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用雪和梅花釀的酒喝過嗎?古代人也太會享受了

小說:用雪和梅花釀的酒喝過嗎?古代人也太會享受了

郎雅見烲絢太后仍有話跟自己說,也就同烲絢太后並肩而行。

烲絢太后繼續道:“尋上王子是被鶯鶯樓一名叫翠微的姑娘所毒害。”

果然烲絢太后就是不簡單,所有的事情都會做到心中明瞭,所以大理寺還沒來得及查的時候她就已經派奚將軍去查清了。

作為臣子,主子知道的事情臣子還不清楚。郎雅急忙施禮請罪:“都是臣怠慢,讓太后費心了。”

烲絢太后擺擺手示意郎雅起身,道:“你知道翠微是誰嗎?”

郎雅想到上午到大理寺作證的鶯樓女白檀,想起裴大人胡攪蠻纏的分析,說道:“不會是被尋上王子調訓的那名鶯樓女的同夥吧?”

烲絢太后驚道:“被尋上王子調戲的那位女子也是鶯樓女?”

“是,今兒上午那女子到大理寺作證,自己承認是鶯樓女。”

“這就巧了,只是叫翠微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的鶯樓女。”烲絢太后嘆息道:“她是伃王之女。”

“啊?”

郎雅有些不可思議,但細細一想確實是,雖然當年烲絢太后平了“五王之亂”,儴王、伃王、俋王、儀王、倬王全被株連,但是五王家族人數之多誰也不會那麼仔細的去查詢,沒準這些王爺的部下有個好心的敢冒死養了王爺遺孤呢!

“哀家讓奚將軍徹查,翠微就是姜貴妃救下的。”烲絢太后淡淡地道,頓了頓,又道:“哀家本來要處罰姜貴妃,可是她偏巧又有了身孕。”

郎雅怔怔地點點頭,詫異道:“是姜貴妃讓翠微毒害尋上王子的?”

“奚將軍說他嚴刑逼問過翠微的侍女,翠微原本是為了毒害你,不巧的是,她抱著酒去你房間的時候恰巧遇到尋上王子非喝了她懷中的酒。”

“哎呀,如此看來尋上王子是為我做了替死鬼了。”郎雅嬉笑,若有所思。

“哀家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皇宮之內的鬥爭遠遠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以後你自己可要當心了!”

“多謝太后提醒!”郎雅深深地作了一揖。此時,他是由衷地感謝烲絢太后的,打心底裡感謝,同時,卻心懷愧疚!

為了緩和這種氛圍,郎雅稟報道:“太后,簫南世子來了京城。”

“來就來了,人家來京城不過是為了遊玩,可不像蜀北世子,由著哀家安排。”

“是!”

回到焸昶宮,郎雅和苣之他們到御膳房釀雪梅酒。

“誒,聽說了嗎?奚將軍竟然是姜貴妃的相好。”

“奚將軍?哪個奚將軍?御林軍大統領奚雲大將軍嗎?”

“當然不是,是奚暟將軍。”

御膳房幾名宮女擠在一起交頭接耳,苣之呵斥道:“你們沒事做嗎?沒事在這裡亂嚼舌根子?”言罷,對身後的宮女道:“秋雲,去喚衛姑姑來,我倒要問問她是怎麼管教這些宮女的。”

幾個宮女一聽,急忙跪拜求饒,苣之卻置之不理,同郎雅一同進入灶房。

郎雅一時失神,手中拿勺舀灶上鍋中熱的水,勺沒過沸騰的水面濺在他手背上,燙的“哎呀”大叫一聲。

這時院外一個殷切的聲音道:“苣之大人,是奴才失職,奴才沒有管教好。”

“沒管好還不好好管管?”苣之冷聲道。

衛姑姑起身,對身後的小太監道:“還不把她們帶去慎刑司!”

“苣之大人饒命……衛姑姑饒命……”幾名宮女悽哀的求饒聲喊了幾聲也就聽不到了。

“衛姑姑,以後宮裡若再聽到這樣的閒話,我唯你是問。”

“是!”

郎雅在灶房聽著,心酸卻也無奈,聽到苣之進門的腳步聲後急忙認真地舀鍋裡的熱水燙釀酒用的器皿。

“郎先生沒事吧?”苣之剛剛聽到郎雅叫了一聲,關切地問。

這一問郎雅才感覺到手背上被燙過的灼痛,他搖搖頭:“沒事。”想問什麼,又怕失神說錯話,便不再多言。

苣之也找不到什麼要說的話似的,一時也緘默不言。

釀完酒郎雅準備出宮,他來到宮道上,見奚將軍帶著兩名侍衛走了過來。

郎雅主動見禮:“奚將軍——”

“郎先生”奚將軍隨意地一拱手,腳下也沒有停留便走了。郎雅知道奚雲大將軍的脾性,便也不會與他計較,垂下頭只管走自己的路。他來到大理寺,見衙門口空空是也,便徑直往後堂走去。

守在門口的差役看到郎雅急忙進屋內通報,郎雅剛走到門前,就見裴大人笑嘻嘻地迎出來:“郎先生,下官正好有事跟你商議呢。”說著上前抱住郎雅的胳膊拽進屋。

“鶯鶯樓情況如何?”郎雅問,並不打算將烲絢太后告訴他的情況告訴裴大人。

“咳,郎先生你不知道,奚大將軍早已到鶯鶯樓查過了,尋上王子確實是被一個叫翠微的鶯樓女毒害,而讓咱們都意想不到的是那個翠微竟跟那個叫白檀的是雙胞胎姐妹,二人相貌極為相似,若不細看確實是看不出來的。”

“白檀和翠微是雙胞胎?”郎雅驚道,這一點連他這個是翠微的老主顧都不知道。

“是啊,眼下翠微和白檀就關在大理寺牢房。奚大將軍的意思是,明日請鳶玫公主和使臣前來,再做判決。”

郎雅點點頭,有些晃神道:“我去牢房看看。”說完走出廳堂,來到院門口時見冷燁策馬而來。

郎雅停下腳步等候,喚道:“冷兄,你怎麼又來了?”說著擺手示意差役去牽馬。

冷燁跳下馬,從馬背上取下食盒,道:“見莫弟在牢房也不方便做飯,所以叫飯館做了幾樣菜給莫弟送來。”

“冷兄有心了,不過有我在冷兄還擔心我照顧不好莫弟嗎?”

二人並肩往大牢走去。

冷燁問:“聽說殺害尋上王子的兇手已經找到了?”

“是!”郎雅淺淺一笑:“想必莫弟很快就能被放出來了。”

“嗯”冷燁有些恍惚,再沒有說什麼。

郎雅想著心事亦沒有多說什麼。二人對於昔日身體健壯的莫翦衿為何突然病重也沒有發表意見,似乎心中都明瞭清楚一些事情似的。

莫翦柔的牢房在整個牢房的最裡面,因為最裡面牢房的牆才有窗戶,便於通風。

經過關押翠微和白檀的牢房時郎雅和冷燁都在各自的牢門口微頓了步子。但是都沒有說什麼,而牢內翠微和白檀一雙幽目也只是望一眼後就垂下了頭。

郎雅和冷燁來到莫翦柔住的牢房,還未走近牢門口,獄卒就識相的開始開鎖了。

這時裡面傳來莫遠憤恨的聲音:“我要去殺了那個小人!”說完開始大喊:“開門,你們開門,叫你們那個郎先生來見我!小人,偽君子,你們朝廷的人都是些小人,都是偽君子。有本事你們正大光明定我家主子的罪,總做些構陷下毒的勾當算怎麼回事?”

牢門打開,莫遠衝出牢門獄卒攔也攔不住,還好郎雅和冷燁並肩迎上前。

莫遠一見到郎雅,便舉著拳頭撲過來。聽莫遠罵人,冷燁已經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也不管不顧郎雅,繞開氣勢洶洶迎面而來的莫遠鑽進牢房,喊道:“莫弟,莫弟怎麼了?”

衍伯坐在床前,手拿浸溼的毛巾敷在莫翦柔額頭上。

冷燁幾步跨到床邊,見雙目微閉的莫翦柔滿臉通紅,兩鬢及脖頸上溢出細細的汗珠,嘴唇也紅彤彤的,倒也顯得嬌俏憐人。

冷燁望著,莫名的就痴醉了。

牢門外,獄卒全部跑來攔擋莫遠,可是一眾獄卒哪是滿腔怒火的莫遠的對手,幾下就被莫遠打倒在地,被眾獄卒護送在身後的郎雅終究還是捱了莫遠一拳。

“快去叫獄丞來——”一名獄卒大喊,卻被郎雅攔住,命獄卒都退下。

“郎雅,枉我家主子一直拿你當好兄弟,可沒想到你居然給我家主子灌酒,害我家主子。你這個小人,我要殺了你!”莫遠眼眶充血,面目猙獰,如同惡鬼一般再次朝郎雅撲過來。

郎雅急忙躲開,解釋道:“如果你家主子明早還沒有醒過來,我郎雅任憑你處置!”

“你休要糊弄我!”憤怒之下莫遠的拳頭毫無章法,郎雅巧妙地躲開,道:“好歹我與莫弟同窗求學之時莫遠你也是知道我的,我怎麼會害莫弟。明早莫弟若還不能醒,我郎雅定來讓你莫遠處置。”

莫遠停下揮舞的拳頭,轉身回了牢房。

郎雅捂著臉,也走進牢房。但是映入他眼簾的是,冷燁握著莫翦柔的手。

郎雅莫名心中咯噔了一下,幾步跨上前,一把從冷燁手中拿出莫翦柔的手放進被子,道:“冷兄和衍伯不必擔心,莫弟只是喝了酒身體發熱出了汗,這是好症狀,你們真的不用擔心。衍伯你也不必再用熱毛巾敷了,只管燒足了火使屋裡暖和就行。相信我,莫弟明早一定會醒來。”

“真的?”衍伯不大相信,莫翦柔這樣的狀況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眼下嚇得他已經丟了半條魂。

“自然是真的。”

衍伯從莫翦柔額上拿下熱毛巾,端盆到火壇前去了。郎雅趁機坐到床沿上,見莫翦柔瞬間額上就滲出了汗,她面色又是紅彤彤的,肌膚瑩白無暇,當真是俏麗嬌豔。郎雅呆呆地看著,竟然有一種想要親她一口的衝動。

倆結拜兄弟就這樣對坐床沿望著床上的人兒,眼中皆流露出脈脈的深情。衍伯和莫遠坐於火壇前使勁往火壇中添炭。一時牢內安靜的唯有炭火燃燒的滋滋聲,猶如床沿上兩人心中默然燃氣的情感,逐漸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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