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曾經繪過敦煌壁畫的巖彩,在當下創作語境下的意義何在

“溯源 重生——當代巖彩繪畫創作展”近日在上海寶龍藝術中心舉辦,展覽通過中國巖彩繪畫的獨特視角,展現了有所傳承的中國文脈以及當代藝術的創新之路。

在當天的“當代巖彩繪畫創作展學術研討會”現場,與會專家圍繞著當代藝術創作中中國方式的思考、材質語言作為一種創作方式的思考和巖彩繪畫語言進行當代藝術創作的意義進行了一系列的反思與探討。澎湃新聞特選刊部分發言。

展覽“溯源 重生——當代巖彩繪畫創作展”呈現了八十餘幅作品,以平面巖彩繪畫作品為主,以及裝置作品和相關影像作品,旨在通過中國巖彩繪畫的獨特視角,為觀眾呈現一條業已形成,並持續發展的中國文脈傳承與當代藝術創新之路,闡釋“絲綢之路”的歷史意義以及“巖彩語言”的當代價值。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展覽現場

澎湃新聞了解到,此次展覽由上海大學上海美術學院與寶龍藝術中心共同主辦,上海大學上海美術學院巖彩繪畫工作室承辦。展覽呼應2018年在劉海粟美術館舉辦的“溯源 重生——巖彩繪畫課程體系實踐軌跡展”,展覽主題延用“溯源 重生 ”標誌著“巖彩繪畫”的核心特徵:一方面是傳承,有著一脈相承的內在的語言邏輯;一方面在生長,已經置身於全新的寬廣的闡釋空間。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展覽現場,胡明哲(右)

巖彩繪畫具有獨特的語言特徵,這個特徵由巖彩材質決定。在最近的二十多年裡,巖彩繪畫工作室教授胡明哲以巖彩作為一個學術研究的立足點,深入艱苦地對這個材料、對這種繪畫做了深入的研究、教學和創作。

上海美術學院院長馮遠在開幕式上表示,“從巖彩藝術提出概念以來,在中國的發展時間有20餘年,正是這樣一批致力於巖彩藝術的學者們,不斷通過藝術實踐、教授學生進行推廣,使得巖彩藝術被越來越多的人認識,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被越來越多的人喜歡。”

當天下午還舉行了“當代巖彩繪畫創作展學術研討會”。研討會由巖彩繪畫工作室主任胡明哲教授主持,圍繞當代藝術創作中的中國方式的思考,材質語言作為一種創作方式的思考和巖彩繪畫語言進行當代藝術創作的意義進行了探討。澎湃新聞特此整理刊發部分論壇內容。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研討會現場

林木(美術史論家、美術評論家、四川大學教授):

展覽想拓展出一個新的畫種,這個畫種是新的又是舊的。遠古的一種傳統,經過上千年的發展,有點失傳,當然也沒有失傳。比如說,我們去年8月去了克孜爾,看了以後百感交集,又去了敦煌,敦煌裡有大量的巖彩。這本來是非常古老的傳統,特別是國畫界經常把它當成異類加以排斥,這個做法不好。不好的原因是因為,我們面對失傳了的古老傳統,很多專家學者和評委們失去了判斷的感覺,也失去了判斷的知識。

藝術不是創出來的,藝術是從心裡邊流出來的,是心靈的承載物。靈魂是新的,精神是新的,找到一種新的表現方式,再尋找一種新的材料,於是新就出來了,這種新是自然而然的流露,而不是刻意創造。我把這種創造稱為內生性創造,從自己的民族傳統深處生出來的,又做了現代性的轉化。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展覽作品

現在把巖彩畫歸為綜合材料,但是綜合材料有很多。四川省美術家協會有一個巖彩畫藝術委員會,從基層來講,有些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獨立畫種。還有一點,推動一個獨立畫種的時候,是要把巖彩教學形成了一個獨立的教學系統。今天馮遠院長提及去年在劉海粟美術館的展覽,如果你曾看過,就會知道巖彩教學已經成為一個完備的獨立的教學體系。也就是說,在獨立學科的建設上已經邁出了重要一步。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巖彩繪畫的碩士研究生,如果還有本科生、博士生,就有成熟完備的培養方式。

王穎生(中國美術家協會壁畫藝委會主任 中央美術學院保存修復學院院長):

從巖彩繪畫語言以及當代藝術創作意義來談。巖彩指的是礦物質顏料,這種材料在西方油畫裡也會應用,文藝復興時期的貴族有時會拿一塊藍寶石直接壓碎在畫上,但粘合劑有差別。中國用的膠從來沒有真正改變,植物膠、桃膠,動物膠是最主要的。用這種材料本身會帶來不同的畫面效果,帶來造型觀念和思維方式的改變。

中國的顏色應用可以追溯到史前年畫,色彩成為體系。唐宋以後,水墨畫變為主流,本來兩個並重的文化傳統,顏色比較少的畫到最後變成一枝獨秀。實際上,到劉凌滄先生、王定理先生他們對中國傳統重彩瞭解很多,如數家珍,從繪製方法、採集製作,包括你在哪個階層,用什麼顏色,都有規定,是一個完整的體系,但在歷史行進過程中一路丟失。到魏晉時期,開始使用紅黃藍綠黑白等色彩,後來用朱赭黃白黑,再有胭脂草綠檀木,後來有了植物色,在中國顏色發展史上,行進的過程豐富了中國的色彩譜系。在色彩歸納上,把色彩作用和效果上升到繪畫理論高度,變為更主動地應用。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敦煌莫高窟壁畫

唐代,對顏色的出處、使用方法都有詳細的敘述。重彩繪畫在民間畫工中流傳,由於畫工文化程度不高,憑著自身感悟各有心得,留下一些口訣,豐富了色彩運用經驗,發展完善中國繪畫色彩普及和技術積累。兩宋書寫性繪畫風行之後,水墨畫成為主流,這是專業畫家和業餘畫家兩大陣營,相互不妨礙。一路走下來,中國的色彩體系日益崩潰,漸行漸弱,一路丟失。研究材料的人都知道,材料的採集、研製都受地域、交通、國家版圖的影響。兩宋時期中國的版圖比較少,在色彩上相對集中在幾個地區。交通發達的時候,比如說青金石就變成當時能夠使用的材料了。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王希孟用礦石顏料所繪製的《千里江山圖》

元代,雖然是文人畫一直處於主流地位,但仍然有一些作品能夠傳世,是時代的絕響,享受的是兩宋文化的遺產。那個年代沒有國家畫院,也沒有專門的在國家體制上從事繪畫的人,除了業餘畫家,不得志的漢族官員,其他都是畫工獨立完成,但繪製方法、繪製手段、色彩學應用都享受了兩宋文化遺產,兩宋又是對前朝的整體總結,這一點在石窟壁畫上體現得更清楚。

明代,中國文化復興,在色彩上有一個迴歸趨勢。比較多的典故論述了中國傳統顏料的採集、選用、挑研、分佈等研製方法。但在鴉片戰爭後,批量生產的歐洲化工顏料進入中國,對中國傳統的顏料製作有巨大沖擊,中國礦物質顏料整個產業受到毀滅性打擊,對中國繪畫可以說是造成滅頂之災,色彩在繪畫裡太重要了。只有對歷史進行梳理,特別明白清楚其來龍去脈,一路行進過程中總結得失,到了成熟階段,重新把它作為新的藝術手段進行創造的轉換觀念和手段的時候,價值就更大了。

楊勁松(中國美術家協會綜合材料藝委會副主任、中國美術學院教授):

我們曾經不斷說工匠精神。但這個工匠精神我們經常是在物質上理解,不是在精神上。中國媒體提出“哲匠”,說法上都是一流的,非常具有獨創性,為什麼總是做不到。如果不紮紮實實地做自己喜愛的事情,做任何事情缺乏喜悅,沒有快樂在裡邊,就做不好,就不要談創造創新,更不要說製造奇蹟。

溯源重生講的是一方水土的概念。經常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這個土地忘掉這個土地,並不是愛這塊土地。這個土地提出來,也是喚醒我們愛這塊土地,不然真的是失之交臂,丟失時代賦予我們的責任、機遇,明明在這裡,而老說在遠方。

丁方(中國人民大學文藝復興學院院長):

前不久和胡明哲老師團隊一起去西域採集巖彩,通過藝術考察和生命體驗的行走,用肉身去摩擦大地。我去了以後最大感受之一是看不到地平線的西域大地,對於歷史文化遺產,特別是巖彩作為突出標誌進行研究,一定要進入一種更為宏觀的知識背景和文化視野進行考察研究,而且要強調理念先行。

巖彩藝術語言作為當代藝術創作中的一個組成部分有什麼意義?我認為意義是多重的。一方面是朝向一個獨立畫種誕生,去前行。一方面是強烈感受到社會文化學層面上的意義。現代藝術從歐洲,從印象派以來,擺脫古典的學院派繪畫,從現代藝術走向當代藝術,材料語言都是非常開放的,但還是都集中在都市畫和大眾媒體畫的傾向。哪一個畫家還會像古代畫家身上帶著幾個小袋子?沒有的。都是工廠賣的顏料。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巖彩繪畫工作室採風

我認為,巖彩對於來自東方大地的一種地礦學視圖,本身具有對於當代社會人性異化傾向的修復。巖彩以古人為原點,揣摩古代畫家的初心,他們當時都是日常的,沒有急功近利的要求,但今天看來就處處不同。個人認為,對於巖彩的研究要站在一個更大的文化視野。尤其走上西域大地,東亞、伊朗高原、沙漠、地中海,就是一帶一路,古代的絲綢之路。而南方絲綢之路前身是中國民族的遷徙,從南亞經過緬泰再到四川,打造了最早的農耕文明,分子人類學的考據非常詳細,人類遷徙圖譜已經描繪出來了。在這條路上,首先對地礦地形的認識,才有中國歷史山海經,高山流水,山和水的關係。

唐鳴嶽(山東藝術學院美術學院副院長):

用藝術的眼光重新認識藝術材料,就如同重新走長征路一樣,圍繞著本土周邊的採集,去感悟認識巖彩,進行精神上的洗禮和思考。研究採集創作認識本身的意義就是時代的精神,這是當代藝術很重要的一種觀念。藝術和材料的對話和表現需要認真思考。

同時, 提一點顧慮,牽扯到以後的發展。胡老師團隊的MFA藝術碩士,究竟這個學科專業方向應該設置在設計,還是設置在美術,這個需要考慮。在設計裡面,招一兩屆是沒有問題。往後招,他們就不畫畫,更多的走出巖彩。全國美術類院校培養目標和設計類培養目標是不一樣的,本科四年後讀研究生,更願意用電腦,不願意動手。這裡邊牽扯到生源渠道和最終的成果體現。

陳舒舒(廣州美術學院中國畫系書記、壁畫工作室主任):

巖彩繪畫具有學科價值和進行學科研究的意義,這非常了不起。個人認為,在這之前,一般認為中國目前的巖彩繪畫還是在傳統繪畫範疇裡,沒有看到它作為一個獨立的專業和學科發展的方向。

第二,我認為,巖彩繪畫這一基本名稱已經被社會所認可和接受,從這個角度,一旦形成獨立的繪製技法系統,已經具有獨立的審美體系,就可以認為這是一個單獨的繪畫種類。說簡單一點,它不屬於中國傳統繪畫範疇,也不是日本繪畫的翻版。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展覽作品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展覽作品

第三,我們認為當代藝術成功之後,觀念被強化,技術被消解。我們欣賞當代藝術作品,從技術角度來看,做一幅畫不是很難。從內容角度,當代藝術家往往揭示生活本質,貼近大眾生活。我們以往看一幅作品,感覺很神聖,是當代藝術把它拉近了大眾和藝術的距離,從這點來看,當代藝術進步了。但藝術是生活本身,觀念被強化,技術被消解。我們作為一個專業,怎麼教學,教什麼,如何教,胡老師教學團隊的實踐給予了很好的啟示。

宛少軍(中國國家畫院油畫院副秘書長、美術史論家):

今天如何看待當代巖彩繪畫,脫離不了當代藝術這個語境。從目前中國藝術生態來講,受到最大沖擊是當代藝術。當代藝術認為是它代表當今世界藝術發展的潮流和方向。而比如中國畫、油畫、巖彩畫都是傳統繪畫,都是一個過去式,甚至有的應該進入博物館,這樣的觀念對繪畫衝擊非常大。

無論是當代藝術還是當代巖彩繪畫、當代油畫、當代中國畫,本質上都是一個是否具有當代性的問題,這是一個核心。並不是當代藝術一定具有當代性,也並不是傳統繪畫一定不具備當代性,關鍵看藝術家創作是否追求當代性,是否體現當代價值,當代人們的生活、當代人們的思想感情,問題本質在於是否體現一種當代性。

王紅媛(青年理論家):

我們對現代的思考可以從未來開始。如果你能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應該知道該怎麼辦。但未來是什麼樣子,大家可以設想一下。巖彩對繪畫來說是一個“重器”,能夠從事,作為終身事業的人還是很少,確實有很大困難。可能這些學生有些不會一輩子做這個,但曾參與做的這件作品都會成為人生裡非常重要的經歷,記錄了人生非常重要的體驗,親自和大地接觸,通過自己的勞動,通過雙手,通過身體的力量來完成作品。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巖彩繪畫工作室採風

既是一件繪畫作品,同時也是一個行為作品,這是非常好的一場藝術體驗。每個人都去經歷一場是一件好事,從這個角度來說,推廣巖彩的學習是有意義的,讓更多人瞭解巖彩畫怎麼做,體驗怎麼做巖彩畫,把自己對自然、對土地、對物質材料的體驗,通過做這件作品來體驗。

陳爭(貴州省美術館館長):

巖彩在我眼裡有點像堂吉訶德。進入當代,所有從事者都在越來越尋求便捷途徑達到自己的目的。當有了相機以後,速寫變得很稀缺。一個快門按下去就可以拿到一個場景。影像、裝置,目的性變得非常強。一旦有一個觀念,想盡快把這個觀念放大或者呈現出來。

而巖彩,據我觀察下來,實際上是把人整個拽回來,重新去體驗勞作性,甚至是工匠性。反過來,它的魅力也在此。我親眼看到那些學生挑燈夜戰的積極和投入,確實值得我們思考。當越來越便捷,越來越理念化,強調觀念的時候,人返回到和大地接觸,採集顏料,自己研磨,在這個當中體驗的快樂是什麼,是回到繪畫語言的本體。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巖彩繪畫工作室採風

葉慶(湖北美術學院壁畫系主任):

很多人說藝術,特別是美術好像沒有什麼教的,但把藝術方面的技法、藝術原理、藝術思維方式都通過一堂堂具體的課程傳授給學生,這是非常重要的。

我瞭解到巖彩是從中國傳統繪畫裡出來的。以前看的壁畫都屬於巖彩繪畫,來源於中國傳統繪畫的巖彩藝術,毫無疑問帶有東方藝術的痕跡,有中國文化的特點。對於我們觀看的人來說,或者對於創作的人來說,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看美術史可以瞭解到,包括藝術創作者以及藝術欣賞者對於美術的看法,一般是有一個漸進的過程。我認為是從形到色到質,比較容易接受的是形的感受,再進一步是對色彩的感受,再往後是對質地材質的感受。西方美術史發展進程比較系統一點,延續了這種方式。上世紀的時候,從現代藝術開始,特別強調對材質的表現。比方說畢加索的畫出現拼貼,出現拼貼,就出現了物質的質地感覺。一直髮展過來,到當代藝術以後,採用更多的材料,且有觀念在其中。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展覽現場

巖彩在材質上凸顯了優勢,注重材質語言的表達,實際上是當代藝術的一個表面特徵。材質的體現可以讓人對作品有更多的想象可能性,這當然要結合一些觀念。對材質語言的強調,結合了藝術家很多具象、抽象、意向的表現手段,最終是表現藝術家的理念和觀念。

淺野均(日本京都市立藝術大學教授):

其中對於巖彩這個稱謂的認識,日本和中國繪畫相比,是比較狹窄,沒有中國這麼開闊。日本接受了中國傳統繪畫中的一部分,下了很多功夫,精心地傳承。但今天看來,中國巖彩繪畫的發展的確是呈現了更加開闊的面貌。

我在想怎麼把感受到的東西傳遞到日本,傳遞到學校。如何把這些帶回日本,其實並沒有那麼容易。因為在我的思考中,首先風俗風土不一樣。日本有很多特點,強烈的季節感、強烈的變化、國土規模狹窄,這些都是我們自身存在的問題。日本的文化都是從中國傳播得到的,所以感到強烈的恩情,獲得中國文化的結晶直接拿來的恩情,一直在日本文化中存在。在日本的教學中,教授日本美術史並沒有那麼容易,非常艱難,因為始終沒有像中國這樣保持一貫的連續性。日本的文化沒有根本的存在點,基點非常弱。我們一直在強調日本的美術史和文化都是從中國來的根,但是和哪部分做聯接是非常困難的。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展覽現場

對於今天這樣一個展覽來說,看到從壁畫傳統到巖彩表達了當代性,這種貫穿性的文脈,我覺得非常可貴。所以說,我認為巖彩在中國是有根的,並且生髮,可以重生。作為我個人想法,有一種羨慕的感覺,非常羨慕中國文化的連貫性,所以期待有更好的未來。

圆桌|曾经绘过敦煌壁画的岩彩,在当下创作语境下的意义何在

研討會現場

此外,在研討會現場,香港中文大學的鐘大富談及了教學體系應有很大的包容性,不只是巖彩,還有其他不同種類的表現方法,“代表一個空間,還有其他可以學習的東西,不只是巖彩。”重慶市美術家協會壁畫藝委會主任黃山強調了藝術學院中的教育作用,以及教學體系中所包含的科學成分。

而天津美術學院壁畫系主任李筱謙則針對展覽給出建議,他認為展覽在視覺效果上很有美感,很強烈,但學生的個人風貌與指導老師的關係可以拉得再開一些。北京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綜合材料藝委會副主任李耀林則強調了高等教育做學術,在對待一些問題上的心態要開闊一些。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