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馬駒守護：禹州此村，山中竟藏一“寶庫”？‖老家許昌
文·圖‖張延偉
村北的獅子山和蛤蟆石，以及它們東面的金雞嶺，原本就是仙界靈物金獅子、金蛤蟆、金身大公雞的化身，金雞每百年叫一次，等它叫滿十次，獅子、蛤蟆成了“氣候”，月灣村也隨之成為繁華的都城，而且會出一斗三升芝麻官。只可惜這一切都被“南蠻子”看出端倪，想方設法破壞了這裡的風水，使一切都化為泡影。
下圖：獅子山遠眺。
村西與獅子山相對的老鵰山，是傳說中一位姓殷的“娘娘”入宮前放牛的地方，至今西山坡仍留存有殷娘娘睡過的“娘娘床”。
下圖：傳說中的娘娘床。
山頂上還有殷娘娘留下的“鐵杵磨針石”等遺蹟，而且那一帶的酸棗棘針沒有鉤刺。
下圖：傳說中的鐵杵磨針石。
我的家鄉禹州市無樑鎮月灣村的確是個神奇無比的地方。上面這些，我在以前的故事中或多或少地講述過。而下面這個神奇的傳說，仍然是關於老鵰山的，卻又和獅子山、南蠻子有著莫大的聯繫。
老鵰山與其它山體最大的不同，就是山石全部是紅色的。據村裡老人們講，老鵰山原來叫作“篷蓋山”，起碼要比現在高三分之一，更令人稱奇的是這座山下半截中間部分是空的，山肚子裡就像平地上被風吹得撐起的一個大布篷覆蓋下來，似穹廬一般，中間高四周低，邊腳著地，十分寬闊，裡面堆滿了金銀財寶，另外還有金、銀馬駒兒各一隻。篷蓋山下臥藏著一條蛟龍，與對面的金獅子共同守護著寶庫裡的金銀財寶。
後來，南蠻子從河北趕風水順著“地氣”一路搜尋到這裡。他打開“法眼”，站在獅子山頂上手搭涼棚朝對面篷蓋山細瞅一番，不由得大喜過望：只見篷蓋山腹內金光閃耀，一金一銀兩匹馬駒兒時而在堆放寶物的過道間踱步，時而咬頸廝磨，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狡詐而貪婪的南蠻子就想把這一切據為己有。他暗中施展法術，先用隨身攜帶的如意錘和陰陽鑿毀壞了金獅、金雞、金蛤蟆的靈氣，又施詭計誘使蛟龍現出藏身之處，揮劍將其斬斷為幾節，化作石頭永遠趴在了篷蓋山腳下，為將來奪寶掃除了障礙。
接下來，南蠻子又四處勘驗、比對，認定龍尾所指篷蓋山北側，隱藏在幾塊交錯突出的巖壁內一處表層光滑平整、下方有個碗口大隱蔽凹槽的巖面即是寶庫之門，而打開寶庫之門的鑰匙則是獅子山北麓和饅頭山接壤地方一處人跡罕至的隱蔽山窪裡、被大片荊棘叢包圍著的一棵野生瓜蔞。
時值農曆七月半初秋天氣，正是瓜蔞結果的季節。南蠻子蹲在那棵瓜蔞跟前細細觀察，發現這棵瓜蔞拖秧扯蔓、枝繁葉茂地把一丈見方的地面遮掩得嚴嚴實實。
這棵瓜蔞的特異之處是通身開滿了潔白的雄花，其間只有一朵雌花含苞欲放，花朵下面綴著一個指頭肚兒大小的瓜蔞果胎。
南蠻子推算，這年的農曆九月初九子時前後有一次打開寶庫大門的機會，而作為開門鑰匙的瓜蔞，須得長滿七七四十九天才行。
看看尚有一個多月時日才能取寶，南蠻子決定繼續到別處尋寶趕風水，等到瓜熟蒂落時再返回這裡。他打定主意起身要走，不經意地朝饅頭山上瞥了一眼，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山半坡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放牛小夥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這裡！
頓時，南蠻子變得不淡定起來：鄉下人都知道瓜蔞根能入藥，萬一自己前腳剛走，這個小夥子後腳下山發現這棵與眾不同的特大瓜蔞，連根拔了咋辦？
為了保險起見，南蠻子招招手把小夥子叫過來，把瓜蔞的秘密向他說了一半藏了一半，並讓他平日放牛時對這裡有個照看，將來和他一起打開寶庫，裡面的財寶一人一半。南蠻子千叮嚀萬囑咐，在他回到這裡之前千萬不要動這鑰匙。放牛小夥兒一一點頭答應下來。
再說南蠻子走後，這棵瓜蔞成了放牛小夥兒的牽掛，每隔幾天都要悄悄來到這裡查看一番。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瞅著這個瓜蔞順利坐果發個兒，很快長到了碗口大小，顏色也逐漸由青變黃，個頭兒要比平常見到的大許多。放牛小夥兒暗暗高興。
轉眼，瓜蔞長到了一個半月時間，黃澄澄的十分誘人，走到近前香氣撲鼻。放牛小夥兒心裡開始泛起嘀咕：那個神叨叨的蠻子老頭一定是騙我的。瓜蔞哪有長滿49天的，看情況早就熟透了。我何不趁他現在還沒回來，先拿這鑰匙去探探路，看那山裡頭到底是啥情況。想到這兒，放牛小夥彎下腰去，用手輕輕一碰，那瓜蔞便從秧蒂處掉落了。
小夥子捧著瓜蔞一路小跑來到篷蓋山下，他東瞅瞅西望望，一見到巖壁上的坑窪就拿瓜蔞往裡按著比試，然而不是大就是小，根本不相符。眼看瓜蔞在不斷地碰撞下外皮就要開裂，小夥子幾乎在絕望之時，才終於找到南蠻子認定的那個凹槽，瓜蔞放進去天衣無縫。
小夥子正暗暗稱奇，只聽轟隆隆一陣響，這面巖壁竟從中間分為兩爿，分別向山體裡側伸縮進去。頓時，耀眼的金光照得放牛小夥幾乎要暈眩過去，定睛一瞅，裡面各色各樣的金銀財寶應有盡有，一對兒小馬駒兒撒著歡兒朝他奔過來。
小夥子心裡那個樂呀，左手牽著金馬駒，右手拉著銀馬駒，在堆積如山的寶物之間穿梭往來，抓起這個看看不錯，裝進金馬駒背上的金口袋裡；瞅瞅那個喜歡，放到銀馬駒馱著的銀揹簍裡……不知不覺中離寶庫大門越來越遠。
不曾想因為鑰匙汲取日月精華、天地靈氣不足，寶庫的關門時間也隨之提前，當一陣轟隆隆的響聲重新在耳邊響起時，放牛小夥這才猛然醒悟過來，趕緊丟開馬駒撒腿往外跑，可是為時已晚，剛跑到門口的他還沒來得及邁腳，兩爿石門就哐嗵一聲徹底掩合為一體了。
幾天後南蠻子重新回到這裡，看到已經枯萎的瓜蔞秧和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瓜蔞，心中明白了一切，搖頭嘆息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那麼，為啥後來篷蓋山的高度又降低了三分之一呢？
篷蓋山西北方向約五里地是大名鼎鼎的龍門溝，龍門溝有個聞名方圓數百里的時財主，家裡種有良田百餘頃，使喚的奴僕丫鬟數百人，飼養的騾馬千把匹，金銀財寶更是不計其數，人稱“時百萬”。時百萬家大業大，人就龐了起來，他逢人就說：“要是能窮了我時百萬，管叫它天塌龍叫喚！”
夏季的一天，時百萬又在人前誇此海口，恰巧被行雨至此的東海龍王聽到，龍王憤懣不已，心說：“好你個時百萬，口氣大破天！今天我非要毀了你的堰灘地，天不塌龍不叫照樣叫你變成窮光蛋！”於是龍王召喚來龍子龍孫一起發力，剎那間電閃雷鳴，暴雨傾盆，大水專往時百萬的堰灘地裡衝，無奈卻絲毫沒有垮塌現象。也難怪時百萬有此底氣，原來他這些旱澇保收的堰灘地，地堰都是用鐵汁澆灌成的！
東海龍王一聲令下，龍子龍孫們又一起鑽地入穴，直接從地堰下面打洞，這才把時百萬賴以生存的堰灘地全部沖毀。而那些龍子龍孫們一個個累得精疲力盡、氣喘吁吁，各自找地方抻展身體休息，竟全都化作山嶺留在凡間，這也是後來龍門村“七丘八嶺盡龍脈”的來歷。
再說時百萬家的百頃堰灘地被悉數沖毀，砂石泥土順流而下，到篷蓋山腳的低窪處淤積沉澱，越堆越高，最後竟把山體掩埋了三分之一，寶庫的入口自然也無從查究了。
再後來不知到了哪朝哪代，朝廷夢中得到仙人指點，說是娘娘出在“獅子把門雕打扇”的胡樓蓮花寨，篷蓋山這才慢慢被人改稱“老鵰山”。上世紀50年代，縣裡響應上級號召興修水利，在老鵰山和獅子山之間建起水庫，老鵰山又有20多米山體被淹在了水裡。
我幹爺賀田是村裡水性最好的，聽人說他年輕時，有年夏天到水庫裡洗澡，他在老鵰山西北側半山腰一處叫“紅石峽”的地方一躍而下、一個猛子扎進水裡，結果懵懂之中發現自己竟遊進一個石洞裡，洞穴深不可測，四處怪石嶙峋，空間相對狹窄。他不敢貿然再往裡去，費了好大勁兒才掉轉身子，趕緊鑽出水面。後來他又帶幾個水性好的人一起在同一地方反覆探尋，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神秘的水下洞穴了。
迄今為止，這仍是一個解不開的謎。
【作者簡介】張延偉，中國自然資源作家協會會員，現供職於禹州市國土資源局，業餘碼字為樂，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有文字散見於各級報刊和網絡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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