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3890843
赵贞吉是个什么样的人,岂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了?
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后来也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的入了阁!其实他也很难做,就举一个例子吧,那就是海瑞的供词被打回来之后,他怎么做的?
因为对嘉靖帝下的圣旨不满,海瑞愤而辞官,可是辞官回家之后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老婆有喜了,按照海母的说法,还是个男孩。
这让海瑞惊喜不已,惊喜过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他会甘心离职吗?他会甘心让淳安百姓任由田有禄等人欺负吗?
当然不会,等到海瑞得知赵贞吉的所作所为之后,又激发了无限的斗志,既然此时无法跟整个大明朝抗衡,但是赵贞吉嘛,还是可以斗一斗的。
一、
海瑞确实难受,实际上更难受的还有赵贞吉,他才是真正的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当然,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当初司礼监的急递和张居正的信同时到达,他选择了烧掉张居正的信。虽然跟谭伦一直讲的是大道理,是不要违背圣意,实际上这里面也有赵贞吉的另外考虑。
当时赵贞吉也跟谭伦讲了,自己想急流勇退,回泰州专心研究心学。实际上,全剧中说过要隐退的好几个人,包括严嵩、赵贞吉、高翰文、海瑞,能真正做到的人就寥寥无几了。
实际上对于赵贞吉这样的官员,他嘴上越说不想干了,他越付诸行动往上爬。在单位里面也一样,凡是天天喊着不想干的人,往往比任何人都干的持久。
唐朝灵澈曾经写过这么一首诗:
“年老心闲无外事,麻衣草座亦容身。相逢尽道休官好,林下何曾见一人。”
当官也是一种职业,每种职业都有自己的为难之处,你向往自由,但终有一天会回归面包,没有面包的自由,恰是最大的不自由!
扯远了,让赵贞吉更担忧的是什么呢?
他怕自己会沦为清流派的弃子,真不是他多想,想想这段时间他经历的一切:
自己递上去的供词,被司礼监和嘉靖帝原封不动打回,本就担心自己揣摩错了圣意。张居正恰恰给自己写了信,还让自己硬往上顶,讲着这是倒严的大好时机。
二、
而且这封信只写给了自己,并没有写给谭伦,谭伦越是强调自己会跟他一起签字的,赵贞吉就越心里发慌。赵贞吉不过是徐阶的一个弟子,谭伦是裕王身边的人,张居正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不是牺牲赵贞吉,换来严党的倒台?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在裕王府等待徐阶到来的过程,大家就已经在邀功了,更是把谭伦和张居正归到首功哦。实际上按身份来讲,张居正和赵贞吉都是徐阶的弟子,是同级,待遇却大不相同。
就像杨角风说的那样,赵贞吉此时的境地跟当初的海瑞如出一辙,都是给画个饼,然后让这俩人往火坑里面跳。
所以,赵贞吉选择了烧掉张居正的信件,完全是自保的一种手段,并不像高拱讲的那样:
“不是世故,而是无耻,当初叫人家冲锋陷阵,于今我们自己的人在背后射人家的冷箭!”
现在再回过头看这句话,赵贞吉对待海瑞是如此,张居正对待赵贞吉同样如此!
有了这个前提,就很容易理解赵贞吉为什么要浙江百姓半价卖生丝,又为什么在织造作坊的归属问题上跟徽商打哈哈了。
在清流派看来,倒严才是第一要事,但对赵贞吉看来,真正的第一要事恰恰是嘉靖帝的圣意:
整个问题的根结就在于国库没钱,当初没钱,现在仍然没钱,这也是严党还没有倒的原因之一。现在鄢懋卿已经下江南巡盐,等于是严党跟清流派的正面对决,比的恰恰是弄钱的能力!
虽说嘉靖帝也讲过赵贞吉是弄不来钱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彻底放弃,不然的话为什么浙江案子已经完结了,两个锦衣卫还天天盯着织造局的作坊?就是看赵贞吉到底能不能真的织出50万匹丝绸来!
三、
赵贞吉天天盯着作坊,可是那些徽商受不了啊,这本就是一个无底洞,谁愿意一直往里面掏钱,却不见回头钱呢?况且作坊的归属问题还没有解决,虽然赵贞吉讲过作坊卖给徽商,可是嘉靖帝的圣旨中又明确写道:
“沈一石何许人也……何以将织造局之作坊、桑田,尽归于此人名下?”
等于是嘉靖帝一句话就把沈一石留下来的家产,变成了织造局的家产了,这也让赵贞吉很为难。作坊是织造局的,买生丝让徽商上,织成丝绸又成了大明朝的,真当徽商是傻子啊?
“半价买丝你们都拿不出本钱,当时为什么签约书?”
这几个徽商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约书是签了,关键是这约书只约我们徽商啊,不约你们官家啊。
赵贞吉也聪明,自然要把跟自己的矛盾引到别人身上,于是一个劲地讲自己不抓你们,胡宗宪会治你们的!
这就看出当初把胡宗宪牵扯进这件事的好处了,就演变成了,不是我赵贞吉不给提供军需,是你胡宗宪没有管好这些宗亲!你说,胡宗宪到哪去说理?
也别说没处说理,县丞田有禄已经带着胡公子拜见赵贞吉了,别看赵贞吉平时见面跟胡宗宪很客气,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赵公子就被晾在了这里。
田有禄哭哭啼啼把海瑞辞官又复官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赵贞吉问难道浙江省的公文也压不住海瑞?
“海、海知县把巡抚衙门的公文撕了。”
四、
屋漏偏风连阴雨,本来海瑞辞官,是正合赵贞吉的意的,不要觉得他举荐海瑞升官是真心的,他是迫不得已。毕竟自己上面还有徐阶,还有裕王,他不能仅揣摩圣意,还得揣摩一下裕王的心思。
田有禄继续汇报,海瑞不仅仅撕了公文,还说淳安是重灾县,他要上书免了全县的赋税。
这句话算是彻底惹恼了赵贞吉,前面胡宗宪剿倭胜利在望,剿倭胜利之时,就是严党倒台之时。赵贞吉这么拼命的搞钱,一方面确实为了供应战争,另一方面,国库还空虚着呢,海瑞还这么胡闹?
连两个锦衣卫都无语了:
“这个人或许真是脑子有病?”
赵贞吉终于忍不住了,自己这个差事真是糟糕透了,本身就已经危机四伏,自己如履薄冰了,自己的手下还跟自己叫板:
“什么病!就是对抗上司对抗朝廷的病!二位在这里都听到了,我要上疏参他,请二位也向宫里禀奏。”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但是田有禄的话也提醒了他,毕竟自己是巡抚,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胡宗宪,为什么不让胡宗宪表个态呢?
海瑞让田有禄压着胡公子去胡部堂大营,那就是对胡部堂的信任,知道他的为人。胡公子胡作非为,应该不是胡部堂授意,所以交给胡部堂发落,也是维护胡部堂的名声。
赵贞吉也不是傻子,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况且圣旨中明确了要全力保胡宗宪打赢这一仗。更重要的是,他要赶在鄢懋卿弄来盐税之前,供应胡宗宪打赢这一仗,把胡公子送给胡宗宪,也算是卖他一个人情吧。
说白了,此时的胡宗宪属于清流派和严党都想拉拢的人,各有各的目的,赵贞吉也在此行列。
当然,他还有更深远的打算,别忘了圣旨中还提到的那个齐大柱,只待胡宗宪打赢这一仗。自己完成了嘉靖帝交代的供应军需的任务,铲除了严嵩打算让胡宗宪打持久战的隐患,也算是完成了裕王的任务。那么下一步就是利用齐大柱,找找海瑞的麻烦,解决完这些事,对于赵贞吉来讲,就是天大的功劳,想入阁,也就容易地多了。
赵贞吉毕竟是心气较高的人,最不能容忍下属的背叛,同样的,背叛海瑞的田有禄,也入不了他的法眼,等待田有禄的也是牢狱之灾。
当然,这些是后话……
赵贞吉除了这件事上做的好,后来海瑞进了京,又是他的手下,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为了自保,他还是站出来挺了海瑞一把,看起来大义凛然,实际上是在跟海瑞划清界限,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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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角风发作
赵在电视剧中是一个典型的官员形象,表现出了在朋党之争下,朝中官员的生存状态。赵是一个有能力的官员,同时也是想做事的官员,然而在面对生存还是毁灭时,面对自己的前途和百姓的安危时,他畏缩的选择了前者。我们不能说她是小人,我们只能说他只是个普通的人。他明白朋党之争就是党同伐异,即使为国为民,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种能吏,只能黔首缩尾的生存,不仅是他个人的悲哀,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试想一下:假如你是赵,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