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戀愛中的男女

小說:戀愛中的男女

戀愛後的樊文臉上常掛有喜色,她總是一個人傻傻的坐在那傻笑,有點像瘋人院出來的傻子。愛情的甜蜜讓她從心裡甜到臉上,甚至她的動作也開始滲透出絲絲喜悅來。她以為別人看不出她的變化來,因為她在別人面前一直強忍著那份喜悅,但她不知道,無論她如何隱藏那份喜悅,別人都會從她些許的變化中看出一些不一樣的味道來。

樊文原本就很善談,戀愛後的她變得更愛聊天,但她的話題發生了變化,她喜歡聊愛情,喜歡問張雅和李淼男孩喜歡什麼東西。愛情?愛情是什麼?她喜歡傾聽李淼講愛情,喜歡聽李淼講男人,有時候她也會發表一些自己對愛情和男人的看法。但好似李淼不太贊成她的意見,李淼說她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確,一個處在熱戀中,且初試愛情的人又能對愛情瞭解多少。

樊文變得愛打扮了,她像所有戀愛中的女孩一樣,變得矜持、端莊。她覺得自己應該打扮的好看一些,女為悅己者容。她開始狂買衣服,一身好的行頭會給她點勇氣,她希望自己站在男友面前時永遠是那麼優雅、端莊。漂亮的衣服會給人帶來自信,就如孔雀求偶時,公的那隻孔雀會把它漂亮的羽毛展示出來,人也一樣,一身好行頭會給對方產生眼前一亮的錯覺,就算人長的一般,穿一身好看的衣服也會讓別人多看那麼幾眼。樊文也開始買各種各樣的化妝品,她從未化過妝,但談戀愛讓她知道女孩應該化點妝,尤其是她老見張雅化妝,化妝後的張雅和不化妝之前確實有些不同,化過妝之後,人會看著精神、漂亮許多,所以她也覺得自己該化點妝。但她不知道自己該買些什麼東西。化妝?她太不瞭解這個東西。於是,她又學會了問,她問張雅,問張雅化妝該買些什麼東西,問張雅哪些是主要用到的,她也跟著張雅學,張雅塗粉她也跟著塗,張雅畫眉她也學著畫,但她老畫不好眉,不是畫粗了,就是畫細了,眉似乎是跟她有仇一般。張雅畫眼影、畫眼線,樊文都一一照貓畫虎的學張雅,學來學去,學了個半吊子。她覺得化妝太難了,她讓張雅教化她最簡單的妝容,但不管要化多麼簡單的妝,畫眉是必須要學會的,但她始終過不了畫眉這一關,這惹的她總是氣的摔掉眉筆,放話她再也不學了,可話出口沒幾分鐘,她又拿起眉筆,在自己的眉上一下一下的描來描去,描完之後,又覺得不滿意,再用化妝棉擦掉,然後開始重畫。重畫還是畫不好,畫不好後她又開始生氣,一生氣就又把眉筆摔掉,反反覆覆,自己跟自己較勁。

樊文不再與李淼一道去看王青宇,這點覺悟李淼還是有的。人家談個戀愛,自己站那像個啥,沒著沒落的空待著,說不定還會惹來一通罵,招人嫌的事她才不幹呢。單獨出行的樊文每次都顯得十分興奮,一到星期天,她必定去找她的情哥哥,而且她會在很早就起床,這在平時是絕不會發生的事。

樊文與王青宇約會的地方除了飯店,也會選擇去一些小公園,公園可是個好地方,尤其是對情侶來說,似乎公園本身就該是個浪漫的地方,因為就是在公園裡,促成了一對又一對小情侶,他們在這裡約定終身;在這裡許下海誓山盟;在這裡留下他們的腳印;也是在這裡,他們灑滿歡聲笑語。

樊文初談戀愛,她顯得有些裝。在男友的面前,她的性格像是被裝飾過一樣,她儘可能的表現出她的可愛、她的端莊、她的矜持。她似乎還是那個她,因為她的皮囊始終是原來的那副皮囊,可她又似乎不完全是她,因為她不再調皮,她變得文雅起來了。如果李淼看到這樣的樊文一定會大罵她變態,樊文心底也早就猜到了,她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同,她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不像她,但她絕不會在此刻讓自己回到原本的模樣,她要裝,她覺得只有自己一直裝下去才能抓住王青宇的心。

這樣的樊文,王青宇是喜歡的,他喜歡樊文的單純可愛,單純可愛似乎比什麼都重要。王青宇二十八歲,他不再是小年輕,在這之前,他談過戀愛,愛情是怎樣的?他早已嘗過愛情的滋味,但那場戀愛卻像個玩笑一般,那時他太過於年輕,不懂何為愛,他的初戀像他一樣,不懂愛。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孩,談了一場不拉手、不親嘴的愛。王青宇想起那段年少輕狂的日子就覺得有些想笑,他永遠忘不了他和初戀不敢拉手的囧樣,他們像古代人一般,用扯袖子代替拉手,就這,兩人還羞得面紅耳赤,好似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似的。初戀情人早已嫁人,他們成不了戀人,卻成了好朋友,那段短暫的戀愛對於彼此來說毫無留戀感,至於是誰提的分手,好似兩人都沒有提過,他們的愛情隨著年齡的增長,彼此都懂事之後就各奔東西,與其說是經過了一場戀愛,不如說那只是年少輕狂時結交的一個藍顏知己罷了。

樊文給王青宇的感覺不同,他見到樊文的時候有一絲心動的感覺,他冥冥之中覺得樊文就該是他一生的伴侶。他也刻意的在偽裝自己,但他的偽裝沒有絲毫的惡意,他只是想給樊文留下一個好的映像。他打扮,但是不化妝,只是把頭髮用吹風機吹出髮型,再噴上髮膠以給頭髮定型。他也開始特別注重自己的穿著,西裝外套搭牛仔褲,腳上再穿雙運動鞋;或者一件深色衛衣搭工裝褲,腳上要麼穿帆布鞋,要麼就是運動鞋;再或者上身穿皮衣,下身穿牛仔褲或黑色褲子,腳上穿一雙軍用皮靴……他對於自己的裝扮特別的用心,平時他就特注重自己的裝扮,此時此刻他會更加的嚴格要求自己。

王青宇看樊文的眼神除了愛意之外更多的是愛護,男人愛一個女人,有一種想要保護對方的衝動,這也許是因為女人比男人要弱小的緣故吧。但一個女人在面對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從不會想著去保護一個男人,她會從自身考慮,她會考慮這個男人能不能給予她安全感,安全感即男人有沒有能力保護的了自己。

一個女人即使她再強大,但面對一些事時,她無法像男人一樣那麼穩重,男人更像一座山,堅韌但不陡峭,女人更像一條河,包容但不軟弱。

在樊文的心裡,王青宇就是她的那座山,她讓她在累的時候有個依靠,讓她在傷心的時候有個傾訴的對象,讓她在高興時,有個可以一同分享快樂的人。她從心底喜歡這個男人,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突然之間,她有那麼一刻特想去寺廟給各個佛主燒一炷香的衝動,她想感謝他們,感謝他們給了她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佛,真管用嗎?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靈驗,樊文也知道佛是靠不住的,但她就想感謝他們,因為她心裡高興,有錢難買我樂意。呵呵!有時候高興似乎就是這麼的簡單。

愛情中的樊文臉上時常泛著光,愛情確實會讓人分心,它讓人陶醉,讓人無法在分出心來想其他的事情,樊文一心鋪在愛情上,她早已忘了學習的事情,她照樣天天準時上課,上課歸上課,可她的心早已幻化成了一隻自由飛翔的鳥,鳥兒穿過窗戶,飛出了校園,飛到了王青宇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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