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大家好。受制於互聯網的大數據技術,能看到本文的朋友,都可以算是有緣人。無論你是衝“養生朋克”來的,還是衝搖滾樂來的。
我寫的是關於中國的朋克音樂,尤其是武漢朋克。由於篇幅比較長,所以會分成5次發。您現在看到的是第二篇。
因為標題搜索技術的影響,而且我專注於寫中國搖滾樂並不討頭條的好,所以,我無法保證每篇文字的推送量都會均衡,也無法保證每篇都能被充分閱讀。您若覺得文字還可以看看的話,可以先關注下我的號,這樣不會落下後面的章節。
武漢朋克的前世(一)
書接上文。
武漢朋克的前世(二)
1998年《音樂天堂》特刊《朋克時代1》出版。這本刊物一共出了3期。邱大立、楊波、顏峻、張曉舟等日後漸得大名的搖滾樂評人皆歷歷在冊。刊物陸續介紹了中國朋克地下四大天王——盤古、舌頭、NO、蒼蠅。
武漢也有過一本著名的地下朋克雜誌,不過那是2002年的事情了。媽媽樂隊的貝斯手麥巔(英語系畢業)和當時在武漢上大學的劉學蔚(武大博士畢業,後留校任教)辦了本雜誌《CHAOS》,十元一本,一共出了五期。麥巔曾在《CHAOS》裡這麼寫,“中國的朋克景象絕不是由某個人開個好頭就會變好,或者開個壞頭就變壞。它是否繁榮,是什麼樣的一種繁榮,關鍵也許在我們每個人自己。什麼事情都可以期望,就是不能期望別人帶給你你想要的。”
1998年,北京湧現了以“北京新聲”和無聊軍隊為代表的新朋克樂隊。《北京新聲》是樂評人顏峻和攝影師歐寧聯合出版的書籍,用“北京新聲”一詞來宣告以北京為代表的中國新音樂文化的時代變革的到來。書中介紹了新朋克樂隊地下嬰兒、新褲子、花兒。
無聊軍隊本是北京語言學院意籍留學生TINA1997年初自行印發的一本地下朋克雜誌,以介紹北京地下朋克樂隊為主,漸漸成為與此相關的幾支樂隊群體的代稱。
1999年京文唱片推出地下音樂的獨立廠牌——“嚎叫唱片”及其附設的朋克音樂品牌“致命一擊”(Sunday-punch),做的第一張唱片就是名為《無聊軍隊》的雙唱片合輯。專輯中收錄了四支朋克樂隊(69 、腦濁、反光鏡、Aboys)的作品。北京地下朋克軍團以“無聊軍隊”之名整體亮相,“無聊軍隊”也成為北京地下朋克樂隊的別稱。其中,腦濁和反光鏡雖然經歷了人員變更,但是,這兩面中國朋克樂隊的大旗從來未曾倒下。
呂玻在宣傳文案中寫道:96-97年間,北京地下音樂圈陸續出現了朋克樂隊的身影,但當時已成軍的僅有“地下嬰兒”、“麥田守望者”等幾支,而且都處於對朋克樂的探索狀態中。與此同時,一群以高洋、梁巍、李鵬、肖容、屠強為核心的熱愛朋克音樂的年輕人逐漸聚集在一起。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來自“第一代獨生子女群”,對於社會、家庭、個人的所謂“前程”似乎沒什麼顧慮,他們更為徹底、坦率地關心自己今天的生活。在朋克樂中他們找到了答案,學會了如何以自己的方式生存,他們選擇各自心愛的樂器,組成了69、腦濁等樂隊的雛形,並在迷你地下party的演出中逐漸成熟著。
傳說,武漢有一萬支朋克樂隊。所以有一支樂隊就起名叫:“一萬個朋克樂隊戳瞎你的狗眼”(萬朋戳眼樂隊)。1998年的時候,武漢朋克最出名的有四支樂隊:媽媽、死逗樂、憤怒的狗眼和生命之餅。他們自行錄製了小樣(錄音都是彭坦),就開始上路巡演了,去過合肥,去過廣州。就是在那時,《通俗歌曲》編輯彭洪武第一次提出,武漢是“朋克之都”。
這一年,著名的搖滾樂評人張曉舟在廣州《南方都市報》工作。4月,他和廣州音樂人王磊組織了當時外省樂隊第一次大規模集體演出,舌頭、盤古、胡嗎個、張淺潛都受邀前往。在廣州的壹玖酒吧,吳維第一次見到了張曉舟。“生命之餅”因成員變動缺貝司手,沒能參與那次演出。
同年的聖誕節,廣州又組織了一次演出,這次“生命之餅”登臺了。當天同臺演出的還有祖咒(後來的左小祖咒)的“No”樂隊。武漢朋克樂隊“媽媽”的貝司手在臺下聽祖咒聽得開心,猛灌半瓶啤酒,鼓足氣,揚頭噴上舞臺——全噴在祖咒的臉上。祖咒堅持唱完,下臺用他那濃重的蘇北口音對張曉舟說:“張主辦啊,有人衝我噴尿啊!”張曉舟大笑,“你有點風度行不行?人家那是高興,是喜歡你。”常駐北京的祖咒不習慣武漢朋克表達讚賞的方式。
那天的演出現場來了不少武漢朋克,其中包括胡娟和抗貓。抗貓也是觀眾,她當時在武漢上大學,是那一陣子搖滾場地裡最活躍的。吳維說,“她當時就是一個精力無處發洩的女孩。”抗貓在大四那一年退了學,經常和憤怒的狗眼(那時已解散)吉他手吳昊一起看演出。有一天抗貓說:“他們都還不夠好,那怎麼能叫搖滾演出,跟在臺上排練玩兒似的。我們就想做一支新的樂隊,滅了他們。”朋克樂隊Subs就誕生了。而胡娟成為了“生命之餅”的鼓手及吳維的第一任妻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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