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在朝堂受挫,對手暗中謀劃對他下手,但幸得後輩

小說:他在朝堂受挫,對手暗中謀劃對他下手,但幸得後輩

衛太子劉據問道:“那依老師之見,現在我們又該當如何?”

太子少傅石德道:“目前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依我看,就一個字,‘忍’。如今我們在朝中的盟友幾乎損失殆盡,我們不能再失去皇上的信任了。所以,我們要告誡我們的人,多收斂一點。不要再讓我們的對手抓住把柄,給他們可乘之機。江充的血債,也只能先記下,等到將來太子登了基,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衛太子劉據果斷地說道: “好。那我就聽老師的。你們也都吩咐下去,讓我們的人多收斂一點,不要再給我添麻煩的了,凡事能忍則忍。”

劉進應道:“是,父王。孩兒這就吩咐下去。”

這時,一個丫環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稟太子、世子爺,世子妃要生了!”

衛太子劉據一聽,笑著對劉進說道:“哦,喜事啊,喜事啊,那你就別去了,在家裡候著吧,這事就交給你弟弟他們去辦就好了。”

“好的,父王。”劉進連忙跟隨府內的丫環去了。

張賀恭喜道:“世子爺要當爹,太子,恭喜恭喜啊,看來我又有喜酒喝了。”

衛太子劉據笑道:“想喝酒,那還不容易?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這就去令廚房準備晚宴,大家喝完再回去也不遲啊。”

太子少傅石德:“好。既然太子都發話了,那老夫就不客氣的了。”

於是,三人移了位,挪到客廳坐下,劉據又命下人端了酒、弄了幾個下酒的菜上來,邊喝邊聊起來。

劉進在產房隔壁的房間裡急躁不安地來回踱著。下人們進進出出,不時傳出產婦撕心裂肺的呼喊聲。過了好一陣,從產房的房間裡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

“生了,生了!我當爹爹了!”劉進大喜。

產房的門簾掀開了,太子妃史良娣抱了一個嬰兒出來。

劉進連忙激動地問道:“母妃,是男的還是女的?”

太子妃史良娣此刻樂得合不攏嘴,高興地道:“呵呵,生了個帶把的,怎麼樣?滿意吧。”

劉進一聽生了個兒子,可高興壞了,“哈哈,我劉進終於有後了!快給我抱抱。”

太子妃史良娣便把手中的孩子交給了自己的兒子。

劉進小心翼翼地接了過去,好奇地觀看著自己的第一個兒子。頭髮烏黑髮亮,耳朵輪廓明顯。紅彤彤的臉蛋,皮膚很薄,嬌嫩的。喜歡吃東西的小嘴巴,估計是餓了吧,竟然把一隻小手放在嘴裡,張張合合,好像嘴裡吃著糖果一樣。眼睛還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呀,真是一個淘氣包。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的親爹啊!”劉進心裡頓時象喝了蜜一樣的甜。

太子妃史良娣提醒道:“你愣在這兒幹什麼?還不抱過去讓你的父王瞅瞅。”

劉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抱了兒子隨同母親一起來到客廳裡。

太子妃史良娣一進客廳就報喜道:“太子,進兒生了個大胖小子!”

太子劉據大喜,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哦?生了個大胖小子?快抱過來給我瞧瞧。”

劉進上前去,把自己的兒子給爹爹看。

太子劉據揭開裹在嬰兒身上的棉襖,看了一眼。心中暗自吃了一驚,這小孩生下天生異象,頭髮烏黑髮亮,身上體毛較多。不知是何緣故?他趕緊不露聲色地給他蓋上。

張賀與太子少傅石德連忙上前來恭賀。太子少傅石德解下了系在身上的一塊玉佩作為見面禮,“恭喜世子爺,恭喜太子。老夫也沒帶什麼東西過來,這一塊和田玉就算是我給小世子的見面禮了。”

劉進趕緊推辭:“石大人,我怎麼能收你的禮物呢?這不是折殺我嗎?”

太子少傅石德做出一副假裝生氣的樣子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見外的話?什麼折殺不折殺的,老夫是送給小世子爺的,你若是不收下,老夫可要生氣了。”

太子劉據給劉進丟了一個眼色,“既然是老師的一番心意,進兒你就收下吧。”

劉進一看父親發話了,只好收下玉佩,端起酒杯敬了太子少傅石德一杯。

張賀一見,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身上,只有幾兩碎銀子,拿不出手。於是訕笑道:“真不好意思,我來喝喜酒卻沒有帶禮品,只好明天再補上的了。”

劉進端起酒杯,道:“張兄,你我是兄弟,又不是什麼外人,何必這麼見外呢?來,喝酒。我敬你一杯。”

張賀也趕緊端起酒杯來,與劉進碰了一下,二人一飲而盡。

太子劉據想著剛才的事,有些放心不下,猛然想起當初張騫從西域回來時送給自己的一枚寶鏡。於是便問太子妃史良娣道,“你還記得當年張騫還朝後送我的那枚寶鏡嗎?快去把它找出來,我想給我這嫡孫子戴上。”

太子妃史良娣一聽,忙道:“好,我這就去找一下看。”

太子妃史良娣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取出藏寶箱的鑰匙,打了開來,取出了身毒國(印度)的寶鏡。這枚寶鏡像八株錢那麼大,上端還有一個穿繩子的口子。於是,史良娣又找來一些刺繡用的彩色絲線,編織成帶有圖案的宛轉絲繩,系在寶鏡上。然後又匆匆來到客廳,“太子,我找到了。是這個嗎?”

太子劉據接過來一看,道:“正是這個。”於是親手將寶鏡戴在小孩的胳臂上。

“咦?這是什麼寶貝啊?” 張賀與太子少傅石德以前都沒有見過這種寶鏡,初次見到十分的驚奇。

太子劉據十分虔誠地祈禱道:“這是身毒國(印度)的寶鏡,當年張騫還朝後送我的。傳說這枚寶鏡能照見妖魔鬼怪,佩戴它的人會得到天神的祝福。我今天把它贈給我的嫡孫,希望天神能夠保佑他逢凶化吉。”

太子少傅石德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向太子道賀:“小世子爺福大命大,一定能夠逢凶化吉的。太子就請放心吧。來,今天你喜當爺爺,老夫得敬你一個。”

“同喜、同喜了。”太子劉據連忙端杯回應。

燕王府。 燕王劉旦把李管家、孫縱之、王孺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孫縱之一進門就問道:“王爺,您找我有何吩咐?”

燕王劉旦指著桌子上的一盤子黃澄澄的金子笑道:“上一回本王答應過你們,只要能扳倒公孫賀,本王必有重賞。如今,不僅公孫賀父子丟了性命,連諸邑公主、陽石公主、衛青之子長平侯衛伉皆坐誅,朝中官員受牽連的上百人,朝野之中衛家之勢力差點被連根拔起。太子一黨,在朝野的根基也元氣大傷,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了。你們三位替本王立下了大功啊。這些黃金,你們就拿去分了吧。”

李管家等人連忙跪下謝恩:“替王爺效力,是奴才應盡的本份,何況這是王爺的英明決策,小的幾個只不過是跑跑腿,怎麼能再受賞呢?”

燕王劉旦道:“快起來吧。叫你們拿著就拿著。只要你們事情辦得好,本王賞金有的是。”

孫縱之見狀,便不再推脫,“那奴才就謝過王爺恩典了。”

燕王劉旦滿意地點了點頭,三人從地上起來,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王孺問道:“王爺,如今太子的臂膀既除,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燕王劉旦道:“今日把你們三人請來,就是想商量一下此事,想聽聽你們的看法。你們有什麼好的主意,不妨先說說。”

李管家道:“這一次,我們除掉了公孫賀等人,沒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任命劉屈氂為丞相。這劉屈氂是昌邑王劉髆的親舅舅,難道皇上有立昌邑王劉髆為太子的打算?”

孫縱之一聽便笑道:“這怎麼可能呢?皇上任命劉屈氂為丞相,從表面上看來,昌邑王劉髆獲利最大,他在朝中文有劉屈氂任丞相,武有貳師將軍李廣利,實力不可小覷。不過,皇上是不可能將昌邑王劉髆立為太子的。因為昌邑王劉髆德不能服眾,文不能治國,皇上怎麼會把大漢的江山交到這種人手裡呢?”

聽孫縱之這麼一點撥,王孺便接過話來分析道:“當今皇上剩下的皇子中,廣陵厲王有勇無謀,劉弗陵年幼,唯一有能力與劉據爭奪太子之位的,也就是我們的燕王爺您了。您鎮守邊陲,是朝廷的一道重要屏障。您的本事,在朝野當中,那可是有口皆碑的。依我看,只要皇上重新立太子,這位子一定非您莫屬。”

燕王劉旦一聽,頓時心花怒放,不過,他還是謙虛地道:“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如今,太子依然在位,我們應想法子讓他失去父皇的信任。”

李管家道:“王爺,我認為在這一次扳倒公孫賀等人的過程中,江充是功不可沒的。我們應該多花些銀子把江充拉攏過來。”

燕王劉旦點了點頭,“嗯,江充這人,還是有一手的。要是此人能為我所用,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要不,你替本王跑一趟?”

李管家道:“小人願往。如今,江充與太子算是結下死仇了,太子豈會罷休?太子登基的那天,就是他的喪命之日。他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只要王爺出面,他一定會依附王爺的。”

孫縱之連忙阻止道:“王爺,此事萬萬不可!”

燕王劉旦有些驚訝,連聲問道:“為何?”

孫縱之道:“王爺。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江充雖說與太子有隙,但此人心氣頗高。除了皇帝外,沒有幾個人他會放在眼裡。當年皇上讓他管理馳道,他誰的面子也不給,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達官貴人。有一回,江充在甘泉馳道上,發現太子使者的馬車駛入馳道中,江充即遣吏扣下車馬。太子知道後趕緊派人向江充賠不是,希望他能手下留情不要奏於皇上。但江充毫不理會,照例奏於皇上。太子因此受到了皇上的責罰。他與太子也就是那時結下的怨。皇上對他的忠心耿耿很是讚賞,就將他升任秩為水衡都尉。那是一個職掌上林離宮禁苑的肥缺。江充利用這機會把自己宗族裡的人及知親好友,都安排在手下,並從中大撈油水。此事被太子的人查出,江充也因犯法被罷了水衡都尉的差事,從此二人結怨更深,恨不得置雙方於死地。對此,皇上也是心知肚明的。如果我們貿然與之結盟,恐怕會引起皇上的警覺,反而壞了大事。”

燕王劉旦想了想,道:“言之有理。那依你之見,我們現在該如何辦?”

孫縱之道:“王爺暫時可什麼都不用幹,隔岸觀火,看一出好戲。”

燕王劉旦不解地問道:“看戲?有什麼好戲可看的?”

孫縱之道:“王爺您想想看,公孫賀父子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也沒有對太子有什麼責罰,這說明皇上暫時還沒有換太子的打算。劉屈氂新任丞相後,昌邑王劉髆如果想偷覷太子的位子,必然會有所動作。加上江充想要自保,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打擊太子。還有黃門蘇文,早就勾搭上了鉤弋夫人,處處給太子穿小鞋,太子的好日子怕是到頭的了。我們只須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燕王劉旦聽了連連點頭:“嗯,以不變應萬變。這一招,高!待他們鬥個三敗俱傷,我到時再出面收拾殘局。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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