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中的孫悟空“原型”考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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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小說《西遊記》故事,開篇就是寫孫悟空的出身和大鬧天宮,突出了孫悟空的中心地位,也就是說,孫悟空是吳承恩在《西遊記》中成功塑造的一個藝術形象,在《西遊記》中佔據著核心地位。千百年來,孫悟空這個人物在中國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

吳承恩寫《西遊記》中的孫悟空真的憑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嗎?孫悟空的原型究竟來自哪裡?隨著人們對《西遊記》文化的深入研究,驚奇地發現《西遊記》中的禪宗意蘊十分豐富,有禪宗歷史、禪宗典故、禪宗義理、禪宗術語、禪宗思想等。書中自始至終呈現的主要是禪宗,與“禪”有著密切關聯。《西遊記》中許多重要故事情節也與禪宗四祖、五祖、六祖的許多“獨特”的傳說如出一轍,也與《西遊記》中孫悟空原型有異曲同工之妙,淵源頗深。那麼吳承恩是如何以“禪宗祖師”為原型塑造出孫悟空這一經典的人物形象的呢?讓我們一同去探尋並揭開禪宗史上的典故是怎樣被吳承恩信手拈來,直接引用並揉入到《西遊記》中塑造孫悟空原型面紗。

《西遊記》中的孫悟空“原型”考論

一、菩提老祖給美猴王取名,完全借用了中國禪宗四祖道信度化五祖弘忍的故事。祖師道:“既是逐漸行來的也罷。你姓甚麼?”猴王道:“我無姓,人若罵我我也不惱,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個禮兒就罷了,一生無姓。”祖師道:“不是這個性,你父母原來姓甚麼?”猴王道:“我也無父母。”祖師道:“既無父母,想是樹上生的?”猴王道:“我雖不是樹上生,卻是石里長的。我只記得花果山上有一塊仙石,其年石破,我便生也。”印證:四祖道信去黃梅,碰見無姓兒就問他:“你姓什麼?”小孩回答說:“姓倒是有,但不是普通的姓。”四祖便問:“到底是什麼姓?”小孩回答說:“佛性”。四祖又問:“難道你沒有姓嗎?”小孩回答說:“姓空,所以沒有姓。”四祖非常高興,將小孩帶回寺廟。以後,四祖即將心法及袈裟傳給他。無姓兒後來就是禪宗五祖弘忍大師。

《西遊記》中的孫悟空“原型”考論

二、孫悟空與五祖身世之迷驚人一致。悟空無父無母,石頭所生;五祖的母親無夫而孕,五祖是無父而生的孤兒。

《西遊記》中的孫悟空“原型”考論

三、神猴求道過程跟六祖慧能的求道學法過程和結果一脈相承。

1.慧能入弘忍之門,弘忍讓他幹雜活,一直不授法。悟空入菩提之門,菩提也讓他去幹雜活,一直不授法。

2.弘忍給慧能傳法,用法杖在石臼上敲擊了三下,就悄悄地離開了,暗示他三更入內。菩提給悟空傳法,用戒尺在悟空的頭上打了三下,就走了,也是暗示他三更入內。

3.慧能學法,只要學無上菩提,以了生死大事。悟空學法,只要學長生之道,也是想了卻生死大事。

4.弘忍給慧能授課,一晚上就教完了。菩提給悟空授課,也是一晚上就教完了。其時間、教法、效率極為相似。

5.弘忍傳授慧能衣缽之後,囑咐他一定要保密,以免有人害他。“衣為爭端,止汝勿傳。若傳此衣,命如懸絲。汝須速去,恐人害汝。”菩提傳授悟空法術之後,也囑咐他一定要保密,以免引來殺身之禍。“這個工夫,可好在人前賣弄?假如你見別人有,不要求他?別人見你有,必然求你。他若畏禍,卻要傳他;若不傳他,必然加害,你之性命又不可保。”其言其愛,真是不謀而合。

6.結果也相同。六祖慧能繼承了佛的衣缽,成了佛,悟空也最終成了鬥戰勝佛。結局完全一樣。六祖是繼承佛祖的衣缽,悟空是佛祖當面宣佈封號。何其相似。

《西遊記》中的孫悟空“原型”考論

四、樵夫的身世就是六祖慧能的翻版。

美猴王孫悟空出海拜師學藝時,在西牛賀洲見到一個樵夫,問他為什麼不修行,樵夫說:“我一生命苦……不幸父喪,母親居孀。只得斫兩束柴薪,挑向市廛之間貸幾文錢,糴幾升米……供養老母,所以不能修行。”其實這是六祖慧能經歷的翻版。印證

六祖慧能大師者,三歲喪父,其母守志。鞠養及長,家尤貧簍,師樵採以給。(見《五燈會元》)

如此類似的情節,難道僅僅是偶然的巧合?據專家考證,《西遊記》成書於明朝湖北蘄州荊王府,《西遊記》故事中的主角孫悟空的原型應該是吳承恩當年在湖北蘄州荊王府擔任記善期間,遊歷蘄(蘄州)黃(黃梅)廣(廣濟)的山山水水,在禪宗故里廣泛收集四祖、五祖、六祖的民間故事並從中受到啟發後,才創作出了千古傳誦的“孫悟空”形象。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孫悟空身上存在著許多“禪宗祖師”影子和行跡。讓人確信了孫悟空並不是杜撰,而是有原型參考,也為原型人物(禪宗祖師)到小說人物(孫悟空)的形成過程提供了無與倫比、獨一無二的實證。從中還可以看出吳承恩幾乎對每一個細節都進行了修改和整理,但最後還是將孫悟空安排從石頭裡蹦出來,這也許是不想讓大家去研究孫悟空的原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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