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最深情的一首詞,真情,真愛,真詞,真男人

【若有詩書藏於心,歲月從不敗美人】

在宋朝詞壇,有這麼一個特別的詞人他出身官宦,卻只能當個白衣卿相,他的詞被民間鍾愛,卻為主流所不齒,才華橫溢,正史卻沒有隻言片語,他是第一專業詞人,也是市井“皇帝”,對宋詞的開拓和普及,無人能出其左右,他一生落魄潦倒、眠花宿柳,卻是最懂煙花女子的知心人,他是柳永,(約公元987年—約1053年)北宋著名詞人,婉約派代表人物。漢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變(出自《論語》的“君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希望他走一條官途。)字景莊,後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稱柳七郎。

天聖二年(1024年),柳永第四次落第,那年他已40歲,屢屢不第憤而離開京師,由水路南下填詞,踏遍華夏煙花巷陌,詞名日隆。那時寒蟬悽切,柳永與情人蟲娘長亭晚坐,戀戀不捨,可蘭舟催發,心中縱有千種風情,也只能執手相看淚眼,感嘆“芳年壯歲,離多歡少”。值此交融之際柳永寫下了名傳千古的《雨霖鈴》:

雨霖鈴·寒蟬悽切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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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後的蟬叫得是那樣地淒涼而急促,面對著長亭,正是傍晚時分,一陣急雨剛停住。在京都城外設帳餞別,卻沒有暢飲的心緒,正在依依不捨的時候,船上的人已催著出發。握著手互相瞧著,滿眼淚花,直到最後也無言相對,千言萬語都噎在喉間說不出來。想到這回去南方,這一程又一程,千里迢迢,一片煙波,那夜霧沉沉的楚地天空竟是一望無邊。

自古以來多情的人最傷心的是離別,更何況又逢這蕭瑟冷落的秋季,這離愁哪能經受得了!誰知我今夜酒醒時身在何處?怕是隻有楊柳岸邊,面對淒厲的晨風和黎明的殘月了。這一去長年相別,相愛的人不在一起,我料想即使遇到好天氣、好風景,也如同虛設。即使有滿腹的情意,又能和誰一同欣賞呢?

上闋,是作者離開汴京(當時為北宋首都),與情人話別之作。起首"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三句寫環境,點出別時的季節是蕭瑟淒冷的秋天,地點是汴京城外的長亭,具體時間是雨後陰冷的黃昏。通過這些景物描寫,融情入景,點染氣氛,準確地將戀人分別時淒涼的心情反映了出來,為全詞定下淒涼傷感的調子。真正做到了字字寫景而字字含情。

後兩句中“都門帳飲”是寫離別的情形。在京城門外設帳宴飲,暗寓仕途失意,且又跟戀人分手。透露了現實的無情和詞人內心的痛苦。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二句,直寫情人離別之際的動人場景,感情至此達到高潮。這是令人黯然銷魂、傷心欲絕的時刻。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寫眼前景物突然一轉,由實到虛,寫出了去路茫茫、道路修遠、一程遠似一程的未知旅程。道盡了戀人分手時難捨的別情。從詞的結構看,這兩句由上闋實寫轉向下闋虛寫,具有承上啟下的作用。

下闋著重寫想象中別後的悽楚情景。“多情自古傷離別”。從自古皆然的離情寫起,而接下來的“更那堪,冷落清秋節!”則又把自古皆然的離情推向極致,哪能忍受悽清冷落的清秋時節的銷魂離別。

“今宵酒醒何處”三句,蟬聯上句而來,是全篇之警策,成為柳永光耀詞史的名句。寫離別後的情景想象,在以酒消愁而又酒醒後,看到的是清涼的“曉風”吹拂著柔弱的楊柳,淒涼的“殘月”映照著行單的詞人。

“此去經年”四句,更是推想自己離別之後經年的孤寂寥落,悲苦之情己溢言表。想當初他們相聚之日,每逢良辰好景,總感到歡娛;可是別後非止一日,年復一年,縱有良辰好景,也引不起欣賞的興致,只能徒增煩惱。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是寫詞人此後漫長的孤獨日子怎麼捱得過呢?縱有良辰好景,也等於虛設,因為再沒有心愛的人與自己共賞;再退一步,即便對著美景,能產生一些感受,但又能向誰去訴說呢?

此詞之所以膾灸人口,讀罷全詞,人們無不為這對情人一掬同情之淚,更不禁為柳永精彩的描寫而拍案叫絕。同時又以具體鮮明而又能觸動離愁的自然風景畫面來宣染主題,狀難狀之景,達難達之情,極力描摹了一對戀人之間難分難捨的離情,讓人讀來暢快淋漓,婉約細膩,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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