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甚至木心,都對三十歲的女人挺狠


有時候屈服了,就會舒服。

趙雷和木心並列了,怎麼能並列那?

荒謬又荒誕著,卻正是這個時代的樣子。

趙雷在前,木心在後,還有《三十歲的女人》這樣一首歌和備受奚落的群體。

姜文在《讓子彈飛》裡安排了一個詭異的情節,劉嘉玲的夫人笑的銀鈴般風塵,馮小剛的師爺撐著嘴唇露著牙齒盡是殷勤,葛優的縣長出難題要師爺作詩。

“要有風,要有肉;要有火鍋,要有霧;要有美女兒,要有驢!”

要有女人,還是三十歲的女人青春老去恨嫁禪舞什麼的,要有風花雪月木心什麼的,要有趙雷!

那才好看,那才賣座,風花雪月,酒池肉林,大胸大腿,不然誰看?

在《溫莎墓園日記》裡木心下手也狠。


“年齡,是年齡使她自卑而遷就了”


無須指向具體的事項,任何事,越來越多的事可以如是因而遷就了。

三十歲可能是個改天換日的年紀,像鬧了鬼似的,什麼都變了味。

交到會寫的木心手裡,更殘忍些。

“三十歲,是受騙的年紀,自以為不像少女那樣容易上當了,又心虛得認為別人已是不要她上當了”


這矛盾的心裡,有些殘忍,我卻覺得還透著些悽美,畢竟是女人,小心思裡的瞻前顧後,都還在,上當不行,不要我上當了也不行。

進退失據,大抵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趙雷,甚至木心,都對三十歲的女人挺狠


民謠則會發糖,難聽的話也想說,但發糖給你。

“她是三十歲,至今還沒有結婚的女人 她笑臉中眼旁已有幾道波紋 三十歲了光芒和激情都已被歲月打磨”


趙雷同學接下來給了個疑問句:“是不是一個人的生活,比兩個人更快活?”

杜蕾斯家有一個避孕套廣告,告訴你生三五個娃你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而一切的一切源於當時你省下的那枚杜蕾斯。

然後小趙同學開始拉郎配硬鼓勁。

先說喜歡三十歲女人特有的溫柔,你剩下了不要緊,你挑你口刁,輪換著再三選擇,保持的不孬,身材沒走型,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清純。

試問,一大半不還是拿著小姑娘來拷問“老大娘”嗎?

最後一咬牙一跺腳也不知道前路該怎麼走好,來個問號吧,深夜的寂寞老難受了,誰會給你發福利讓你過個年一樣豐盈,會給你春一樣的愛戀?

拯救你噠噠的高跟鞋,抗住這個世界有關外貌決定的一切,雖然是窮掙扎什麼也不能改變,因為“可再燦爛的容貌都扛不住衰老”,這還是民謠歌手遇到的美女三十歲,沒燦爛過的,趙雷沒忍心提。

然而,甚至趙雷說的那溫柔,從民謠風花雪月到另一頭,也被木心一筆掀開。

“她對別人涼來也善熨恤,上了歲數的女人常以此取勝,以此彌補天然的青春魅力的淺涸。”

趙雷,甚至木心,都對三十歲的女人挺狠


其實這些殘忍這些大實話,都是真的,但只是局部,裡面還有些淺薄的盲目。

有些委屈是誤會,那本不叫屈服,卻常常是屈服的應對。

歲月啊,年紀啊,容顏啊,規律使然,人人躲不開的,現下老了,一樣年輕過,正年輕的,老過嗎?

也不怪深思者埋怨,我們那,那誰啊,整個社會還活在青春期,永遠只活在一個階段,只有一副樣子。

在逝去以後自欺著又欺著人強裝未逝去。

哪個嬰兒不可愛?

哪個孩童不好看?

哪個學童沒活力?

一路來各有各的樣子,忽然到三十歲就著了魔了,必須得往回鑽。

現下世情是淺薄的,三十歲的女人沒活路,中年的男性皆油膩,只有可愛的孩子和可愛的老頭是可以倖免的,其餘永遠在青春期,永遠在發情。

《相約星期二》裡知道自己即將死去的莫里在殘存的生命裡留下了智慧,我們的現行文化有些是錯的,你需要一些勇氣才敢於去面對這種錯誤,不必接受,不必屈服,建立自己的價值體系。

這才是這個時代最大的福利,也才對得起幾千年來蹉跎的往昔。

比如我自己,這個時候說自己比較好。

二十二歲的確美好,雖然具體已經想不起來了,但三十二歲的時候我沒有過去那樣淺薄了。

衰老不是衰敗,它可以是成熟,一切在於你是否收穫了價值,實現了價值。

正如二十歲的美麗和三十歲的漂亮都是美的,正如二十歲的淺薄和三十歲的淺薄都是淺薄。

在每一個階段都可以活的很好,各得其好。

或許有人希望萊昂納多永遠像年輕時那般花樣的美,但是萊昂納多自己想要一座小金人;或許有人讚歎唯有青春無敵,卻不知道李安在未到《臥虎藏龍》的成就時差點放棄了夢想,矛盾迷惘活的那麼累。

十年可以化作一句歌詞,各有溫度,一生是一段旋律,必有起伏,合在一起有前奏有高潮有尾聲,那才叫個曲兒。

一直前奏,只能前奏,唯有前奏,那就像只有前戲的床戲,一直前戲,一直前戲,溼漉漉的大家都累,那是荒誕和荒謬。

趙雷,甚至木心,都對三十歲的女人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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