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士傳奇(三)——大選侯初露鋒芒

1618年,剛剛合併的普魯士和勃蘭登堡並沒有獲得上天的眷顧,它和其他德意志邦國一起經歷了“三十年戰爭”。這次戰爭是歐洲各國的爭霸戰爭,戰鬥異常慘烈,領土也被炮火蹂躪,一片狼藉。而當時的選侯格奧爾格·威廉採取了一種“鞦韆政策”,結果普魯士地處四戰之地,她的國民被戰爭雙方擄走,成為士兵,或殺死自己的德意志同胞,或被殺死,導致其人口減少了三分之二。瑞典首相評價當時的勃蘭登堡—普魯士空空如也,任何軍隊在這裡行軍碰到的最大威脅不是他的軍隊,而是沒有地方補充給養。

普魯士傳奇(三)——大選侯初露鋒芒

三十年戰爭

不熟悉普魯士的人,也許會問:“普魯士不應該是驍勇善戰的嗎?怎麼這麼小受?”那麼他又是如何 “轉受為攻”的呢?這就不得不提弗里德里希·威廉。

弗里德里希·威廉(弗里德里希是德語發音,和腓特烈是一樣的),繼位於三十年戰爭結束前夕的1640年,他面對的國家處境是內有經濟凋零一片,正如上文雖說,勃蘭登堡此時像“一篇沙漠”,更可怕的是貴族也不臣服,企圖藉助波蘭對抗霍亨索倫家族,外有強國虎視眈眈,法國支持瑞典侵佔其領地。所以,這位選帝侯的做法只能是改革,這一方法後來貫穿了整個普魯士的歷史。

改革的重點之一是改革軍隊,沒有軍隊這把利劍,那就會任人宰割。他向當時的世界一流軍事強國瑞典學習,建立一支新軍。新軍紀律嚴明,駐紮在農民或者市民的家中,他們只向軍官和選帝侯本人負責。

為了培養合適的軍官,選帝侯還向當時的強國法國學習,設立講武堂,裡面學習的軍官主要是容克貴族(德語Junker的音譯,原本是指無土地的貴族,後泛指普魯士貴族,尤其是土地貴族)。有他們負責軍隊,這樣不僅緩和了貴族與選帝侯的矛盾,也獲得了一支優秀的軍官團。當然大部分容克貴族,承認選侯為其統帥的原因,還有實際因素,勃蘭登堡—普魯士位於德意志北部,萊茵河畔,隨著新航路開闢,他們也加入世界市場的經濟大循環,但是他們不是用手工製品,而是糧食產品,這也造就了其再版農奴制。

普魯士傳奇(三)——大選侯初露鋒芒

弗里德里希·威廉

從13世紀開始,德國農奴制就已開始瓦解,但是到了三十年戰爭後,德國農奴制捲土重來,被恩格斯成為“農奴制的第二版”。“農奴制的第二版”在北德及東北德表現最為突出,如勃蘭登堡、普魯士、波美拉尼亞、梅克倫堡及西里西亞等地便是農奴制盛行的地區。在這些地區,農奴制採取最殘酷的形式,農奴每週全部時間都在地主土地上勞作,他們只能利用夜晚的時間耕種自己的份地。地主往往用監工監督農奴勞動,農奴被剝奪了大部分自由。

三十年戰爭的教訓告訴他們,想要通過波羅的海出口掙錢,就要有一支強力的軍隊來對抗外敵,尤其是強敵瑞典。

有了強大的軍隊,選帝侯開始了改革的另一個重點——加強中央集權,這種中央集權不是指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的中央集權,而是德意志小邦的中央集權。他先是在西部的土地上廢除了等級制度和貴族的特權,而面對企圖聯合波蘭宗主國,對抗選侯的東普魯士貴族,選侯果斷鎮壓,還殺死了帶頭鬧事的貴族馮·卡爾克斯泰因。為了加強國家的行政效率,他重用奧托·馮·施維林,建立起來了強大的官僚系統組織,這樣,文官官僚集團成了又一大國家支柱。

建立起來這兩大支柱,耗費了國家巨大的財富,為了搜刮錢財,普魯士實施了普遍的稅收改革,將大部分稅收實務委託與軍隊,為此還設立了軍事財政部,其餘的稅收由選帝侯親自任命的官吏來負責。這樣,形成了完善的稅收制度。

當然,由於弗里德里希·威廉的青年時代在尼德蘭度過的,他見過那裡的富庶,深知稅收的關鍵在於國家的富有和繁榮。於是他利用國內的河湖,發展航運,從中獲利。值得一提的是他還下令開鑿了奧得河和施普雷河之間的一條運河,並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除此之外,弗里德里希·威廉推行重商主義,發展工場手工業,鼓勵外來移民充實技術人員和勞動力。當時在法國執政的是路易十四發佈楓丹白露敕令,徹底廢除南特敕令,被迫害的胡格諾派來到普魯士,在柏林逐漸形成了一個“法國人區”,這些人很多是熟練的手工業者。他還接納了很多猶太人,允許他們在帝國活動。這些政策使得邦國在30年內的收入竟增加了7倍。

當然成就一番大事,還需要科學文化領域的幫助。弗里德里希·威廉酷愛藝術,尤其是巴洛克藝術。為此,資助了不少藝術團體。他似乎也酷愛園藝,柏林出現了花園、綠化帶和公園。

這次全方位的改革,使得普魯士一天天強大起來,弗里德里希·威廉也迎來了一系列勝利和榮譽。

普魯士傳奇(三)——大選侯初露鋒芒

17—18世紀普魯士的興起

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首先,普魯士加入1655年到1660年的波蘭—瑞典戰爭,他首先加入瑞典一方,然後又加入波蘭一方,最後再幫助瑞典,打敗波蘭,於是,他不再對波蘭國王稱臣。隨後在1675年,普魯士在費爾貝林之戰中戰勝了受法國教唆的北歐強國瑞典,保證了北部領地的安全。值得一提的是這場戰爭表現突出的騎兵將軍是瑞典人戴爾福林德爾。

但是,選侯的做法有很多是違背德意志民族利益的,比如收到法國人好處,拒絕幫助哈布斯堡家族對抗奧斯曼帝國,同意斯特拉斯堡被髮過吞併。但是不妨礙他被人評價為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此時的普魯士還不算歐洲一流強國,甚至還不是一個王國(此時是一個公國)那麼普魯士到底是怎樣成為歐洲一流強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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