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水中月扛着棺材回来,里面躺着重要人物

小说: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水中月扛着棺材回来,里面躺着重要人物

72接连死了三个

言珍背着玉溪的遗体,和师尊、师傅回到师门。弟子见到回来的人,脏兮兮的,满身是灰尘,猜测是为捉拿玉溪之事大战一场。孙有为第一个问:“这是怎么了?”

言珍身上有血迹,是受伤?还是死了人?她背着一个人,毫无生息的俯在言珍背上,看衣服、体型、样貌,正是大师姐玉溪。

大师傅道:“玉溪去将军府复仇失败,被植入摄神大法,下了蛊虫,失去常性,才做出有违道义的怪事。”

将兴问:“这么说来,师门中的怪事,和大夫的死,确为大师姐做的?”

他第一个问起这事,听意思,好像巴不得是她做的。

“那大师姐她………”

言珍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看脸色就知事情不妙,有声无力地回答道:“大师姐死了。”

包括师傅水中镜在内的师兄妹,做出同一个惊讶表情道:“大……师姐………她………怎么死的?”

言珍无心再答话,鹤立群和水中镜知道此刻该做什么?连忙进屋,用两张桌子拼起一张临时床,言珍把大师姐的遗体放在床板上。

师尊才说:“大师姐为了不连累我们,她自尽了,以求解脱。”

师兄妹一听了,当场懵了。师傅水中镜的意思是,能捉拿就抓她回来,实在不行才出去找。谁知,人活着出去,回来却是一具尸体。更预料不到的是,这一别是最后一次见面。

“大师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孙有为、江涛、苏誉、田见等人,有的跪在地上,有的围在大师姐身边,哭泣,喊着她的名字。只有鹤立群忙着正事,拿来一匹白布,盖在她身上:“师尊,师傅,既然这事并非大师姐本意,可否摒弃异议?”

师尊道:“我没有怪罪大师姐的意思,只想知道真相。在坐各位,你们怎么看?”

孙有为、江涛、苏誉、田见、鹤立群都没有意见。施赖天、将兴想问大夫的死怎么交代,可是大师姐去世了,再提就没有意思了。

孙有为说出一句:“有件事我本不该说,趁着大家都在,弟子要说一下,不管大师姐复仇是对是错,这事与将军府有关,我们应该为大师姐报仇。”

众位师兄妹齐声道:“对,为大师姐报仇………”

“胡闹!”大师傅起身道:“此事牵扯甚大,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头脑发胀,意气做事,要知道,大师姐就因为这个仇,才把命搭进去了。”

“此事就这么算了?大师姐就这么白死了?就算我们不念及此仇,别忘了将军府与我们对立,我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来主动打我们。”

三师傅道:“仇一定要报,不过不是现在,等你们学好了武功,有了本事再对抗将军府。”

说得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弟子道:“这个仇我们记下了,到时候旧账新帐一起算。”

这时,管家进来说:“师尊,外面有客人求见。”

“谁?是什么事?”

管家道:“他说要见面才能告知。这客人又说,他与你是师出同门,你看了就知道。”

在九州,师出同门,认识的同窗多的是。有的时间久了,早就忘了。师尊道:“宣他进来。”

管家去通传,那位客人走到了门外,这里是他的家,何时来何时去,是他的自由,出于礼貌才让管家通传。他扛着一个棺材走到门口道:“我来了。”

师尊、三位师傅,所有弟子走到门外。来者口音甚是耳熟,师尊抬头看,正是几十年不见的师弟水中月。师尊问:“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呀!”

弟子中有人道:“原来这是师傅的兄弟?”

他顶着一副棺材走来,行为诡异,师尊指着那副棺材问道:“师弟,你这是何意?”

水中月把棺材放下来:“这次回来,我为两件事。”

“哪两样?”

屋里,桌子拼接的板子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着,只有头露在外面,目测是女性遗体,“这是怎么回事?”

师尊先问话,水中月反问他。既然出了大事,有人死了,师尊就回答:“师门不幸呀,我的徒弟去将军府寻仇,却反被害死。结果,就成了这样。”

离别二十年,师门中发生了哪些事?收了什么徒弟,他一无所知,也不过问。不认识是理所当然的,出于对死者的尊敬,又是本门弟子,他对遗体低头敬礼。

大师傅问:“你要说的两件事是什么?”

他直接切入正题:“我这次回来,是劝说四大阵营联盟,师尊你是九州领袖,应该知道各大门派联盟的重要性?”

师尊道:“将军府统一了天下,我九州勉强与之抗衡,但是实力悬殊,九州与将军府相互克制,才免过一劫。如今徒弟遇难,师门中,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我想置身事外也难。”

水中月道:“是有点难度,但是以九州在武林中的影响力,说服各大门派结盟,我想其他掌门应该会听从建议。只是各门各派被将军府压制,武林中,群龙无首,也没用人带头,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

师尊谈起其他门派:“四大阵营,不是还有三家吗?你可问过其他三家掌门人的意见?”

水中月道:“我正在挨个走访,依次说服其他掌门人联盟,问了九州,再去丽都、宗门和诡影。”

师尊看那副棺材,想必第二件事与棺材有关:“那么另外一件事呢?”

水中月用掌力把棺材板子推开,里面是一具男性尸体,师尊和三位师傅围过来看,傻眼了,里面正是绯严。徒弟没见过他,只是偶尔听师傅谈起他的事迹。

“前辈,你怎么扔下我们,独自去了?”三位师傅和水中镜跪下喊道,然后又问:“绯严前辈是怎么死的?”

“将军府知道四大阵营可能会联盟,绯严是关键人物,除掉他,才能成就统一天下的野心。”

即使水中月不说,作为九州的各位师傅也能猜出一二,绯严的死,肯定与将军府有关。水中镜擦拭了眼泪道:“所以,他们就对绯严下了毒手?”

水中月点点头。之前只是考虑,绯严备受尊敬,连他也遇害了。

“时间紧迫,我还要去劝说三大阵营的掌门人,就此告别了。”

他才回来,没有喝茶,也不坐会儿就要离开。师尊道:“绯严前辈才去世,你不等他下葬再走吗?”

水中月道:“如果让将军府得知,我去联络别派,他们势必先下手,我要赶在前面告诉其他掌门人。”

师尊和师傅没有劝阻,让他去做该做的事。大夫先遇刺,然后是大师姐,最后是绯严,一天内,师门中接连怪事。事已至此,想放弃仇恨都难。

“怎么又是将军府?”

“太可恶了。”

大师傅道:“只要将军府看不顺眼的,有威胁的,他都要铲除,绯严只是开始。如果我们再不商量出对策,应对将军府的话,只怕更多人会遭他毒手,死于非命。”

灵堂之上,不是讨论报仇的时候,孙有为道:“大师姐虽然做了坏事,但那是无意之过,被将军府利用的。看在她是功劳最大,最听话的弟子,也是各位师傅最喜爱的弟子。师傅,可否把大师姐葬在一起,把她的灵位放在祖嗣中?”

各位师傅里面,九州弟子多数是大师傅说了算,弟子提出请求,罪魁祸首也是将军府,应该把矛头向外,而不是起内讧:“大师姐之事既已清楚,我们不必过多追究。她的法事就与前辈一起进行吧。”

孙有为道:“谢师傅成全。”

“谁愿意去办此事?”

没几个徒弟愿意承办这事,会粘晦气,还会倒霉运。但是死者为大,里面有最喜欢的大师姐,还有最尊敬的前任盟主。

徒弟磨磨蹭蹭,无人开口,孙有为最先谈起此事,就令他去办。师傅水中镜点到谁就是谁,孙有为也不推诿,去街道木匠处定做了三福棺材,分别把绯严、大夫、玉溪的遗体放进去。

灵堂飘白,香火蔓延在整个屋子里,几个披麻戴孝的弟子跪在地上,把油黄的纸钱一张张地递进火盆里。请来道士超度诵经,做了法事,九州师徒分别对三位鞠躬敬礼,然后择日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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