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滬——隨筆

回滬——隨筆

二零一九年初七十一點半左右。

出去晃悠了半個小時才回來,很久沒有晚上出來散步,何況這麼冷的天,可能是從家鄉回來這裡,時間和故鄉比變得漫長了一點兒,還沒上班,也沒朋友,那無安放的寂寞促使我出去與冷風作伴。

初六的車票,上午十點二十的車,臨走時下了雪,上了車司機還是乘務反正不是一般人,就憑他和一位旅客打劫似的要求補錢的口氣,我看出來的。本來人家在APP上買的票,兒童半價沒毛病,他硬說不行,嫌錢少,還說什麼不行就退票,他和站裡說,一口一個我這票散賣都得一百八,你這兩個小孩也不小了,佔著兩個位子,我想車上的人都為他們憤憤不平,但沒有人開口,只想著快點走,快點到,我也只是報以蔑視的眼神。

臨走前一天晚上一整夜沒睡,早上起來我媽偏要給我塞各種吃的怕我餓著,後來,我無比感謝我媽給我烙的餅。

車子比我想象中的要慢的多,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從徐州到上海足足坐了19個小時。我能說什麼呢,初六,六六大順?

堵車,白天在車上迷糊睡覺一天,我靠近窗戶坐著,左臂總是很冷,我一摸,溼了,因為封閉的車廂,車裡人多,又暖和,一滴一滴的小水珠躺在窗戶上,勾肩搭背成大水珠,順著玻璃滑行到我的衣服上,穿越重重的毛線、纖維,用冰涼的嘴吻了我的皮膚。

只帶了一瓶礦泉水,小口小口的喝著,充電寶也沒有電了,服務區因為趕時間只給了上廁所的時間,惆悵,漫長。

忽然醒了,應該是感應到了,因為已經到了上海南站。下了車,等地鐵的那七分二十秒和冷風格外的耀眼。

回到住處和走的時候一樣,只是外面客廳垃圾很多,想必房東也是回家過年沒回來。洗漱完畢後,想出去胡吃海喝,出門一看都沒營業,無奈只好吃了碗餛飩,就回去睡覺了。

晚上吃完了飯,沒事做就出去走了走。

路上沒有多少人,只有便利店和一些娛樂場所的燈點綴著,走過一家牌子上寫著“香菸,煎餅”的小店,想停下來拍張照,覺得挺有意境的小店,最終還是被旁邊穿著小短裙的小姑娘鄙夷的眼神震懾住了,我的心裡很想停下來,但我猶豫,腳步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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