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鄭小玲
4月13日晚，《創造營》2019上線第二期，100名選手首次分班完畢，共11位選手進入了A班席位。這是今年的第三批練習生，至此，2019年300名預備偶像全員上線。
節目1小時12分07秒，張遠、楊非同、高翰宇、高嘉朗，登上了《創造營》2019的舞臺，他們稱自己為“Beef Jerky”——牛肉乾。比起之前上場的100名練習生，這四個平均年齡29的前男團成員們，的確已經是“肉乾”了。
不在現場的我們，無法計算最後出場的這四位在後臺等待了多久，更不知道鏡頭後的他們為了這一刻等待了多久。節目播出當晚，張遠和其他兩位高齡練習生一起喜提了微博熱搜。
成立於2008年的至上勵合也曾席捲多個獎項，有傳唱度較高的代表作品，但最終還是消失在話題和討論度裡。如今，一年一度的偶像選秀綜藝正在以更快的速度造星，同時也正在加速流量的迭代。
今年的偶像，有餘溫但也的確不熱，隔壁《青春有你》的UNINE組合已經出道了一個星期，儘管平臺努力營業，卻再難複製去年的熱度。大量的面孔湧入，觀眾甚至來不及記住就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
但好處在於，“偶像”的重點是圈住自己粉絲，只要粉絲願意買單，就算成功。至於這些帶著厚厚美顏濾鏡的粉絲能有多長情，就不得而知了。
張遠、馬雪陽：
我們也曾經巔峰過
“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夢想，彼此牽起的雙手，誰都不要放。”
這是一段有語音的文字，或許有不少90後能哼出聲來。
這是一張有年代感的配圖：
上一次聽到“至上勵合”這四個字，是去年組合成員劉洲成的家暴醜聞，這個也曾紅極一時的男子組合，如今早已分崩離析。
2008年10月26日，至上勵合出道，一首《棉花糖》紅遍大江南北，熱門組合、人氣組合、最佳新人組合等等組合獎項拿到手軟。那一年，TFBOYS的三隻還不滿10歲、飛輪海演著無厘頭的《公主小妹》正當紅、SHE在春晚演唱了《中國話》。那是華語音樂的巔峰期，也是偶像團體的活躍期。
偶像組合最怕的四件事：內部矛盾、隊友離開（即使是暫時）、人品坍塌以及時間流逝，至上勵合全中了。天翻地覆根本不需要“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流量洗牌也不過數年而已。
如今一轉眼就過去了10多年，12年前站在《快樂男生》舞臺上的張遠站上了《創造營》的擂臺，他這樣介紹自己“張遠，至上勵合前隊長兼主唱，34歲。”
而當張遠唱出“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時，節目組煽情的剪切了馬雪陽的特寫鏡頭，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眼裡滿含淚水，作為本場的最高齡兩個選手，面對小自己十多歲的年輕人們，壓力可想而知。
悄無聲息的這些年，馬雪陽其實寫了不少歌曲，為《我是大偵探》《上新了故宮》同名主題曲作曲等等，但始終沒能有機會冒頭。《創造營》對於他們，與其說是來“重塑”不如說是希望能夠借個鏡頭“重生”。用胡彥斌的話來說就是“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正如彈幕裡所說“古早男團出身，紮實的功底還是有的。”張遠和高嘉朗在兩輪battle之後順利留在了創造營。
但，《創造營》真的能讓他們翻身嗎？
一方面，養成節目，粉絲們愛的是無懈可擊的業務能力嗎？業務能力可能只是評判標準的一部分。所謂養成，成長道路有跡可循、技巧缺失、生疏營業、顫顫巍巍可能更加吸引眼球，楊超越就是最好的例子。
另一方面，某種程度上，年齡的確限制了他們的可能性，舞臺經驗是可以培養的東西，但誰也不能跟歲月作鬥爭，或許平臺方看中的也不過是昔日男團這個噓頭。
面孔模糊的預備偶像們，
“紅”真的是門玄學？
“我寧願紅沒有實力。因為紅，沒有實力，我可以慢慢一點點學習，但是如果不紅了，有實力，成績也很難被看到”。這段話來自王源，直率、真誠的老實話。
王源的話也點出了為何“流量”“偶像”都快要變成貶義詞的情況下，依然有人前赴後繼，擠破頭的想要進入大眾視線的原因。這些練習多年和壓根兒沒練習幾個月的，出道過的和參加過多檔綜藝節目的預備軍們，他們都在試圖抓住一個機會，讓自己“紅”起來。
但，“紅”向來難以捉摸，畢竟誰也沒預料過，村花楊超越爆紅全網靠的居然是錦鯉。
300名練習生，是個龐大的隊伍，就像華妃的臺詞，“宮裡的女人真多啊”。偶像派的鮮肉就像宮鬥劇裡秀女，層出不窮，貌美如花更是比比皆是。可更新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觀眾甚至來不及看清他們的臉。
想起了《以團之名》決賽的錄製現場，媒體席在導師席的下方，導師們點評的時候，臺上24個選手，齊齊看向媒體所在的方向，你的眼睛從第一個掃到最後一個，男孩們的面孔其實很模糊，突然就能感受到偶像產業有多殘忍。
那些真誠的面孔，大部分都可能要淹沒在茫茫的預備偶像大軍中了。
比完容顏比技巧，業務能力完勝就能脫穎而出嗎？未必，但業務能力的確可以成功加碼。因此，我們可以看到騰訊在今年的《創造營》當中針對選手多樣性下足了功夫，有中國風京劇出身的、有專業dancer、有美聲、也有創作型。
趙磊純淨的音色、趙政豪的反差萌、牛超的桀驁又謙虛、周震南的小有名氣，其中帶了6罐老乾媽來參賽的張顏齊更是深藏不露，他曾在2017年拿下了地下八英里重慶賽區的冠軍，是個rap能手。
鵝廠必然明白，國內男團市場同質化嚴重，大多數都未能出圈。因此在表演觀賞性上也下足了功夫。當套路的故事（為了A班資格對決）遇上非傳統的背景（出道多年重新出發），所有看起來在選秀綜藝裡平常的環節，都充滿了戲劇張力。
這些練習生們都很努力在展示自己，但“蔡徐坤”“楊超越”難以複製，平臺為這些人打開了深巷的大門，粉絲口味千變萬化，最終是高朋滿座還是門可羅雀，可能真的得靠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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