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應該為這件事哭泣。


成年人應該為這件事哭泣。


文 / 姑姑

圖 / CNU視覺聯盟

01

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大二分手的男友躺在我床上,笑著說,“你最該珍惜的是我。”

他很少露出這樣無奈的表情,記憶中他總是能輕易地說服我,正確與否無所謂,必須聽他的。

周圍的光線都是扭曲的,床板上下浮沉,儘管如此,我仍被它們迷惑,駕輕就熟地要去拉他的手,用撒嬌的方式插科打諢。

他不吃這套,要我認真點。

我只好照著做。

一認真,我就記起我們已經分手很多年了。

夢境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坍塌。

沒有我的溫情作為供給,他就像被拔了管的氣球,急速收縮,一溜煙地逃竄。

然後我醒了,比鬧鐘早了幾分鐘。

他可真狡猾,知道只有在夢裡我才願意見他。

在一切都是虛假的前提下,我才會繼續喜歡他。

我承認,在刷牙,換衣,出門,等車,上車,下車,進公司這段時間內,我的情緒很受影響。

具體表現為心神不寧,悶悶不樂,想他,想分手前的我和他。

而我只是不斷地開鎖,點app,退出後臺,鎖屏,在測試手機性能中消磨思念。

討厭黏黏糊糊的思念,討厭它不懷好意地引我去復燃舊情。

像我這樣的成年人,絕對不會受到蠱惑。

02

“好多年沒見到他了,為什麼還會夢見他?”

“那是你快要消失的記憶,做的最後掙扎。”

酷,不愧是一起拼單的姐妹。

但我清楚,只是快要消失,無限趨近於消失,不會消失。

如果真能忘得一乾二淨,我兩個月的眼淚就白流了。

某天,他從小玩到大的女性朋友突然找我聊天,風馬牛不相及的扯東扯西。

我和這位女性不熟,起初以為是想找我代考四級。她看我這麼敷衍就急了,一股腦地就甩出了十幾張聊天截圖。

“xxx出軌了!他自己跟我說的,我良心不安才來告訴你。”

然後我就看到那個熟悉的情侶頭像,在截圖裡說著,“家裡紅旗不倒,屋外彩旗飄飄”。

從那以後,我每一天都在心碎。像是追連載小說,從別人那裡得知他們做了什麼,猜測他們還能做什麼。

在逛街,在蹦迪,在游泳,在開房。

我對自己說,分手,那個人不可信了。

自己對我說,別分,你還喜歡他。

理智和情感的戰爭長達兩個月,這兩個月裡,我每天都在哭。

我強迫自己去哭,正如我強迫自己在腦海演練100種分手與否的可能。

得空就想,我要怎麼攤牌,怎麼挽留,怎麼報復,他又會怎麼應對,他是覺得可惜還是慶幸。

直到這一部分無法讓我流淚,我又開始極端化地編造一些場景。

比如保大保小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選擇我。比如當場捉姦的時候,他死都不放開那女孩的手。

無限拉高他的溫柔,儘管他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無限拉低他的殘忍,儘管他也不是一個不念舊情的人。

03

建議想要挽回前任的女生,像我一樣地“自虐”兩個月。

自問這段時間裡,對他的愛和狠,藉由著想象力,達到了頂峰。

像一團烈火,把什麼都燒光後,便自行熄滅了,留下黑色的瘡痍和空曠的房子。

而我站在房子裡,再也不會因為裡面堆積的“舊情”垃圾,動彈不得。

經過情緒的大起大落,當我真正地面對他時,狀態是比較平靜的,反而是他激動地前言不搭後語。

他的反應也在我預料之中,狡辯,沉默,道歉,求情,挽留,質問,甩鍋,又狡辯,沉默,道歉,求情……

他輸了。

我甚至有發呆的空閒,想著,如果在兩個月以內找我,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可能。

可惜眼前人沉迷於新的溫柔鄉,我不聯繫他,他就不聯繫我。

這場分手的較量裡,唯一讓我動搖的就是他在臨走的時候,說。

“你一點都不難過,因為你從來就不愛我。”

偷換概念 + 故意誤解 + 勾起回憶 + 惹人生氣 = 高招。

如果當下痛哭流涕不就都沒有意義了嗎?

“別演了吧,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是從這一句話裡,我才發現自己真的不愛他了,他在我眼裡和其他的狗男人沒有區別。

挽回前任,需要變得更優秀,更有手段,從而產生二次吸引。

然而這些,都不是還在愛著的人能做到的。

如果愛他,就不能忍受他離開,會哭會鬧,會讓他厭棄。

想贏他就不能愛他,不愛他又沒有意義去贏他。

真諷刺。

回想我的夢境,他的臉其實是陷入黑暗裡的,他的聲音和表情都是我想象出來的。

他說的話,分明是我曾想要說的。

“你最該珍惜的是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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