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書是一種學問

賣書是一種學問

又是一年一度的世界讀書日——

每逢此時,總有媒體會公佈所謂世界各國人均讀書排行榜,並且以每人一年讀幾本書為標準,說德國人一年讀幾本書,而中國人多麼不愛讀書。其實,若是用人均讀書時間而論,中國人的讀書時間一定是名列前茅。

如果,大中小學的課本及課外輔導書也算書的話,中國學生花在書本上的時間,應該在全世界範圍內,無人能匹敵。

這是開個玩笑,課本課外輔導書當然也算書,而且是正規渠道發行與出售。但是我們其實心裡都明白,一般而言的“讀書”,其含義並不包括學生對教材的學習。因為,那是一種被動的閱讀。是一種義務,卻不是權利。

真正的閱讀,無論追求知識、興趣、還是娛樂,首先是一種自由。其次,才是書中自有黃金屋(至於顏如玉,看看世道再說吧,古代沒有奔馳)。《武林外傳》中,呂秀才憑三寸不爛之舌,讓強敵自拍天靈蓋而死,然後大聲說,知識就是力量。在古代,唯有讀書才能獲得“知識”這種力量,但是在當代中國,連獲取知識的自由和渠道也被瓜分了。

在懶人經濟的潮流下,各種音頻培訓課程遍地都是,似乎知識也已經被庸俗化、廉價化。

書中自有黃金屋,但是在大眾的印象裡,賣書這件事,卻早已進入“青銅”時代,書中的知識讓讀書人有了力量,而賣書者卻入不敷出,舉步維艱。甚至有實體書店假借搬遷之名,誆讀者來買書。

至少對亞馬遜來說,在中國的日子無比艱難。雖然閱讀器正流行,但亞馬遜中國卻撐不下去了。亞馬遜中國的電商業務已正式宣佈退出中國市場,明年的讀書日,我們是肯定看不到亞馬遜中國了。

亞馬遜為什麼不堅持了,究竟是中國人不讀書了,還是賣書這件事太難了嗎?

讀書本來是私密靜態的活動。但是在大眾閱讀口味層面,它不可避免的成為生活方式的一部分,有自己的週期性,就像影視等文化娛樂領域一樣。

在圖書界,每年的諾貝爾文學獎頒獎,絕對是圖書出版界的一件大事。若是能提前押對寶,備足書源,一定可以獲得巨大的——口碑、流量,還有收益。

不過,每年的諾貝爾文學獎,那也都是行業最高機密,走漏風聲的概率很小。特別是近年來,諾獎委員會就像在和大眾捉迷藏,每年的人選都有些出人意料。

猜中諾獎的難度,不亞於押中當年的高考作文題。偷懶的、放棄抵抗的商家往往會在此期間陳列上幾本村上春樹的書,反正每年村上都會陪跑,萬一哪一年諾獎委員會被感動了呢?

2017年諾貝爾文學獎揭曉,這次真的是一位日本出生的作家獲獎,不過還不是村上先生。而是日裔英國小說家石黑一雄,“石黑一雄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作家。他不僅僅只看到事物的一面,他獨自開拓了一整個美之宇宙。”瑞典皇家文學院評價他說。但是對於很多沒有讀過他的書的讀書人,第一個念頭是,這個人是誰?而商家想的是,他的書在哪?

石黑一雄的書,只在噹噹網有售。是噹噹押中了世界最著名文學獎的謎底了嗎?事實上,噹噹網已經獨家售賣這個作者的作品很長時間。

這樣的事情並非孤例,2012年。中國作家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時候,按說莫言也是成名已久的作家,他的作品應該不難找才對。但是事實上,莫言獲獎後幾個月,也只有噹噹還有莫言的書。

噹噹網能年年和諾貝爾文學獎“對賭”,無他,專注而已。現在的當當,創業20年,仍舊是一家圖書銷售佔據7成,壟斷了國內40%的圖書品類的電商。

互聯網有個贏家通吃理論,電商進入平臺寡頭壟斷時期後,流量高度的中心化,向頭部集中。在電商平臺寡頭形成的過程中,也是各類垂直電商死傷無數,逐漸被收編、消亡的過程。但是很多人都沒注意到, 噹噹是這股行業大趨勢中的漏網之魚。

就像噹噹網創始人俞渝所說,噹噹會堅守圖書市場,做穩而美的電商。

巨頭的陰影下,為什麼噹噹還能穩而美?文藝地說,就像本文開頭所言,讀書是一種自由。用商業語言說,圖書市場從一開始就是長尾、個性化市場,同時是一種“慢消費”。

臺灣著名出版人唐諾曾經提到過圈內一件軼事:

他去一位作家家中拜訪,提出要去書房看看,對方斷然拒絕。唐諾不僅沒有惱火,反而大笑,說自己的小伎倆被對方識破了。

在讀書人看來,一個人的書房就是他內心世界的窗口,必然是極其私密和個性化的。

所以,在圖書市場,特別是現代社會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社會結構的複雜化,不同的階層、教育背景、學歷、生活經歷的人,都會有不同的閱讀訴求。這是一個由無數小眾市場拼接而成的大眾市場。個性化從來、以後也是主要的消費者訴求。暢銷書市場存在,但是更多是一個讀者閱讀之初的敲門磚,當他深入沉浸到某個領域,必然會形成自己的閱讀體系。

另一方面, 從商業角度考慮,圖書市場也不是一個重度服務市場。當新零售火急火燎地把到家服務的時效不斷壓縮,整個行業的配送時效已經開始以分鐘為時效計算時,圖書市場的物流配送服務,仍舊可以保持在一個正常的時效範圍內。

所以,不用擔心,亞馬遜走了,噹噹網還在。

噹噹網作為最大的網上書城,會長久的存在下去。因為,和很多人的印象不同,

噹噹網早就扭虧為盈。

按照俞渝接受財新網時的說法——

2015年,噹噹淨利潤是9200萬元;2016年是8600萬元;2017年淨利潤是3億元,這一年淨利潤增長260%;2018年,銷售額118億元,同比增加14.4%,淨利潤4.25億元,增長34.9%。

噹噹何以扭虧為盈?既然書中自有黃金屋,作為賣書者,噹噹自然也深知賣書的“學問”。

噹噹深耕行業多年,首先積累了大量圖書銷售數據。對於圖書市場消費風向的變化,讀者的口味趣味變化,噹噹有著深厚的數據積累,並有著深入的研究。這使得當當對圖書運營的精細度也在其他電商之上,很多在其他平臺找不到的書,不妨來噹噹上找一下。前文說到的諾貝爾文學獎問題 ,噹噹其實就是通過算法做出的專業判斷。現在在圖書市場,60%-70%的圖書都已經被電子化,這會越來越有利於在圖書市場有數據積累的企業。

其實,不用擔心中國人的讀書熱情,更重要的是,在消費者有需求的時候,合適的出現。

圖書消費與其他消費不同,有時候它是一種隱秘的需求,個人消費的週期性也不如快消品、生鮮那樣容易把握。新零售帶來的全渠道思維也給了當當啟發。

賣書是一種學問

2016年,噹噹在長沙地標商圈梅溪湖開出首家實體書店,一時引發轟動,無數人因為好奇前來“打卡”。一方面,雖然電子書增長迅速,但是另一方面,紙質書、實體書店仍舊有自己的發展空間。噹噹開設的第一家實體書店,它把圖書與談話和討論區、咖啡館甚至藝術課結合起來,強調了線下的體驗感。

更值得注意的是,這家書店圖書的價格,與噹噹網保持一致。據說,這還曾經引起了當地圖書連鎖書店的意見,不過,消費者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從文化產業的角度來看圖書出版業,圖書不過是一個原點。有些小說最終會被改編成影視作品,進入一個新的價值鏈條;另一方面,圖書作為文化創意產品的一部分,還有一些兄弟品類,這些文創產品可以和圖書共同分享同一個市場空間,也具有很大的想象力。它們過去缺乏穩定的銷售渠道和用戶觸達界面,未來,或許噹噹會成為中國最大的文創電子商城。

而在亞馬遜中國的電商業務正式宣佈退出中國市場之後,憑藉前置倉和對圖書銷售市場的瞭解,專注於圖書業務這樣“穩而美”的當當,絕對有實力能夠接手這部分圖書閱讀市場。

賣書是一種學問

(噹噹網作業流程)

2018年,噹噹網已經走過百億營收門檻,淨利潤還有4個多億。現在的當當怎麼能不來些大手筆呢?今年的世界讀書日,也是噹噹大型促銷日,如果你有心儀的書,不妨上當當去找一找。

人為什麼讀書,一個流傳很廣的段子說,因為看到美景你不會僅僅感嘆,太美了!而是會說,秋水共長天一色。其實這還是個段子。現代人無比焦慮,真正的讀書人,恰恰是能夠穿越經濟的週期,找到真實的自我。

因為,讀書是一種自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