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港通之後是深港通

誰也不是諸葛亮。

什麼意思?

就是既然事先沒有說準,那麼事後也沒有必要找補什麼,既然做不了事前的諸葛亮,那麼事後的諸葛亮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價值。

滬港通是前所未有的事件。開始的熱鬧和之後的沉寂都是正常的,除非算命的先生,否則沒有人能夠預測到股市的下一步。尤其是中國股市的下一步,因為這本身就是非同尋常的市場。

不過儘管反差極大,但是滬港通畢竟證實了市場不少的判斷。

判斷之一是對外資的開放,對A股的需求大於港股的需求。第一天滬港通的滬股配額提前用完而港股配額僅是零頭就已經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判斷之二是一哄而上可能一鬨而散。持續一週的交易,即便是滬股的交易量也呈現由供不應求到供過於求的急劇變化,從100多億到不到10個億,讓人對於外資進入的持續性產生懷疑。

判斷之三是這是開始不是結束,是適應而不是抗拒,是量變而不是質變。機構資金進入A股,尤其是境外的機構資金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一個過程,換了你作決策也是如此。

因此,沒有什麼可以悲觀的。

投資港股的資金被稱為南下的資金,英文叫South bound,簡稱Sb,投資A股的資金被稱之為北上的資金,英文叫做North bound,簡稱Nb,Nb戰勝Sb是不是沒什麼可奇怪的?

A股積重難返,上下皆有共識。

滬港通開通之際,國務院常務會又通過了有關降低企業融資成本的10項政策,儘管迴避了降息降準這些最直接有效的舉措,但是調整銀行存貸比的範圍依然是放寬了銀行貸款的基礎,而其中更有三條與股市直接關聯,一條是要求證監會加快推進註冊制的發行改革,一條是明確要取消成長性企業上市持續盈利的限制,還有一條是進行股權眾籌的試點。這三條對於A股而言影響一樣是深遠的,同時也是長期的,更是難以立竿見影的。因為註冊制的推進以證券法修改為前提,現在證券法的修改尚沒完成人大常委會的立項進程,而取消中小企業不盈利的門檻也需有相關的配套,股權眾籌則更是屬於創新工具並沒有普遍適用性,但是這一切反過來恰恰說明,資本市場要在新常態下發揮作用,改進的空間是相當大的,否則,像阿里巴巴、京東、百度、騰訊就不可能在國內上市,甚至像萬達這樣的傳統產業在A股也難以上市。而萬達雖然是地產公司,但是從事的是商業地產,更何況目前已經轉型文化地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屬於國務院新界定的新型消費領域。但是,這樣的龍頭巨無霸公司最終卻只能去香港掛牌,A股投資者只能通過滬港通投資萬達,這不是遺憾又是什麼呢?有時候,真的是上層建築在約束經濟基礎。政府在經濟發展中究竟應該扮演什麼角色,專家學者從來沒有靠譜的說法,水皮作為中國互聯網輿論領袖訪問團的成員這幾天正在美國訪問,弗吉尼亞州政府對於中國的資金熱情讓人非常震驚,州長麥考金利是民主黨競選委員會的召集人,身為州長在過去三個月中兩次訪問中國,弗州在上海有辦事處,而且州政府更是設有專門面向中國公司的招商局,來自中國山東的泉林紙業公司就是被他們的誠意打動準備在此投資的,投資的金額高達20億美元,投產後能解決2000人就業,泉林公司是中國紙業中掌握用秸稈造紙的最大的公司,生產工藝環保,產品更環保,但是這樣的公司在中國要擴產三年都批不下來,而在弗吉尼亞州兩天就辦完了所有的手續。泉林的代表告訴我們,除了人力資本外,美國的其他生產要素都比中國便宜,一個成熟的三十年的工業園區,每畝地才2萬人民幣,這就是美國地方政府的競爭力,泉林紙業在中美的不同境遇值得大家深思。我們這次在美國的走訪,無論是傳統基金會還是蘭德公司,美國的話題都離不開環境保護,他們的擔心是環保,中國會不會最終屈從GDP的增速而放棄環保的努力,他們的希盼也是環保,因為他們有能力為中國政府提供解決方案,有利可圖。

政府的手是有形之手,市場的手是無形之手,沒有政府的手,滬港通就是個話題而成不了事實,但是,政府的手畢竟只是政府的手,可以開啟市場但決定不了市場,市場如何走只有投資者的博弈,滬港通之後是深港通,好戲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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