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求最漂亮的女孩子,这大概就是爱情

最求最漂亮的女孩子,这大概就是爱情

前一久和朋友聊起婚姻和爱情。突然间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些书,和大家分享一下。

聊起婚姻的差异性,我举了沈从文的例子。当年,这位只有小学文化的湘西才子,实在混得不怎么样,郁达夫去小旅店探望,见他冻得用流血的手坚持写作,甚为感动,领他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酒饭不说,连外套都留给他御寒。徐志摩也很仗义,把沈从文力荐到中国公学当大学老师,算是一步登天。

这么一位落魄书生,偏偏喜欢上了白雪公主,就是张家四美中的老三张兆和。从留下来的照片看,张确为古典美人:五官匀称、下巴稍尖,显得清丽脱俗。那时校园里有好多张兆和的追求者,有时会接连收到十几封情书,她无暇顾及,只好编成了“青蛙1号”“青蛙2号”“青蛙3号”,二姐张允和取笑木讷笨拙的沈从文,大约可以排为“癞蛤蟆第13号”。

沈从文那时为低年级上语文课,追求公主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那些信里面,混杂着仰慕、真诚,也不乏自怨自艾乃至疯狂的成分,甚至威胁要自杀。他找到张兆和的闺蜜王华莲,讲到动情处,有时如孩子般伤心痛哭。然而姑娘们并不为所动,只以为是乡下人的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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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写道:“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某日,张兆和愤愤然地来到校长办公室,将一大包情书交给了校长胡适,说一个叫沈从文的无赖公然侮辱了自己,比如这句:“我不仅爱你的灵魂,我也要你的肉体。”胡适慢慢地听着,随手翻了翻那些值。

温和而诚恳地说:“你和家人商量商量,我劝你嫁给他。”这位胡校长很喜欢乱点鸳鸯谱,已经证婚了好几对,譬如:赵元任和杨步伟,干家驹和杨梨音,还有徐志摩和陆小曼。只不过对于徐陆二人,胡适多少有些酸楚,曾说过:“情人结婚了,丈夫不是我。”

好女怕缠郎啊,经过近四年的努力,张家终于接纳了沈从文,按照俩人的约定,张兆和给在老家的沈发出了一份电报:“乡下人,喝杯甜酒吧。”电报员很奇怪,还以为是敌特的联络暗号呢,后来传开,圈里人大笑不已。有人很佩服吃了天鹅肉的沈从文,想请教一些秘诀,沈只是说:“打猎要打最凶猛的狮子,摘星要摘最亮的星星,追求就追最漂亮的女子。”

说起来,他们过得并不好。抗战时期分居北京云南,张兆和带着俩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心里也不乏怨尤。后来年纪大了,政治运动接二连三,一家人相互扶持,倒也还好。张兆和1995年在《从文家书》的《后记》里写道:“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为什么在他有生之年,不能发掘他,理解他,从各方面去帮助他,反而有那么多的矛盾得不到解决!

悔之晚矣。”

最求最漂亮的女孩子,这大概就是爱情

在朋友们的感慨中,一名大龄女叹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属于我的感情啊?”我当即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爱情和婚姻是不同的,前者以情感为主,后者靠信任。说白了,婚姻不是寻求什么感情,而是得到一个合伙人,经营一家无限责任公司,主要产品是孩子。我说“成功的婚姻,一定是可盈利的,在漫长乏味的经营中求得生存。张兆和最后没有说爱,而是反复强调了理解,这才是关键词啊!”众皆言是,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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