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執念深種,她選擇自行了結!沈慕衍你自由了我也輕鬆了……

她對他執念深種,她選擇自行了結!沈慕衍你自由了我也輕鬆了……

翌日清晨

“沈慕衍,我們一起有七年了吧。”唐小染攔住了正要出門的男人,突兀地開口問道。

男人面無表情:“沈太太,請讓讓,今日我要去普羅旺斯。”言下之意是說,現在沒空跟她廢話。

在聽到普羅旺斯四個字的時候,唐小染肩膀顫了一下,但隨即恢復自然,攔住了沈慕衍:“我有話對你說。”

男人抬手看了一眼腕錶,眉心有一絲不耐煩。

“不耽擱你多少時間。”她說:“沈慕衍,七年了,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男人眼底越發不耐,抬腳就走:“沈太太願意浪費時間浪費金錢,那就看著辦。”他走出別墅大門,在院子裡突然轉過身看了她一眼,輕笑:“沈太太送的禮物,我沈某人可有收過?”

他眼底的輕嘲,唐小染看得一清二楚,心臟澀澀的發疼,忍著那疼,她嘴角揚起笑容,篤定地說道:“不,這一次,你一定會收。”

沈慕衍撇撇唇,不置可否,轉身背對著她,不太在意的揮了揮手,彷如驅趕蚊蠅一般。

那枚尾戒,在陽光下,閃了閃,閃花了唐小染的眼。

怔然目送那人的座駕,輕快地駛離而去,唐小染轉身,回了臥室,在梳妝檯上留下一封信,用筆壓著,封皮上娟秀的字體寫著——TO:沈慕衍。

這信封裡,一張七年前簽訂的契約書,一張離婚協議書,還有一張書信。

兩個小時後,她送走了之前請來的家政公司和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環視這住了七年的“家”,已然沒有了一絲一毫屬於她的痕跡。

“沈慕衍,你自由了。”睜著眼,眼淚卻淌出眼眶,順著臉龐滑落,溼了衣襟。

最後再看一眼這七年的“家”,唐小染轉身,離開了這裡。

……

遠離明珠市的X市,這海邊公寓,面朝大海,溫馨美好。

盥洗室的浴缸裡,躺著一個女人,浴缸裡的水,有些滿,滴答滴答地溢出了浴缸外,流到了地上,浸溼了落在地上的水果刀。

靠窗的浴缸,百褶窗簾的縫隙裡,透過的光,射在滿浴缸的水上,鮮紅如血!

浴缸裡的女人,安靜地躺著,瞳孔越來越渙散,浴缸裡的水,也越來越鮮紅。

滴答,滴答……赤紅的水,流到了地上,染紅了地磚,這紅色,刺眼無比!

對不起啊,沈慕衍,我不知我的執念會傷人……

對不起啊,沈慕衍,你給的喜怒哀樂痛,我都接下,只要這些都是你給的,可我才知,我的愛情,如此多餘和可笑……

對不起啊,沈慕衍,你的厭惡你的憎惡你反感你噁心,我都懂,我都明白,七年來,我裝作不知,以為可以矇混過關,可真實的事實,卻打了我一巴掌……

我不知她的存在,我不知你已有心頭所愛,我不是故意拆散……可我還是傷了無辜的人,對不起啊,我把自由還給你了,

可我執念深種,如果我活著,卻不能夠擁抱你,卻不能夠再去愛你,我會瘋的……

對不起啊,沈慕衍……你自由了,我輕鬆了……

浴缸裡,女人的瞳孔越來越散,一缸的水,也越來越紅。

失血的唇瓣,牽出一絲滿足的笑,彌留之際,唐小染心想:終於可以停止這執念停止去愛了……真好……

好累啊……

明珠市

一架私人飛機,停在了飛機場,機艙門打開,走下一個渾身透著冷漠氣息的男人。

“Boss,回‘淺安裡’的住宅嗎?”早已等候的司機,在男人上了車之後問道。

男人在聽到“淺安裡”三個字的時候,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

“不必,先回公司。”冷漠的聲音,從薄唇中吐出,司機原本想要張嘴說什麼,但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後車座的男人,閉上了嘴,緘默不語。

夫人那麼好的女人,Boss怎麼就是不珍惜。司機心裡替女主人一陣惋惜,但終究只敢在心裡想一想。

搖搖頭,這些大人物的家事,他們這些給人打工的小人物摻和不起。

車子停在了沈氏大樓樓下,“車子留下,你先回去,晚上我自己開車。”

沈慕衍毫不贅言,就跟他這個人一樣,惜字如金。

手機打開,有七通未接電話,其中三通都是那個女人的,沈慕衍薄唇滿是冷漠,眼底閃過厭惡……對那女人,他只有數不盡的厭煩。

他這輩子,就沒被人威脅脅迫過,那女人是個例外。

在夏若的生死麵前,她是第一個威脅他的人,她成功了。

沈太太?

她想要,他給她就是。

她對他執念深種,她選擇自行了結!沈慕衍你自由了我也輕鬆了……

只是……沈慕衍薄唇勾著冷笑。

23點,沈慕衍走出沈氏大樓,駕車往“淺安裡”的住宅開去。

當初與那女人簽訂協議的時候,有一條就是,只要他人在明珠市,那麼每晚務必要回家。

家?

那個地方算是“家”?

不過他沈慕衍答應的事情,那就會做到。

只是沈慕衍十分厭惡那個“家”,每每都是要到凌晨才會驅車回到那個“家”。

車子駛入一個高端別墅群,在一棟法式小洋樓前停了下來。

遠遠不見那個建築裡亮著燈光,沈慕衍微微挑了挑半側眉,唇瓣勾勒出一絲嘲弄……五年來,那女人無論他回來多晚,都會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回“家”,今日倒是有趣,他唇瓣不太在意的扯了扯。

自顧自按下密碼鎖,推開門,走了進去。

“咔擦”一聲,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摁了下去,一室明亮。

沈慕衍清冷的鳳眼,隨意掃了一眼沙發,往常時候,那女人都愛窩在那裡抱著毛毯看著電視,等著他。

今日不見蹤影。

空氣中一股死寂的氣息,少了一絲人味兒。

沈慕衍微微蹙了一下眉。

也不逗留,直接往二樓去,臥室的壁燈打開,他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皺了皺眉。眼角餘光隨意一掃,掃到梳妝檯上有一封信,那娟秀的字體,寫著——TO:沈慕衍。

他向來記性挺好,那女人的字,還是認識的。

手裡拿著信封,沈慕衍沉思了一會兒,輕笑一聲,“刺啦”一聲,打開了信封,抽出信紙,半挑著眉頭瞅了一會兒疊得工工整整的信紙……那女人,又想出什麼新花招?

帶著三分好奇,三分輕視,四份厭惡,沈慕衍攤開信紙。

“慕衍,請允許我這麼親密地稱呼你一聲‘慕衍’,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逾越。”沈慕衍冷眼閃過輕嘲,不太在意地往下看:

“七年前的那個傍晚,在沙灘上,你找到我,跟我說起讓我救芯然的時候,那時候,我本不該卑鄙的威脅你,提出那樣的要求。

我不知道我那時候怎麼了,鬼使神差的,我強烈的想要有一個堂堂正正可以站在你身邊的機會。

於是,我威脅你娶我,我救芯然的交換條件。

慕衍,不管你信不信,就算你不答應我那要求,我也會救芯然。本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答應。

慕衍,最後要對你說一句話:慕衍,你自由了。”

沈慕衍眼神莫測,擰著眉……這女人,又在玩兒什麼新花招?

牛皮信封裡好像還有些東西,沈慕衍又抽出來一張紙,狹長的眼睛,頓時眯起:離婚協議書?

他將手上這張離婚協議書內容飛快穿梭一遍,視線定格在女方的簽字上,“唐小染”三個字,安安靜靜地在上面。

又抽出一張紙……七年前的契約書?

沈慕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一次,這個女人連離婚協議都簽了,把契約書留給了他……到底又在玩兒什麼花招?

雖有狐疑,但隨即,他薄唇微微一勾……管她玩兒什麼花招,總之,七年的時間了,他,終於解脫了,終於,擺脫那女人的糾纏了。

“呼~”輕吐出一口濁氣,沈慕衍整個人都鬆快了,從西裝口袋裡掏出簽字筆,飛快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他“沈慕衍”三個字。

連同那封信,沈慕衍把離婚協議書一起重新塞回牛皮信封裡,這期間,眼角餘光掃到信封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寫著:這就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唐小染

沈慕衍沒太在意,自然更沒有注意到這句話中的深意。

站起身,飛快走出這間別墅,坐進了駕駛座裡,手中的信封袋,隨意地往車子裡一丟。

他竟是沒有看出今日別墅裡微妙的不同——他們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再也找不多那女人一絲一毫存在過的痕跡。

腳下油門一踩,車子轟鳴出數十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他視之為恥辱的“家”,這個讓他從一開始厭惡,到後來越老越厭惡的地方。

未完待續......

書名《留芷憐嘉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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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最不喜歡甜食,從來不碰的。”

“……”

顧明珠驚訝張了張嘴,不喜歡甜食?!

怎麼可能?

她唯一拿手的幾道點心都是甜口的,每次他都是一臉挑剔吃得乾乾淨淨。

只有她特別高興時才會下廚。

也不全是做給他吃的,只是每次她做點心,他都恰好出現。

她的部下都是他的臣子,怎敢同他爭搶幾塊點心?

點心都進了他的肚子。

後來她嫌棄他埋怨太多,索性再也不下廚做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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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他不會說,面子該丟就要丟,身段該放下就要放下。

端得太高,永遠無法取信於她。

他又騙她了嗎?

顧明珠本能拒絕這個念頭。

秦御不至於在這樣的小事上騙她。

他為何這麼做?

顧明珠掐斷繼續深想下去的念頭,道:“甜食,我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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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雖然上輩子他適應了幾次都沒能適應甜膩的味道。

每次吃了她做得點心,他回去都要鬧上半天的肚子,味蕾完全被破壞幾日緩不過來,吃什麼都覺得噁心。

可他還是每次都會去搶點心吃。

只是後來他這項福利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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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得寸進尺,再這麼下去,珠珠很難不對秦御動心。

當初岳父考驗了他五年,他曾經想過要對自己女婿同樣考察五年,不,要比他多一年的考驗。

再讓秦御繼續撩撥情竇初開又只喜愛俊美小子的珠珠,怕是下個月,他就要多個女婿了。

“哦,那就都不吃了。”

秦御乾脆利索直接順著窗戶把一盤盤點心扔了出去,“珠珠兒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

顧遠:“……”

他當初怎就沒有秦御這樣的厚臉皮?!

咯嘣咯嘣的聲音打破顧遠和秦御之間的敵意,他們同時回頭。

顧夫人翹著二郎腿,一手捧著榛子,手指輕輕一捻,堅硬的果殼破碎落在她腳邊,只有榛子仁留在她手中。

“娘。”

顧明珠不明白榛子又是從哪來的?“您不是隻裝銀票麼?”

這同顧金玉隨身攜帶板磚多像啊,他們都把東西藏哪了?

顧夫人又掏出了一把榛子,“銀票方才都撒出去了,現在我身上沒了,只有榛子,珠珠要吃麼?娘給你剝殼。”

顧明珠:“……”

“吃榛子看俊小子和遠哥相對,太適合了。”

顧夫人吹去榛子仁外面的軟皮,包著帕子遞給顧明珠,“當年我就後悔,老頭子同遠哥相對時,沒敢剝榛子,那時我發誓一定要生出女兒。”

“為了生女兒,我還向普陀山的觀音菩薩道場捐了兩萬兩銀子呢。菩薩保佑,菩薩慈悲,我有兩個女兒,可以看上兩次嘞。”

顧夫人的話再次令屋子裡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直到秦筱咳嗽打破寂靜,向秦御躬身道:“多謝康樂王殿下賜名,以後我便是秦臣,只要陛下不罰公主,我願意一生忠於秦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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