是為了掩蓋自己擅拿徒弟的東西,到最後發現只是一塊破銅爛鐵的尷尬,嘴上像是好心提醒反派道:“只是一柄鏽劍而已,沒什麼用處。”

待他們的師父真正走了,王揚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腹誹道:“要是好東西,你還不自個兒拿了?”

謝玄走了,一個記名弟子過來將他們領進了所住的房間前,這院子像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雜草叢生,石徑上落滿了枯枝敗葉,推開房門,毫無意外地從裡面泛出一股陳腐氣味來。不過看屋子裡的擺設卻還整潔乾淨,記名弟子告訴他們仨,屋子早些時候已經打掃過了,要他們放心住下。

王揚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這個新師父的身份,是門派當中的大長老,已經到了金丹中期的修為,猜想他應該也有幾百來歲了。但是他納悶的是,為什麼這個院子裡空蕩蕩地,像是荒廢已久,而如今也只有他們三個新收的弟子入住,難道對方在這之前都沒有收過弟子嗎?

王揚想了想,覺得不大可能,像這樣百來歲的人物,又是大長老,怎麼可能沒有收過弟子呢?不由就問出了聲,沒想到他這一問,那記名弟子臉上立即露出一種古怪且猶豫的神情,之後才告訴他們,大長老現在就只有他們三個弟子。至於對方以前是否收過弟子,那些弟子現在又在哪裡,這記名弟子卻絕口不提,將話題岔開了。

記名弟子的反常行為加深了王揚內心的疑問,只是現在他也不便強硬發問,只好將疑問嚥下肚子,只待日後慢慢打探清楚。

房間只准備了兩間,但是王揚他們卻有三個人,在選擇誰跟誰住一間房的時候,反派仍是習慣性地沉默,只是目光卻忍不住地往王揚身上瞟去,心裡抱著某種奇怪的期望,但是嘴上依舊沒有吭聲。

“鐵柱哥,我聽你的。”二牛則說道。

王揚知道反派喜歡清靜,而二牛晚上睡覺總不老實,還是讓反派住一間房,自己和二牛住一間房。決定一出,兩人似乎都沒有異`議,唯有反派心裡升起一股失落感,臉上神色微黯,只不過很快就掩飾住了。

三個小傢伙終於結束了顛沛流離、半飢半飽的日子,過上了安定的生活。不過高興歸高興,王揚卻因為預先知道了自己將來的炮灰命運而悶悶不樂著。雖然無奈自己為什麼老是會穿成炮灰角色,不過他不會坐以待斃,還是要為自己爭取一下幸福生活。

一般來說,入門弟子都是跟師父住在一起,不過他們的那個師父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常莫名其妙地消失一段時間,之後突然間出現在他們面前,問上幾句話就又走了,常年保持著一張冷冰冰的面孔,好像沒有喜怒哀樂。

後來王揚才知道他們這個師父一直待在後山的洞府裡閉關修煉,偶爾才出來一次,估計就是查看他們仨的修煉情況。又是一個修煉狂人,在雲天門裡待得時間長了,見識到了裡面的人生百態,王揚也就見怪不怪了。門派當中多的是像謝玄那樣的人,專注修煉,不理世事,而且常年保持著一副冰冷麵癱的模樣,在外人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

雖然沒有師父在身邊教導,但是王揚三人在最初的修煉生涯中並沒有碰到多大的困難。新入門的弟子文化程度參差不齊,多的是像王揚和二牛這樣的窮苦出身,斗大的字不識一個。不識字,怎麼記口訣,學心法?

所以新入門的弟子,會把他們聚集在一處,類似於俗世當中的學堂,教書先生一般由學識淵博,資歷深厚的記名弟子充當,教他們識文斷字,傳授、講解初級的修煉心法,方便他們領會貫通。所以在煉氣初期通常都沒有師父什麼事,怪不得謝玄只顧著修煉,不管這三個小弟子。

這世間的求仙者大約可以分為三類,一類是既有靈根又有悟性,譬如反派,靈根絕佳,天資聰慧,絕對是修煉的好苗子,不管放到哪個門派都是搶手貨。

還有一種是雖有靈根,但是悟性低,譬如二牛,小時候因為家裡窮,無緣讀書識字,現在坐在學堂裡聽講,往往聽得雲裡霧裡,迷迷糊糊。

還有一種就是雖有悟性,可惜沒有靈根或靈根稀薄,譬如教他們上課的老師,看起來學富五車,可惜靈根太差,修了二十多年的仙,到如今只達到了煉氣三層的修為。然而就這個程度放在記名弟子當中還算好的呢。

每天的上課讓王揚有種穿越回了現代,回到了學生時代的錯覺,他這回可是卯足了勁要發奮學習,畢竟基礎一定要打好,可不能夠像之前的譚清那樣半桶水晃盪。王揚當初剛剛穿到王鐵柱身上時,也不是沒想過找個山清水秀,靈力充沛的地方獨自修煉。

可惜修真每個階段的心法口訣都是不同的,他只記得築基期的心法,卻沒有煉氣期的心法,沒辦法從頭練起。他也不能確定王鐵柱的這具身體是不是具有靈根,他倒有點懷疑,他們三人能夠順順利利地被謝玄收為徒弟,有可能跟他們曾經吃過的奇異果子有關。到底是不是天材地寶呢?王揚多看了幾本修真小說,不免想入非非。

“鐵柱哥,我、我腦子糊里糊塗的……”晚上一回到住處,二牛就向王揚抱怨開了——最初的一段日子,他還改不了口喊王揚大師兄。

王揚不免出言安慰他,因為他以前也有和二牛相同的煩惱,死活學不進某門課程,不過相比較二牛的煩躁,反派可就輕鬆許多,只需老師講解一遍,他就能夠將心法牢牢記在腦中,融會貫通,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別。

看得王揚也是心生嫉妒,他雖然心理是個成年人,尚還沒有反派這種過目不忘的天賦呢!不禁感嘆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是老天的寵兒,不光擁有出色的相貌,更是有超群的智慧,非凡的才能,註定他一生都不會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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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二:

出門在外,安全第一。王揚害怕古嘉平一不小心看上了反派會糾纏他,而且對方的修為比他們要高,這萬一動起手來可是他們吃虧。因此他顧不上跟小姑娘套近乎,隨意扯了個藉口,就拉著傅青書和李重元走了。

古嘉平有心想跟上去,不過眼下完成師門任務要緊,只得怏怏作罷,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搖頭惋惜。林秋萱走上一步,看看絕塵而去的三人,再瞧瞧她師兄那副失望的神色,挪揄道:“師兄你老`毛病又犯了?”

古嘉平瞥了她一眼,假意嗔怪道:“什麼叫做老`毛病犯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不得人家嗎?”

林秋萱搖頭笑道:“你不是說現在只喜歡玄素宮的蘇婉晴蘇師姐嗎?別的庸脂俗粉都入不了你的眼,更何況還是個男人呢!”

“這個可不一樣。”古嘉平頓了頓,繼而搖頭晃腦地吟道,“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林秋萱噗嗤笑出聲來:“美則美矣,可惜仍舊是個男人,又冷冰冰地,一看就知道不好相處。我倒覺得他們的大師兄是個挺好的人……”

她話未說完,便被古嘉平笑嘻嘻打斷道:“丫頭,你看上他了?模樣好是好,可惜……”

“可惜什麼?”

“你沒瞧見,我剛才只不過多瞅了他師弟幾眼,他就不樂意了,急急忙忙地就把人給拉走了。依我看,不簡單……”

林秋萱哼了一聲道:“那是他瞧出了你是個登徒子,花蝴蝶,會拐走他的師弟,所以才會急匆匆地走了。”

“這又能說明什麼?說明他是個愛護自己師弟的好師兄?”小妮子自言自語著,到最後,臉上止不住地露出笑容來。

王揚三人離開村子,往前面的城鎮而去,他見全清觀的那一男一女沒有跟上來,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時只聽李重元一臉不解地問他道:“師兄,那個女孩子她幹嘛一直看著你笑啊?”

一旁沉默寡言的反派聽了,一側長眉微挑,雖然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的道路,眼角的餘光卻不住地向身邊的兩人投去。

王揚不是呆`子,知道那名叫林秋萱的女孩對他或許有好感,只是他現在一切都以修煉為重,除了修煉另外的事情都可以拋在腦後,根本沒時間想兒女情長。再說了,也不能說別人對他有意思,他就得貼上去是吧,不然反派身邊那可就要是後宮無數,妻妾成群了。

不過呢,他不想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只對著李重元說道:“什麼叫她一直看著我笑?難道她沒有盯著你笑嗎?”

“有嗎?”李重元搔搔腦袋道。

“難道沒有嗎?”王揚反問。

“唔,我也不清楚……”李重元被王揚的問題繞得有點發暈,仔細回憶了一下,依稀記得那女孩似乎也曾注視過他,不由含糊道,“好像有看我。”

王揚看到自己成功轉移了二牛的注意力,心裡不禁偷笑,幸好二牛還是懵懵懂懂的樣子,不通人事,否則說不定就會拿這件事來打趣他。

至於反派嘛,王揚朝他看去,只見他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似乎一點兒都沒有關心他們剛才的談話。不過他的表情雖然淡漠,但是王揚卻似乎能夠感覺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反派的心情不太好?一定是自己的錯覺!除非他在介意剛才那個古嘉平用色`眯`眯的眼神多看了他幾眼,心裡不爽。王揚原本以為他有了那麼多次被人圍觀的經歷以後,已經練成了一顆百毒不侵,金剛不壞的心,達到了不為任何事物所動的境界。原來他還會因此而生悶氣啊。王揚這樣一想,倒覺得總是擺出一張冰冷麵癱臉的反派可愛了不少,不禁偷笑起來。

三人行走的速度奇快,在外人看來恍如騰雲駕霧一般,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座城池外。此城名曰平陽,三人隨著熙攘的人流進到了城內。雖然修真門派的弟子偶爾會在平陽城中`出現,而城中的百姓也見識過了修士的不凡氣勢,但是像反派這樣模樣兒極其標緻,而且自帶仙氣的修真者可不常見。

凡是路過三人身邊的群眾都加入了圍觀的行列,直愣愣地盯著反派發起呆來,統統傾倒在了他的道袍之下,連帶著王揚和李重元都受到了注目,兩人被那麼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不免有些尷尬。反觀傅青書,卻是臉不紅,氣不喘,視圍觀群眾如無物,也許他倆真該學學他那份淡定。

王揚他們雖然在以前跋涉的時候曾經路過幾個繁華的城市,但是那時候他們急著趕路,身上又沒幾個錢,沒怎麼在城中逗留過,之後又在雲天門裡度過了五年與世隔絕的修煉生活,現在行走在熱鬧的街頭,瞧見些稀奇好玩的東西,二牛臉上便止不住地露出好奇的神色,東瞅瞅,西看看。

而傅青書藉由眼前這熱鬧繁華的街景追憶起了自己曾經居住的地方,深宅大院外邊,也是這樣地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現在回想起來,恍如隔世那般。

“賣胭脂水粉嘍!茉`莉花油,桂花油,鴨蛋粉,野薑花粉……”

身畔攤販的吆喝聲將他從回憶之中驚醒,他的耳朵驀地抓`住了某個字眼,不由地循聲望去,卻聽那小販仍舊還在吆喝著。

“你喜歡野薑花嗎?”他的腦海中忽地迴盪起來這樣一聲久遠的詢問,不知不覺中便邁開腳步朝那貨攤走去。

“這位客人,您要些什麼?”那小販見有生意上門,滿臉堆笑,熱情地招呼著,只是當他看清楚了眼前少年的相貌,頓時目光就整個兒黏在了對方臉上,連舌頭都打結起來。

卻聽那少年用著和他的神情一樣清冷的聲音問道:“有野薑花粉嗎?”

“有、有、有……”小販連說了好幾個有字,小雞啄米般地點頭,趕忙從貨攤上拿出一個小巧的白色瓷盒,小心翼翼地放到對方手上。

那人白`皙的手指與白瓷細膩的顏色相得益彰,瓷盒託在他手心煞是好看,泛著玉一般的溫潤光澤。這是隻十分小巧的橢圓形盒子,只比大拇指的指甲蓋大上一些,他小心地揭開盒蓋,裡面裝著些淡黃色的粉末,拿起來放在鼻端輕輕一嗅,一股淡雅的馨香便充斥在呼吸之中。

便是他五年前曾在山洞的水潭邊聞到過的花香,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氣味,讓他彷彿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便能夠浮現出那大片大片開得爛漫的淡雅白花以及坐在花叢邊的兩個孩子。

攤主似乎已經從驚訝中恢復過來,說話重新變利索了,滿臉堆笑道:“這位漂亮的……道長……這野薑花粉可好聞啦,送給心愛的姑娘,她一定會喜歡的。”修真門派並不忌諱嫁娶,所以小販才會這麼說。

傅青書卻愣了一下,慢慢重複著他的話道:“心愛的……姑娘?”

“額……”小販聽了他話裡的疑問,不由轉動了幾下眼珠子,隨即恍然道,“不管是姑娘還是別的……不論送給誰,她一定都會喜歡的!”

傅青書不知想到了哪兒,下意識地就點點頭,隨即趕忙搖搖頭,只淡淡道:“多少錢?花粉我要了。”

他剛付完錢,將瓷盒揣進懷裡,一條人影便忽地躥到了他的跟前,李重元看著攤上的瓶瓶罐罐,不知道這都是什麼,目光疑惑而好奇,問身邊的人道:“青書你都買了什麼?”

“沒什麼。”傅青書並不打算跟他說實話。

對面的小販則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生意上門的機會,即使出現在攤前的仍然是個穿著道袍的男修士,他仍熱情地招徠道:“這位小道長,買點胭脂水粉吧!”

“胭脂水粉?”二牛嘟囔起來,“我又不是女孩子,要這個幹什麼?”

那小販笑起來道:“小道長您真會開玩笑,當然是送給心上人嘍!”

“心上人?我又沒有心上人。”李重元再次嘟囔,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忙轉身再度問道:“青書,你買胭脂水粉幹什麼?要送人嗎?”

傅青書掃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只是問道:“師兄人呢?”

他好像挺喜歡把大字省略,直接喊師兄二字,久而久之,李重元也跟著養成了這個習慣。

二牛本來還不解傅青書買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來幹什麼,聽到對方的詢問,暫時丟開了這個疑問,忙回答道:“師兄說讓我們在這裡等他,他要去前面一家叫墨香閣的店買點東西。”

墨香閣?像是賣文房四寶的地方,只是王揚去哪裡幹什麼?難道他要買文房用品嗎?不是傅青書貶低他,他曾有幸見識過他的書法,實在是歪歪扭扭不成章法,難不成他突然間要發奮練字了?

王揚為什麼要跑到那家店裡去?這事還得從傅青書離開他和李重元跑去買花粉的時候說起。當時,曾有兩個文士打扮的青年男子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他聽到他們嘴裡談論著什麼榮先生的春`宮畫就是好,墨香閣的老闆說都快要脫銷了。

春`宮畫三個字頓時抓`住了王揚的注意力,觸動了他某個念頭,攔下了那兩個文士詢問道:“兩位公子,請問墨香閣怎麼走?”

兩人打量了他一眼,眼裡露出些驚奇和曖昧之色,隨即笑了起來,用一副是男人都懂的表情給他指明瞭方向。王揚囑咐李重元讓他和反派在街上等他,自己則按著別人所指的方向來到了那家叫墨香閣的店鋪裡。

他剛一進門,就有店夥計迎了上來,見著了上門的是位年輕修士,眼裡露出些驚歎之色。其實王揚現在的相貌在世人眼中算頂好的,雖然因為年紀輕還帶著幾分稚氣青澀,但不難看出,日後必定是個十分俊朗的小夥子。只不過他沒什麼自覺,總以為別人盯著他看是沾了反派的光。

“這位道長要些什麼?”那掌櫃見是個修士上門,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迎接。

王揚在店中站定,環顧四周,之後在掌櫃和夥計目光的注視下,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春`宮畫。”

兩人不由一愣,隨即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番,心裡則在腹誹:“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來連清心寡慾的道爺都還有他們凡夫俗子的心。”

不過生意上門,他們自然是盡力招呼,店掌櫃滿臉堆笑道:“不知這位道長想要什麼類型的畫兒?”

“有什麼類型?”王揚面不改色地出聲道。

“咱們這兒有男女、男男、女`女,還有人*獸……”那店掌櫃如數家珍般地向王揚介紹開來,活像天橋上擺地攤賣盜版黃碟的老闆,末了,笑眯眯地盯著他問道,“道長您想要哪一種?”

王揚扯扯嘴角,心裡道,花樣還蠻多,不過面上仍是裝出一副波瀾不興的樣子,板著臉說道:“別整那些花裡胡哨的,來點基礎的。”

掌櫃連連應聲,趕緊讓夥計揀出幾本來遞到王揚手上,見到對方翻了幾下,認真地觀摩了一會兒,卻仍是面無表情,不知道他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忐忑間正要發問,卻聽對方執起其中一本,淡淡地說道:“很好,就要這本。”

傅青書隱在街道上的人流中,看到王揚從那家叫墨香閣的店鋪裡兩手空空地出來,不知道他都買了什麼,不知怎麼地,好奇心驅使他等王揚走後,自己也閃身進了那家店裡。掌櫃和夥計見前腳剛送走一個修士,不料後腳又跑進來一個,這次上門的模樣兒更加出眾,氣質不凡,看得兩人神情呆滯,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而且這前後的兩人衣著打扮都相似,看起來像是同門師兄弟,只是眼前這人,美則美矣,冷若冰霜,明顯沒有前面一人好說話。掌櫃的怕自己一個怠慢會讓這些眼高於頂的修士不高興,急忙上前招呼。心裡卻在嘀咕,難不成又是一個來買`春`宮畫的?

傅青書進到店裡,並不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剛才那個人,他買了什麼?”

掌櫃的雖然怕事,但是基本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不能輕易透露客人的*,正猶豫間,忽見對方逼近他們一步,臉已經沉了下來,神色變得更加冰冷,周`身散發出來的威壓令兩人的心突突直跳起來。

待到對方輕喝一聲:“說!”掌櫃敵不過身上的壓力,趕忙老實招了出來。

“春`宮畫?什麼春`宮畫?”反派聽清楚了來龍去脈,臉拉了下來,料不到王揚會買這種東西。

“仙長,就是這本……”掌櫃的趕忙將先前那人買走的畫冊呈上。

反派冷著臉翻了幾頁,突然間眉頭一皺,啪得一聲將冊子拍在桌上。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差點將掌櫃的心臟`病都給嚇出來,渾身抖了三抖,還以為對方要大發雷霆,卻見他靜默數息,突然出聲道:“多少錢?我要了。”

“啊!”掌櫃和夥計驚訝出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他不是嫌棄自己的同門竟然買這種東西而發火嗎?怎麼現在自己也要買了?

掌櫃的趕緊讓夥計將畫冊包了,將反派送了出去,免得他一個不高興再來折騰他倆。反派面無表情地接了畫冊放進儲物袋裡,隨即離開了店鋪來到了大街上,沒走多遠就聽到王揚和李重元的喊聲,他應了聲,向兩人迎去。

面對兩人詢問他去哪兒了,他只淡淡道:“沒去哪兒,隨便逛逛。”

王揚自然想不到對方會尾隨他到那家店裡,並且知曉了他買`春`宮畫的事。三人繼續在城中閒逛,轉眼間來到了一個湖畔,算是平陽城內的一處名勝,風景秀麗,遊人如織。二牛童心未泯,在湖邊東瞅瞅,西看看,很快就離開了隊伍。王揚並不怕他走丟,沒有攔著他到處溜達,便和傅青書站在湖堤綠蔭下暫作休憩,觀覽風光。

傅青書見眼下只有他和王揚二人,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出聲喚對方道:“師兄……”

王揚應了聲,轉頭看向反派,像是在等待他的話。

“……”反派在他的注視下,只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出一個字,神色有些為難。

“青書怎麼了?”反派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可真是難得一見,王揚不禁心生好奇,到底有什麼事能夠讓他一改往常的淡然,變得猶豫。

傅青書沉默數息,便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東西,遞到了王揚跟前。王揚不禁一愣,盯著躺在對方手心裡的那隻小巧瓷盒,神情狐疑不定,問道:“這是什麼?”接著又試探性地問道,“是送給我的嗎?”

反派冷著一張臉,緩緩點頭,他抿著嘴,只從鼻腔當中哼出一個嗯字,算作應答。不清楚狀況的,還以為他在生氣呢。

反派能夠送他東西,他當然高興,只不過……躺在他手心裡的明顯是個漂亮精緻的盒子,這種小玩意好像不太適合送給男生吧?王揚伸手接過,方才聽到對方說道:“裡面是野薑花粉。”

王揚頓時恍然大悟,他記得,以前他倆掉下山坡,坐在水潭邊時,對方曾問過他喜不喜歡野薑花,原來他還記得自己這個小小的喜好,才會送東西給他。頓時心中一暖,高興說道:“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喜不喜歡野薑花。”

傅青書眼中閃出一絲驚訝,道:“原來你還記得。”

王揚笑道:“我當然記得,你以為我忘了?”

反派沒有出聲,心中卻止不住地湧起一股喜悅,抿著的嘴角盪開一絲笑容,少了幾分冷漠氣質,整個人便顯得生動活潑許多。

王揚也像他一般兒高興,久違了的熟悉香味縈繞在鼻端,令他分外懷念。“謝謝你青書。”王揚由衷地說道。

傅青書搖了搖頭,只說到:“你喜歡就好。”

二牛手裡拿著一串糖球,向柳樹下站著的兩人走去,只不過一走近,看到兩人相視而笑,其樂融融的樣子讓人有一種插足不進的默契。他本人一向遲鈍,但是看到這幅場景,卻莫名其妙地情緒低落下來,心裡似泛起一絲酸澀,連嘴裡的糖球吃著都沒滋沒味了。

“師兄,青書……”他猶豫片刻,還是走上前去,打破了兩人世界的溫馨氛圍,視線隨即停留在了王揚手上,好奇地問道:“師兄這是什麼?”

王揚回答道:“是青書送給我的野薑花粉。”

李重元再度盯了那個小巧的瓷盒一會兒,終於明白傅青書為什麼會在胭脂水粉的攤前停留,原來是要送東西給王揚。但是他不明白,胭脂水粉這種東西不是應該送給女孩子嗎?師兄是男孩子,他會喜歡這種東西嗎?

也許是剛才兩人相處時的和諧氛圍打擊到了李重元,使他沒有再向往常一樣毫無顧忌地說出內心的疑問,沉默半晌,突然出聲道:“我也該送禮物給師兄。”

王揚摸`摸`他的頭笑道:“師兄並不在乎禮物,只要大傢伙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就好了。”

李重元點點頭,心裡卻在盤算該送王揚什麼樣的禮物才能夠讓他開心,青書都送了,他總不能夠落後於人。

等逛得差不多了,三人便在一家客棧當中投宿,打算住上一晚,第二天啟程趕回雲天門。因為手頭寬綽,三人各自一間房間,不需要再像以往那樣擠在一起,再者,三個人都長大了,再擠在一起也不像話。

王揚想到白日裡買的東西,便敲了敲李重元的房門,走了進去,將擱在儲物袋力道額東西掏出來遞給他。“這是什麼?”二牛狐疑地看著遞過來的畫冊,王揚便附在他耳邊說明了情況。

傅青書盤腿坐在床上,待將體內的靈氣運轉了一個大周天之後,忽然聽到隔壁李重元居住的房間傳來叩門聲,隨著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有人進到了房間裡。安靜了片刻之後,忽然就聽見李重元驚奇的聲音傳來:“春`宮畫?”

王揚點頭,李重元紅著臉,磕磕絆絆道:“師兄,幹嘛給我這種東西?”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臉更加紅了。

王揚看見他木訥害羞的樣子,總覺得自己像在教壞純潔的小孩子,算了,到了這個年紀,也算半個大人了,也該懂得一點男女之事,不要光顧著修煉,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數百年後仍是孤家寡人一個。

他解釋了一番,最後還不忘告誡李重元,畫冊上的這種事只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才能做。“不,”王揚搖了搖頭,換了一個更嚴謹的措辭,“這種事只能夠到兩`情`相`悅的時候才能夠做,你可別別人不喜歡你,你還要去強迫人家,這可是很下作無恥的。”

兩`情`相`悅?隔壁聽牆角的反派不由地默唸出聲,臉上露出一些迷茫之色,隨即像是不明白那般,搖了搖頭。

李重元臉紅得像個煮熟了的蝦子,趕忙搖頭道:“師兄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去會強迫別人呢?我可是連喜歡的人都沒有!”

片刻之後,他臉上現出思索之色,突然出聲問道:“師兄,我很好奇,喜歡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到底怎麼樣才叫喜歡?”

他以前在雲天門當中也曾聽聞過某某喜歡某某的傳言,白日裡,又聽到那賣胭脂水粉的小販說什麼心上人,他琢磨了一下,不懂這個喜歡跟那個喜歡有什麼區別。比如他就很喜歡王揚,也喜歡青書,但是他知道他的這種喜歡好像跟別人說的那種喜歡是不同的。

這是一個關於重生炮灰養歪反派的甜寵耽美修仙小說

精彩片段三:

恰在這時,從崖邊茂密的草叢裡忽地躥出一條三階飛蟒,通體幽藍,額頭當中長有一顆雞蛋般大小的朱`紅色肉瘤,背生雙翅,吐著鮮紅的蛇信子向蘇婉晴咬去。( 平南文學網)當時蘇婉晴正御使著她那金蠶絲網抵擋嗡嗡蜂,無心他顧,而古嘉平、楊寧、張九延已經離開懸崖。

這個危險的檔口,王揚立即出聲警告:“小心!”飛劍同時飛出,刺向飛蟒。那藍蟒卻十分機警,側身一閃,王揚的飛劍堪堪擦著它的身體滑過,卻也將它幾瓣鱗片削了下來,滲出了一點藍血。飛蟒因被王揚的飛劍刺傷,碧綠的眸子中射`出一道怨毒目光,突然改變方向,如離弦之箭向王揚撲來。

這三階妖獸迅如閃電,再加上蘇婉晴雖暫時用絲網抵擋住了嗡嗡蜂,但總有漏網之魚,逃脫的蜂子即刻從四面八方向崖邊的六人飛來,王揚微一停留,身上已被蟄了幾口,就在這分神的一瞬間,飛蟒已經躥到他跟前,張開血盆大口就往他左手腕上咬去。王揚再喚飛劍已來不及抵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只聽錚得一聲,一道白光破空而來,瞬間就貫穿了蛇身,將其狠狠釘在了地面上。飛蟒因見王揚傷了自己,憤怒無比,一心只想取他性命,無暇他顧,不想卻被一柄突然出現的飛劍結果了性命。

再說王揚手腕雖然沒有被飛蟒咬透,皮膚上已然出現數枚清晰的齒印,傷口頓時紅腫起來,流出的血已然變成了暗紅色。他趕忙運轉靈氣祛除蛇毒,不想這三階藍蟒毒性劇烈,遠在嗡嗡蜂之上。蛇毒擴散迅速,王揚此時已然覺得半條手臂發麻,頭暈目眩之下,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倒栽蔥似地跌下了懸崖,往那泛起幽幽黑霧的水面栽去。

傅青書暗恨自己一個分心,沒有留意王揚,等到回頭時,便見一條體型龐大的毒蛇咬向對方,一陣心驚肉跳,趕忙放劍斬蛇。原本以為自己施放飛劍及時,沒讓毒蟒咬到王揚,誰知王揚終究還是中了毒,甚至跌下懸崖。看得傅青書手一抖,差點連飛劍都忘了召回,腳下一頓,已隨王揚一同跳了下去,幸好總算在落水之前將人抱住。只見濺起數道黑色水花,兩條身影已然消失在了黑水之中。

王揚墜落下來時,只是身體麻痺,頭腦還算清醒,聽得見傅青書喚他,也知道是傅青書抱住了他。兩人一落入水中,即刻便被濃稠的黑水所包圍,視野之中一片漆黑,即使是修為尚可的傅青書,也只能夠看清兩三丈遠,只見這片烏黑的水域不斷地向周圍延伸著,無邊無際。亦不知這黑水是怎麼形成的,水裡是否也潛藏著毒物猛獸。

王揚一被黑水包圍,便覺體內靈氣運轉滯待,而周圍黑沉沉地,一絲光亮也無,他本來就對水有了心理陰影,這樣濃墨一般化不開的黑水,令他倍感壓抑,再加上體內蛇毒作祟,越發覺得頭暈眼花,有些支持不住地往下滑去。嘴裡”咕嚕咕嚕“地冒出兩串氣泡來。

傅青書急忙將他抱住,一面往他體內輸送靈氣幫他抵擋蛇毒,一面毫不遲疑地將嘴唇覆到了王揚的嘴上,一貼上去,便覺一片柔軟滑膩,頓時心神猛然一蕩。此情此景令他不由想起當年入門試煉之時,他與王揚為了躲避野狼一起跳入溪水之中,也是在這樣幽黑深邃的環境中,他抱著他,嘴貼著嘴,為他渡氣。

只是那時少不更事,未做他想,現在情竇已開,唇齒相接已變得沒那麼單純,傅青書心旌搖曳之下,長久以來積蓄在心底的煩躁不安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一瞬間竟忘乎所以,伸出舌頭撬開了王揚微張的牙關,躥進了對方的口裡。

王揚等傅青書數道精純的靈氣輸進自己體內,幫他抵禦蛇毒,已然有了幾分清醒,只是手腳仍然麻痺,不能從他懷裡出來,忽然間看到對方那張漂亮的面孔朝他靠近,緊接著便是一雙冰冷的唇貼了上來,心中的吃驚之情自不用多說,本想推開他,但既使不出力氣也說不出話來。

須臾片刻,又有一團溫涼軟`綿的東西進到了口腔裡,把他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心裡直嚷嚷著,這貨是魔怔了還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人工呼吸做著做著就成了變相接吻,不,應該說是強吻。要不是在黑水之中,四周一片漆黑,鐵定能夠看到王揚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傅青書情之所至,忘乎所以,等到回過神來,雙眼恢復清明,方才察覺到被他吻住的人正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臉錯愕地瞪視著他,他方才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只是事已犯下,無可挽回,他依舊擺出一副面癱相,默默地與王揚對視著,似乎並不打算為自己辯解。

王揚總覺得他好像在說:“老`子就是吻你了,咋滴?”心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時,頭頂上方接連傳來落水的聲音,伴隨著那惱人的嗡嗡聲,傅青書怕嗡嗡蜂再度追來,急忙抱緊王揚向下潛去,潛了有二三十米深,奇異的景觀出現了。他們身處的地方仍是一片渾濁黑暗,然而底下相距不足十米地方的水卻突然變得清澈澄淨,纖毫畢現。黑水與清水只是一線之隔,黑白分明,兩者互不兼容,十分奇特。

他二人更是能夠從這清澈的水當中感覺到靈氣的存在,兩人的精神不由為之一振,傅青書抱住王揚急忙往底下的清水當中潛去。等進入其中,周`身靈力不久之後便運轉順暢起來,兩人心境豁然開朗,壓抑之氣頓消。

王揚對傅青書剛才強吻他的行為還心存芥蒂,此時手腳終於能夠動彈,他不由地便想脫離對方的懷抱,可傅青書卻不想鬆手,他忽然見到遠處石壁上有個洞`穴,裡面散發出來的靈氣更加濃郁,他正急於找一個地方替王揚拔`出體內的蛇毒,便擁著懷裡的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洞`穴,近到跟前,發現洞口頗大,能夠容納兩個人進入。

兩人遊進洞內十米左右,便看到前方水中透出一絲光亮,因水十分清澈,光亮也顯得分外清晰。傅青書託著王揚向上浮起,越往上,光線越是明亮,等到嘩啦一聲水響,兩人俱已浮出`水面,仔細打量四周,原來他們在一個水潭之中,四周是個非常寬闊的山洞,洞壁上苔蘚斑駁。

對面有一條甬道,幽黑深長,不知通向何處。通道口兩側石壁上鑲嵌著數枚鴨蛋般大的夜明珠,發出的光亮,灑在潭水上熠熠生輝,這便是他們剛才在水底看到的光線來源。山洞裡一些人工開鑿的痕跡以及鑲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都表明了有人居住在這裡,亦不知是何方神聖隱居在此,如今在還不在?

傅青書見洞內靈氣充沛,正是療傷的好地方,他將王揚抱到岸邊,微一運轉靈元,兩人身上的衣服及頭髮就全乾了。不久之後又聽嘩啦嘩啦數道水聲,便有數人從水中冒出,傅青書分心望去,見來人都是在懸崖上分散的張九延、蘇婉晴等人,心裡鬆了口氣,卻並不做聲,也不打招呼,繼續一心一意為王揚驅毒。

張九延本來還為與王楊、傅青書走失而擔心,等終於出了水面,見到岸邊盤腿坐著的正是這兩人,終於放下心來,知道傅青書正與王揚療傷,並不上去打擾。蘇婉晴與楊寧隨後從水中鑽出,兩人的衣衫俱都溼漉漉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妙曼身姿,蘇婉晴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可愛。

張九延知道非禮勿視,背過身去,走到了一邊,古嘉平卻饒有趣味地偷偷打量著,眼中流露出狎暱之色。楊寧卻也用一種與古嘉平相同的眼神看著蘇婉晴,隨即見到身邊那位老兄垂涎三尺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知作何感想。

因為那條三階飛蟒的毒性頗猛,又耽擱了一點時間治療,傅青書花費了些力氣來給王揚驅毒。蘇婉晴知道王揚是為了救她方才給那條毒蟒咬傷,心裡十分過意不去,等傅青書收功完畢,便上來詢問王揚的傷情,又從荷包內拿出她們玄素宮的解毒聖藥白花玉露丸來送給他服用。

王揚也不多客氣,道了謝後徑自服下。傅青書卻因為王揚是因蘇婉晴而受傷,又嫌王揚與她走得稍近,心裡始終憤憤,對待蘇婉晴的態度很是冷淡倨傲。古嘉平看到王重光那臭小子只因受了一點傷,傅青書、蘇婉晴兩個人便圍著他噓寒問暖,態度殷勤,勾起了他先前就藏在心底的不快,臉頓時拉了下來。

他忽然神色一動,走到傅青書跟前,笑著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樣東西,道:“青書,這是你先前在懸崖邊殺死的那條毒蟒,我見你當時為了救你師兄走得匆忙,好不容易在嗡嗡蜂的包圍之中將它拿了回來,現在終於與你們匯合,物歸原主吧。”

傅青書因為這本來就是他殺死的妖獸,並不客套推脫,垂著眼皮子淡淡地嗯了聲就將毒蟒收進自己的儲物袋,只對著古嘉平吐出謝謝兩個字算作感謝,隨即閉目養起神來,不再理會任何人。

古嘉平緩緩扯動嘴角,一張笑臉頓時僵在那裡,只覺得自己一片好心全都餵了狗,他本來就存著要賺對方人情的心思,所以才會把已經落進自己腰包裡的東西再拿出來。哪裡知道這個傅青書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別人送還東西給他,只落得冷冰冰的謝謝二字,竟無一點他先前所想的好處。

真是不知好歹!古嘉平按捺住內心的火氣,免得失了他的翩翩風度,然而對象越是棘手,油鹽不進,卻越勾起了他想要征服的雄心。

重生成了反派boss的師兄

作 者:曲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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