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祥旧报纸里是怎样记载他的

冯玉祥目前在国史里记载还是带有很大的感情在里面的,那么旧报纸里是怎样记载他的呢?

一睹分晓:

冯玉祥旧报纸里是怎样记载他的

中原大战前,孙殿英去洛阳参加冯玉祥召开的军事会议,当他和冯玉祥见面的时候,冯紧握住他的手说:“殿英老弟,你的革命精神我很佩服!咱们是好朋友,好同志!在反对满清这一点,我干的是活的,(指驱逐溥仪出宫),你干的是死的(指盗陵)。”孙听了这番话,满脸通红,忸怩不安,却很受感动,事后对人说:“总司令真是伟大,他要是叫我卖命,孬种才会含糊!”

冯玉祥在chahae一带抗战,蒋介石调中央军逼其解散,冯的老部下庞炳勋跃跃欲试,激怒了宋哲元等将领,宋授意冯治安和秦德纯去当面问庞,他们对庞说:“听说大哥要打冯先生,是吗?”庞看形势不对,赶紧解释说:“这怎么能够。不错,是有人叫我们打冯先生,可是请二位老弟想一想,他是我多年的老长官,我怎么能够打他呢?”冯治安直截了当地说:“我们也不相信你会打冯先生,如果真的要打,那么,我们就要对不起大哥了!”庞赶快说:“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软禁曹锟后,第一件事是将曹锟的一个佞幸李彦青枪毙,实际上是为了夺取他的巨额财产。不久,又要曹锟的弟弟曹锐去见他,曹锐不愿受辱,马上服毒而死。

冯玉祥练兵好用问答式。他有一次召集部队讲话,讲了一段时间:“你们都听见了没有?”士兵齐声高呼:“听见了!”再讲一段,又问:“你们懂吗?”全体回答:“懂!”冯便指一士兵问:“我刚才讲的是什么?”该士兵肃立敬礼回答:“报告总司令,忘了!”又有一次,冯对部队大讲三民主义,讲完后带领大家齐喊:“我们是有主义的军队。”旋问某士兵:“我们有的是什么主义?”该士兵肃立高声答道:“报告总司令,是帝国主义。”

冯玉祥御下极严,如韩复渠、孙良诚等虽官至上将,但只要稍有拂逆,亦须在众人面前,轻则面壁而跪,重则脱衣受杖。在电话里都要勒令下跪,且要追问:“跪下没有?”等到那边回答:“跪下了”才肯罢休。诸将窃议道:“收入如此,我们还有何面目统帅部下?”但是受杖、罚跪、面斥,都是冯军记功的默示,处罚越多,升迁越快,于是苟且之徒尚能恋栈不走,气节之士无不绝袂而去。这一点连毫无治军经验的陈公博都看出来了,他说:“冯玉祥焉得不败!”

冯玉祥旧报纸里是怎样记载他的

韩复渠虽投靠蒋,但在个人感情上,与冯玉祥仍然情同父子。中原大战失败后冯玉祥避居泰山,只带有两连手枪队。冯曾经的老部下韩复渠已是山东主席,宋哲元则是察省主席,刘汝明也大小是个军长,于是大家约定:韩复渠每月给老长官五千大洋,五百袋面粉;宋哲元每月五千大洋;刘汝明三千大洋。

除了给粮给钱之外,韩还常上泰山看老长官。一次韩到山上来,刚走到门口,听到冯在屋里大骂韩忘恩负义,韩一听知道此时不能进去,于是接过哨兵的枪默默在门口站岗,过会儿冯气消了,说:“韩复渠进来!”韩才敢进来,于是二人又说说笑笑起来。

冯玉祥本是蒋百里将军好友,在军中办教育班,内容多是“孙子曰”、“岳飞曰、华盛顿曰”,其中竟然有“蒋方震曰”,对将军的推崇于此可见。

冯玉祥任西北边防督办时,与全国外籍基督徒十分亲密,有求必应。但1925年五卅惨案后,冯玉祥电各地基督教会、外籍牧师,要求他们以教会名义出来说些公道话,但是电报发出,无一人相应。

冯玉祥侵夺直隶督军李景林的地盘时,张之江将军为冯部总指挥,驻杨村,每日都要祈祷上帝,让战事早日获胜。后来李景林失败,由天津撤至马厂一带,张将军又祷告感谢上帝的庇佑。1926年张作霖、吴佩孚在南口进攻国民军,张将军集合干部学校和督办公署卫队亲自祷告:“主啊,张作霖、吴佩孚发动内战,妄想武力统一中国。他们好像一只船在大风浪中,迷失方向,愿我主赐给他们智慧,让他们回头登岸······”

冯玉祥将军五原誓师后,西北军内的基督教忽然结束了。牧师取消,代以政治员;礼拜取消,代以朝会;唱圣哥取消,代以《国际歌》;布道取消,代以革命理论课。人人都说,总司令从苏联学了一套革命理论,所以不再念那基督教了。

有次,冯玉祥觐见,向吴佩孚报称,河南省干旱严重,得妥善处理。吴佩孚听罢,要冯先别急,表示让他自己卜个挂看看。说着煞有介事地取出六枚制钱,连投数次,才满脸堆笑地告诉冯:“你不用着急,雨明天就会下,旱象可立即解除。”冯玉祥闻言,便问:“卦上有没有说明天几点钟下雨?”吴佩孚肯定地表示:“下午两点多。”冯玉祥听他这么讲,只好告辞回去。次日直到过了下午三点,雨还是半滴没有,于是冯玉祥跑到吴的办公室,询问大帅:“怎么没下雨?”只见吴佩孚面无表情,不慌不忙地说:“谁讲的,雨正在下呢!只是你没有瞧见罢了!”冯玉祥问:“那您倒说说看,在哪里下?”吴佩孚慢条斯理地说:“在西北方的莫斯科。”冯玉祥闻言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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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冯玉祥驻节武穴,通电主和。但老长官、救命恩人兼叔岳父陆建章催促他去打倪嗣冲,冯将军左右为难。集合队伍宣布出兵那天,适逢大雨,冯将军借检查士兵之名驰马军营,故意跌落,称腿不能动了。医官检查后,声称是骨折了。陆建章得知后大叫:“冯玉祥摔腿是假的,我陆某待他不薄,他是忘恩负义。”

1930年4月,阎锡山、冯玉祥结成反蒋联盟,发动了讨蒋的中原大战。阎、冯两部预定在豫、晋界处的沁阳会师,以求一举聚歼驻河南的蒋军。谁料想,冯的参谋在拟制命令时,误将“沁阳”写成了“泌阳”,正巧河南南部的泌阳一地,与沁阳相隔百里。结果冯部误入泌阳,贻误了聚歼蒋军的有利时机,使阎、冯联军处处陷入被动,一撇之误,导致反蒋失败。

一次冯玉祥将军讲话说:“今天我来开会,一下汽车,便碰着个猪,它围着我的汽车哼哼地叫个不休,使我感到毛骨悚然,我觉得猪是在骂我。猪对人民贡献很大,肉可吃,粪可肥田,猪肠猪鬃可以出口,骨是化肥的原料,总之猪浑身上下都有用处。我们是国民政府的重要官员,是人民的公仆,可是我们对人民有什么贡献呢?”

冯玉祥旧报纸里是怎样记载他的

中原大战期间,中央军出动空军助战,西北军第四路军樊钟秀部件飞机俯冲炸射,惊恐万状。冯玉祥为安定军心,便将他们集合起来训话。只见冯玉祥问众人:“空中飞机多还是乌鸦多?”众人回答:“乌鸦多。”冯玉祥点点头,再问:“然则乌鸦拉屎时掉到你们头上没有?”众人异口同声答道:“没有”。冯玉祥于是告诉他们:“所以说,飞机不必害怕。”众人觉得总司令讲得有理,皆欢喜散去。次日全军开进时,适逢空军来轰炸,大家想到前一天冯玉祥所讲的话,都不躲避,结果弹落处伤亡惨重,总指挥樊钟秀也被炸死。

名士彭涵锋见过冯玉祥后,对他有极深刻的观察与认识。他拿大家所熟悉的三国人物作比喻,说冯玉祥这个人是“貌似刘备。才如孙权,而志比董卓,诈如吕布,运只袁绍耳”!所以冯玉祥每每以吕布自比。

冯玉祥去南京见蒋介石,曾以大白天在总统府打着灯笼行走,讽刺国民党统治的黑暗而出名;蒋介石后来请冯玉祥吃饭时,冯只剥馒头皮吃,蒋好奇,问其缘故。冯说馒头瓤子留给你的弟子吃。蒋再问才明白某些黄埔毕业出来的将校军官摆谱,吃馒头不吃馒头皮。蒋为此专门下令,今后吃馒头必须连皮一起吃,否则枪毙。

西北军中,冯玉祥是力昌节俭,严禁贪污的。但是其副官长宋良仲则财源茂盛,填房进产,广置侧室。冯对此泰然处之,如同毫无所知一般。宋的二太太为苏州名妓,一日与女伴昼夜打麻将,被冯妻李德全所知,于是告知冯。冯即以“纳妾”与“滥赌”两个罪名,痛责了宋数十军棍。事后即是由大夫为其疗伤。更奇怪的是,此事未过几日,冯却突然下令,以宋升署经理处长,其“缺”之优厚,收入之丰,更在往日之上。从此西北军中有求官逐利之徒,颇有望冯责其军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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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仲的这位二太太也是颇有来头的,与之要好的两位金兰姐妹,一位是丁春膏夫人,乃丁宝桢之曾孙媳,另一位是前四川督军陈宦的如夫人,即国民初年北京韩家潭“花王”之一,大名鼎鼎的魏三姑娘,其人其事,亦曾见诸于曾朴之《孽海花》一书,一时风头可想而知。民国之政妓不分,有次可见一斑。

冯玉祥妻李德全乃是教会中人,冯部下有谄媚邀宠之徒,入教者亦不在少数。冯之爱将张之江对宗教之虔诚,已达疯狂之程度。当其奉命杀徐树铮于廊坊后,日日祈祷,三句不离“耶稣”。冯之另一爱将张树声,据说曾是青红帮的头子,黄金荣的徒弟,在帮会中地位甚高。张亦是教会中人,满口“耶稣”,为了献媚与冯,此公每收“徒弟”时,必令其同时接受洗礼。因此冯、李对其始终宠信不衰,后来其恩宠远胜过张之江了。

一次,冯玉祥与属下闲谈。闲聊中,忽有电话而至。某军长接后,报告:“总司令,是某师长的电话,他要求总司令发几文饷问问总司令今天脾气怎么样?”冯玉祥听后,笑道:“你告诉他,我今天发热发昏,脾气极坏,见人就骂,叫他不要来碰钉子。”

中原大战时,冯玉祥常在阎锡山处吃火锅。有一件事颇有意思,战事胜利的一天,冯玉祥等人火锅里的菜会很丰富,有肉圆、鱼片、海参、鲍鱼。若是国民军打得不好,火锅里就只能见到粉条、白菜、豆腐。所以,每次食客吃火锅,总是开玩笑说:“看看今天前线消息如何吧!”说完,大家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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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抨击腐化风气极为厉害,中间有这样一段话:“旁的事姑且不说,单说开会,奢侈的习尚,萎靡的风气,实在叫人看不顺眼,我应当送党部一幅对联,上联是:二点钟开会,五点钟列齐,是否革命精神;下联:一桌子水果,半桌子点心,知否民间疾苦;横匾是“官僚旧样”””

冯玉祥读书很用功。在常德时,每日必读英文二小时。冯上课时,常关上大门,并在门外悬上一块门牌,上书:“冯玉祥死了!”以此警示外人勿进。下课之后,便摘取门牌,“冯玉祥又复活了!”

冯玉祥说:“世人每对本人毁誉参半,毁之者指为反复无常,背叛倒戈,及布衣差食为虚伪行为,实则均为不知彼者。本人之最大缺点,在于对政治缺少主张!”

1928年8月7日,冯玉祥赴南京和平门参观晓庄学校。期间,他对学生演讲,话语间不乏惊人之语,他说:“中国过去的教育是害人的教育,空的教育,教得一般姑娘只晓得穿西装,涂花露水!眼睛上不架上一幅眼睛,好像就看不见东西;手臂上没有一只手表,几乎不敢露出来给人看!还有许多人明明不会写字,偏偏要买一支钢笔佩戴起来!甚至有些家里穷的饭都没有吃,他也要跟着一般人大阔特阔!问起他们的袋里,简直一文不值!你骗我!我骗你!”

冯玉祥倒戈的次数,他自己也记不清。吴佩孚说:“冯玉祥脑后生有反骨!”

冯玉祥在开封,曾发动官员扫街,命厅长以下各员一律参加。同时,适有冯之旧属某员,任某省主席,提倡放脚,命各县县长每月特将放过脚的裹脚布,交到省府。府内特开一室,分别列架悬挂,月中检查。颇有意思是,有人将此两事撰成一联:济济众职员,为了几个折腰钱,斯文扫地。堂堂省政府,挂者许多缠脚布,臭气冲天。

冯玉祥生活简单,能与士兵同甘共苦,虽身居要职,仍着灰布军服,从不与士兵有所分别,饭菜亦是青菜淡饭,与士兵一律。蒋百里说:“冯玉祥练兵,民国第一。”他对部下极为严格,宋哲元、张自忠、韩复渠、石友三等都很怕他。

冯玉祥招募新兵有特殊的要求。他常说:“我招新兵,有两不要:一、当过兵的老营混子,我不要,二、市井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流浪人,我不要。我要的,最好是乡下还没有扎辫子身体结实的种田小伙子,我招了来,先叫他去了辫子,洗把澡,换了衣服,让我来开始训练起来。”

冯玉祥任陆军检阅使时,设宴款待各国使节。宴请前,须悬挂各国国旗。一次,日本国旗没有挂出,惹得日使不悦。当堂质问缘故,冯玉祥幽默地说:“自贵国提出‘二十一条’后,敝国人民一致抵制日货。贵国国旗实在无处购买,真对不住。如果贵国取消‘二十一条,’即可购买悬挂了。”

冯玉祥对待僚属,有时异常严格,有时随便谈笑,竟至忘形。有某厅长向冯回禀公事,意见与之不合,冯即正颜说:“我问你,应该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此时外面正有数客会谈,内外仅隔一个板壁。冯出来后,笑着说道:“冯玉祥脾气不好,适才和某人谈公事,又抬了一会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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