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最會開玩笑:戚繼光剿滅的倭寇7成竟是中國人?

明朝倭寇,一直是朝廷的心腹之患。後來朝廷啟用名將戚繼光、俞大猷等,剿滅了超過5萬名倭寇。很多人以為,倭寇都是日本人,其實不然,據史料記載這些倭寇70%是中國人。《明史·日本傳》裡說的很清楚:大抵真倭十之三,從倭者十之七。《嘉靖實錄》裡也說:蓋江南海警,倭居十三,而中國叛逆居十七也。所以這些倭寇,中國人佔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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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繼光

倭寇這種稱呼在嘉靖年間就有爭議。剿倭將領王忬報告:倭寇中“雄狡著名”者,都是中國之人,如徽州王直、徐碧溪,寧波毛海峰、徐元亮等。將領萬表就說:這些海賊頭目的家人都住在杭州等地,地方官卻說是倭寇進犯,簡直是自欺欺人。慈溪知縣薛應旂說:稱海賊為倭寇,是中了海賊之計,其主謀者仍是中國之賊,假冒倭寇,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族人不受牽連。像王直原名叫汪直,怕做海盜後故意改名。還有中國人直接打扮成日本人,用來隱藏身份。陳懋恆所著的《明代倭寇考略》中,對倭寇頭目進行了整理,其主要頭目均為中國人,次要頭目中日本人也只佔少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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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寇頭目名單

說起倭寇裡面的三成的日本人,不少浪人武士趁日本戰亂被海盜招過來,這些武士屬於專業格鬥者,作戰勇敢,一般用來衝鋒或者斷後。比較搞笑的是,日本人不通中國的人情世故,往往出力多,東西分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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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武士

明朝自朱元璋起就實施海禁,雖然有鄭和下西洋的壯舉,但只允許朝貢貿易。最初的倭寇是日本浪人到達中國沿海,尋求交易機會,也有很多趁機劫掠。1529年中日因故連朝貢貿易也停止了,這就催生了走私。絲綢茶葉瓷器走私的利潤至少十倍以上,於是倭患就越演越烈,其主力也變成了中國人,並且和東南沿海的商界緊密相連。比如倭寇中最著名的首領王直,就是徽商的代表。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則是閩商的代表,鄭芝龍私人船隻大小三千艘,是當時的世界船王,人手20萬,不光有漢人、日本人、朝鮮人、還有非洲人(想想鄭傢俬人武裝可以打敗荷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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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芝龍雕像

走私鏈條中,商人提供商品,倭寇有運輸渠道,海外有需求,地方的官宦則通過權力謀私,對遭遇海禁的沿海百姓也有產業帶動。福建浙江倭寇最多,有人還把自己的子女送到走私海盜中謀一份差事,也算從事海外貿易了(一旦這個武裝和百姓有了魚水之情,想剿滅那就幾乎不可能了)。嘉靖官員唐樞看的非常明白:寇與商,同是人也。市通則寇轉而為商,市禁則商轉而為寇。

朝廷仍然堅稱為倭寇,一來不願意承認海禁其實是倭寇產生的根源,二來也用倭寇反過來證明海禁的合理和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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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寇侵犯圖

倭寇分類別,有的純屬搶殺擄掠的強盜,比如徐海;但是最有實力的還是走私商人如王直、鄭芝龍。王直甚至還和明朝當地政府聯合,剿滅了盧七、沈九、陳思盼等幾股專門搶劫財物婦女的倭寇組織,殺了數千名匪徒。後來王直被朝廷背信棄義誘降殺掉了。而崇禎自殺後,鄭芝龍還擁立了南明朱聿鍵稱帝,只是後來叛變投清,倒是他日本老婆生的兒子鄭成功,一心輔助明朝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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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自稱徽王)

倭寇的消失,雖然有胡宗憲、俞大猷、戚繼光等大力打擊,但更深層次的原因是隆慶開禁。1567年隆慶元年,明穆宗宣佈解除海禁,民間海外貿易從此變得合法。明朝算是抓住了大航海時代的尾巴,並從中獲得了巨大的收益。從萬曆1573年至崇禎1644年年間,全世界三分之二的貿易與中國有關,全世界生產的白銀總量的1/3 湧入中國。可惜滿清當政後又閉關鎖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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