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大軍氣勢洶洶殺過來,被中原軍隊殺得大敗,敗軍還被村民狂虐

契丹大軍氣勢洶洶殺過來,被中原軍隊殺得大敗,敗軍還被村民狂虐

後唐大軍

後唐明宗長興元年(930年)十一月,在契丹帝國內部鬱郁不得志的東丹王耶律倍浮海適唐,也就是流亡後唐。後唐與契丹不能用絕對對立的敵國關係來界定,也算不上什麼親善友鄰,只能說是和戰兼有的戰略對手。在明宗李嗣源在位期間,後唐與契丹之間大體是維持了和平關係,雙方政治、經濟和文化交流也是一直正常發展。

在遼太宗耶律德光繼位初期,後唐與契丹兩國關係還是以和平交往為主。後唐明宗聽聞太宗繼位後,立即“宣飛勝指揮使安念德使於契丹,賜契丹王錦、績、羅三百五十匹,金花銀器五百兩,寶裝酒器一副。其母繡被一張,寶裝纓絡一副。”

和平的維持並不說明他們沒有滅掉對方的雄心,只是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後唐明宗天成三年(928年)四月,後唐北面副招討、宋州節度使王晏球向朝廷告發定州節度使王都謀反。明宗李嗣源得知後,立即下詔削奪王都官爵併發兵攻打定州。為抵禦明宗大軍,王都決定求援於契丹。

定州事變對於遼太宗耶律德光而言是一次絕好的南進機會,他接到王都求援後即“命奚禿裡鐵剌往救之”。後唐軍隊主將王晏球在契丹出兵前搶先佔領了定州北關城,當得契丹援軍從西南趨向定州的消息,王晏球退到曲陽。

契丹大軍氣勢洶洶殺過來,被中原軍隊殺得大敗,敗軍還被村民狂虐

李嗣源

曲陽位於定州城西北方向,契丹軍隊沒有選擇直接攻擊曲陽,而是繞道南進匯合定州守軍夜襲曲陽正南方的新樂城,擊敗了後唐新樂守軍朱建豐部,才掉頭北上攻打王晏球部。契丹兵馬在曲陽嘉山下與後唐軍隊相遇,後唐軍隊“騎兵先進,奮撾揮劍,直衝其陣,大破之,殭屍蔽野;契丹死者過半”。在後唐軍隊的猛烈打擊下,奚部鐵剌與王都率殘餘兵敗退回定州。

王晏球在給明宗的戰報中寫道“今月二十一日,大破定州賊軍及契丹於曲陽,斬獲數千人”,王晏球乘勝進軍,佔領定州西關城,由於“定州城堅,不可攻,晏球增修西關城以為行府,使三州民輸稅供軍食而守之”。雖未立即攻下,但是後唐軍隊已經完成了對定州城的包圍。

定州被圍後,奚部鐵剌深陷城中,契丹援助王都未成,援軍卻陷入危境。為解定州之圍,耶律德光決定揮師南下。天成三年(928年)七月,遼太宗令惕隱涅裡袞和都統查刺帶領七千兵馬南下援救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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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德光

契丹鐵騎氣勢洶洶而來,沒想到遭遇王晏球的後唐大軍之後,卻大敗一場,向北遁逃。後唐軍隊則“追至易州。時久雨水漲,契丹為唐所俘斬及陷溺死者,不可勝數”。一路敗退的契丹軍到達幽州時,又被後唐盧龍節度使趙德鈞痛擊,唐軍“於府西邀殺契丹敗黨數千人,生擒首領惕隱等五十餘人”。

這還不算最慘,後唐大軍襲殺契丹敗軍,趕上秋雨大作,“泥濘莫進,人飢馬乏”,契丹潰兵逃至周圍村落,又被“所在村民持白梃毆殺”。幾輪下來,耶律德光派出的七千契丹兵馬損失殆盡。這場慘敗狠狠挫敗了契丹南進的意圖,“自是契丹沮氣,不敢輕犯塞”。

後唐與契丹河北大戰之後,徹底斷了王都的念想,定州成為孤城。後唐天成四年(929年)二月,後唐軍隊攻破定州城,王都及其家眷都自焚而死。契丹派出的援軍首領奚部禿裡鐵剌被後唐軍生擒並送往京師斬首。

定州城破的消息傳到契丹,耶律德光甚為惱火,很是後悔出兵南下,“上以出師非時,甚悔之,厚賜戰歿將校之家”。自此因王都反叛而引發的遼太宗首次南下以遼朝軍隊的失敗而結束,遼軍損失萬餘兵馬並五十餘名將領卻未能佔領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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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大軍

定州之戰對於後唐而言,不僅穩定了河北腹地,也在某種程度上緩和了幽州地區的局勢。五代名臣馮道在《上唐明宗徽號冊》中寫道:“北討而王都殲,破契丹而燕趙無虞,控靈武而瓜沙並復”,雖是馬屁,但也的確如此!

定州之戰後,契丹與後唐恢復到和平往來的關係模式中去。當然,雙方也都在等待機會。耶律倍來奔,對於後唐而言是一次可以利用的戰略機會。後唐之所以接納耶律倍還給以他優待實際上是看中了他的皇太子身份。

後唐希望通過炒作耶律倍皇儲身份,突顯出耶律德光僭越繼位的不合理,希望借耶律倍皇太子身份的影響力,挑起契丹內部的鬥爭,好坐收漁翁之利。據《舊五代史》記載,“辛亥,幸懷州。召吏部侍郎龍敏訪以機事,敏勸帝立東丹王贊華(耶律倍)為契丹主,以兵援送入蕃,則契丹主有後顧之患,不能久駐漢地矣。帝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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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地區

李嗣源的意圖是扶持一個耶律倍的契丹傀儡政權,用以掣肘耶律德光,以此來解決契丹對後唐的威脅。後唐收納耶律倍的目的就是為了分化契丹統治階層的勢力,以期挑起契丹內部的混亂。但是,耶律倍在契丹和東丹國的勢力早已被耶律德光和述律後清洗乾淨,後唐的以夷制夷戰略沒有實現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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