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賈珠死在同樣的事件上

紅樓夢看到第三回了,黛玉進了賈府,一一述過。第三回在介紹李紈時,作者再一次提到賈珠。冷子興演說榮國府時,也提到過賈珠,賈珠是榮國府的長孫,是賈政、政老爺的大兒子,賈寶玉的親哥。而且冷子興說了,這賈母的大孫子,書讀得好,十四歲進學,不到二十歲便娶妻生子,一病死了。【甲戌側批:略可望者即死,嘆嘆!】甲戌批語什麼意思呢?就是告訴讀者賈家已到末世,能讀書為官的屈指可數,唯賈珠尚有希望,可這個唯一的略可望者,偏偏過早夭折,無疑於讓人才匱乏、科舉無望的賈府雪上加霜。

那麼到底賈珠是怎麼死的?是真的病死的嗎?

編者覺得並非如此,作者在小說中有幾個巧妙佈局,編者有幾個問題疑惑不解,也想和紅謎們一起探討。

賈瑞賈珠死在同樣的事件上

第一,寶玉捱打,激盪疊起。

寶玉捱打是紅樓夢的一個重要的描寫,通過這個場面的描述,我們從中瞭解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地方,比喻賈政對待寶玉的過錯,為什麼如此憎恨,如此厭惡?對於寶玉的過錯應該說來自於兩方面,1、不努力讀書,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這個不三不四,實際上是說和名伶蔣玉涵互贈私禮,授受不親。2、就是對金釧的輕佻行為,致使金釧跳井身亡。

寶玉的如此行為,也罪不至死,尤其對於貴族家庭,可賈政為什麼如此痛下毒手,恨不能將寶玉處死,面對這個場景,賈家的上下是什麼態度呢?對下,自然是唬成一團,對上,賈母白髮如銀,顫巍巍走來,一邊痛罵自己的兒子,一邊直嚷嚷要回南京老家去。王夫人的表現:是趴在寶玉身上淚如雨下“老爺,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把他打死了,你讓我怎麼活?”接著又哭大兒子,“若是有珠兒活著,便死一百個我也不管了。” 此時裡面的人聞得王夫人出來,那李宮裁、王熙鳳與迎春姊妹早已出來了。王夫人哭著賈珠的名字,別人還可,惟有宮裁也禁不住放聲哭了。賈政聽了,那淚珠更似滾瓜一般滾落下來。

從賈府上下表現來看,我認為賈珠的死另有原因,賈家的人也似乎忌諱這個話題,像個雷區似的,好像極力想要隱藏什麼。

賈瑞賈珠死在同樣的事件上

二、抄檢大觀園,晴雯無辜驅趕致死

紅樓夢第七十四回抄檢大觀園,由王夫人發起,其攻擊的目標是晴雯“小娼婦”之流,曹翁在紅樓判詞裡寫道“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誹謗生,多情公子空牽念”。一詞道破天機,哪是什麼狐媚,小娼婦,實則為風流靈巧招人怨。有人說,這是王夫人針對林黛玉發起的責難,其實是很有道理的,見本回,王善保家的道:“別的都還罷了,太太不知道,一個寶玉屋裡的晴雯,那丫頭仗著他生的模樣兒比別人標緻些,又生了一張巧嘴,天天打扮的像個西施的樣子,在人跟前能說慣道,掐尖要強。一句話不投機,他就立起兩個騷眼睛來罵人,妖妖趫趫,大不成體統”。王夫人聽了此話,猛然觸動往事,便問鳳姐道:“上次我們跟了老太太進園逛去,有一個水蛇腰,削肩膀,眉眼有些像你林妹妹的正在那罵丫頭,我的心裡很看不上那狂樣子.....”此語中的,無非就是說林黛玉狂妄自傲,她看不來,所以說她降服晴雯不如說她想降服黛玉。可憐一個好端端的女兒家硬是活生生被冤而死。正如晴雯誄中所講道的“茜紗窗下,公子多情。黃土壟中,女兒薄命。”

從這段文章裡,我們要講的是王夫人為何對漂亮女子與寶玉兒女情上如此敏感,如此勃然大怒,尤其是平時性情溫順的王夫人,為什麼一出現這樣的時刻,她會一反常態。金川只是戲言了幾句,被她一巴掌打到井裡去了,晴雯只不過生得比別人好看一些,她就背上莫須有的罪名,一病無治,上天做芙蓉花去了。這些失態不覺得有些反常,不合乎情理嗎?理由有一個,我認為同樣還是與賈珠的死有關。

賈瑞賈珠死在同樣的事件上

三、賈瑞之死,預示什麼?

大家明白,曹雪芹慣以 草蛇灰線,伏延千里的手法寫作,東府秦可卿府裡有一丫鬟叫瑞珠,是東府蓉二奶奶賈蓉的妻子(實則是賈珍的媳婦)秦可卿的丫鬟,只因主子東窗事發而碰柱而亡。瑞珠,是否是賈瑞、賈珠兩人的合體呢?她和賈珠、賈瑞的又有何關係呢?我們可不可以這樣設想,賈瑞,因為單思鳳姐,幾次調戲於她,最後被鳳姐設局送了性命,主要與他祖父痛下打手有關。

賈珠是否也是相思一個女子,在賈政的重棒之下,一命嗚呼。賈瑞相思嫂子鳳姐,那麼賈珠又是死在那顆花下呢?不得不使人撲朔迷離。再說第十二回的標題,作者也有佈局,“王熙鳳毒設相思局,賈天祥正照風月鑑”。首先這個標題有些突兀,其次賈天祥何許人也,作者曹雪芹並未過多涉及。所以有很多紅學家說,這是曹雪芹另外一部小說收集進來的。也就是說,曹雪芹除了寫了一部紅樓夢,還寫過一部小說叫“風月寶鑑”。賈瑞,賈天祥和鳳姐在那部小說裡應該都有故事。設想賈珠會不會在那部小說裡也同樣有故事?不然作者不會把兩人的名字聚集在一個丫鬟的名字裡。

賈瑞賈珠死在同樣的事件上

那麼賈珠愛誰呢?如果是嫂子輩的,和他同一輩的年輕嫂子會是誰呢?據此有人說是秦可卿。紅樓夢裡養小叔子的,是賈珠和秦可卿,而不是賈寶玉,也不是賈薔。那麼焦大醉罵中爬灰的爬灰,又所指何為呢?

對於紅樓夢中的爬灰,有紅學研究的人認為,焦大是賈家的元老、功勳,是跟過老太爺的人,怎麼也得有八十多歲了吧,老人一般對眼前的發生的事情,記得並不清楚,相反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會記得更清楚,他所罵的爬灰,養小叔子,並不是指眼前的事,應該是指過去的一些年代,故此,人們推斷爬灰,養小叔子另有其因。

爬灰一事認為是賈珍和秦可卿的事,主要反應秦可卿死後,賈珍的一些失態。但據劉心武先生的研究,並非如此,他認為秦可卿極有可能是康熙的廢太子胤礽的女兒,被賈府收養,是以賈珍的媳婦名義收養的,因為賈珍已娶正房,作為公主出身的秦可卿不可能做賈珍的二房,如此,才以賈蓉的名義作為兒媳婦收養,其實,賈珍和秦可卿是一對夫妻,也就是說秦可卿是賈珠的嫂子。

那麼爬灰實指誰呢?應該是賈珍的原配與她的老公公賈敬的事。賈珍的原配幾乎沒怎麼提過,從書中我們知道尤氏並非賈珍的原配,那麼賈珍的原配又是誰呢?她又是如何離開賈府的,或是什麼病亡的,作者沒有做何提示,但曹雪芹先生慣以隱晦的手法,有些紅學家認為,賈珠愛的是秦可卿,而賈敬和賈珍的原配有染,這就是焦大所罵的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養小叔子。賈珠因為和秦可卿有曖昧關係,才被賈政打死。和賈瑞得的病是一樣的,於是曹雪芹就用隱晦的手法間接告訴讀者,丫鬟瑞珠就是賈瑞賈珠的聯合體。

同時這也是王夫人的心病,看到妖豔一點的女子就恨得咬牙切齒,因為就是貪戀美色,讓自己的大兒子賈珠搭上了一條性命,所以,她絕不容許她現在唯一的兒子寶玉也像他哥一樣,走上不歸路,所以,這才是她驅趕和痛恨晴雯(包括黛玉)的主要原因。

(紅樓自探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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