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和我同班,是個農村妹子,人長的黝黑俊美,平時說話做事大大咧咧。
也許是因為我心中對女人應該柔美的執念,我並不喜歡她這種類型。
初三複讀,學習特別的緊張。
金枝是新生,她的成績在班上屬於中游的水平。
按我們當年的升學率,想要考上高中,還要加倍的努力才行。
我們學校是沒有宿舍的,想要在學校住,只能找在學校工作的親戚想辦法。
金枝的乾爸是學校的司務長,但他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
司務長跟我舅商議好了,讓金枝和我讀初二的倆個表妹一起住後院。
振國、大宏和我同班,住在前院。
我經常去和表妹聊天、打撲克什麼的,而振國和大宏是不可以去後院的。
有一天,我在後院躺椅上聽著音樂看小說。
(大舅畢竟是老師,平常沒收的小說書有的是。)
我當時有個隨聲聽,是我小姨買給我學英語的。
我聽著聽著,就不由自主的哼唱了起來。
金枝問我聽的什麼,讓我拔了耳機大家一起共享,我堅決不同意。
倒不是我小氣,關鍵是跟隔壁振國的小姨家就隔著堵牆,要是被他小姨夫知道我不認真學習,一定會跟我舅告狀。
金枝看我不讓她聽,就撲上來搶。
當時我又瘦又弱,還躺在躺椅上,她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也起不來。
我只好死命護著隨身聽不給她。
兩個拉扯的聲音越來越大。
正在打情罵俏的時候,窗戶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咳嗽。
我倆抬眼一看,是司務長,金枝的乾爸,他正隔著玻璃,黑著臉瞪著我們看。
金枝嚇的連忙跑回書桌前寫作業,我也跑回了前院睡覺。
那次的事把我嚇的不輕,要是司務長再晚點咳嗽,恐怕事就更大了。
初三星期六要上課,初二不上。
有一個星期五下午,天很冷,還下起了大雪。
老師拖堂,等下了課,初一初二的學生早就都提前放學走了。
那天金枝沒帶鑰匙,進不了後院。
她跑到我們房間,趁著我們去洗碗,把門鎖上了,不讓我們進。
我們讓她開門,她說進來可以,不準睡覺,大家一起自習一個晚上。
門開了,我們四個就趴在桌子上自習。
事先說明,我老家在皖中,不比北方有炕有暖氣。
而且學校這種小平房,基本上外面多少度,裡面就是多少度。
沒一會我就冷的連著打噴嚏了。
大宏和振國都是復讀生。
平時成績,大宏穩定在班上前三,振國前五,雖然中考要比新生多點分,但還是有希望的。
金枝我前面說過了,在全班中游,不過是新生,中考也有希望。
我不同,我不想學,也學不進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點,我挺不住了。
“我要睡覺了,你們繼續。”我說。
“你敢!不準睡!”金枝阻攔道。
我看她想攔我,一個箭步就竄到了床上,縮進了被窩。
她過來扯被子,我就把衣服從被窩裡往外脫。
這下她沒轍了,氣呼呼的回了書桌。
“我警告你倆,不準睡覺!”她警告大宏和振國道。
警告歸警告,這麼冷的天,靠一身正氣誰能扛到天亮啊?
沒過多久,大宏和振國撐不住了,也先後上了床。
最後金枝也頂不下去,把我們打醒,說該換她睡了。
我說:“你腦子想啥呢?憑啥換你睡?這床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金枝嚇唬我說要掀被子。
我是吃大米飯長大的,可不是嚇大的!
“來,你掀一個試試。”我警告她說:“剛才我脫的是外套,你要是敢掀,我把褲衩都脫了,你信不?”
被我這麼一說,她不敢上手了,又開始做大宏和振國的工作。
他倆倒是好說話,揉著眼睛就坐起來了。
金枝冷的受不了,警告我不要碰她,就上了床。
我的天,她整個人就跟冰棍似的。
腳一碰到我胳膊,凍的我猛一哆嗦。
“你什麼毛病,不是說不能碰你嗎?你能老實點嗎?”我提醒她道。
估計是生我氣,存心報復。
而且大冬天的,讓不想找個熱乎的地方放腳?
她一抬腿,居然把腳放到了我肚皮上!
我忙把她的腿挪開,並且鄭重警告,再敢侵犯私人領土,小心我泰拳警告。
那知道這丫頭是個人來瘋,見我身上跟暖爐似的,乾脆一側身,把我死死抱住。
我奮力掙扎,也掙不脫她的金蛇纏絲手和奔命絞剪腳。
無奈之下,我只能罵她不要臉,眼睜睜的讓她把我身上的熱乎氣勻了過去。
再後來,金枝見大宏和振國他倆一直在跺腳打噴嚏,就讓他們也上床,但是不準脫衣服。
金枝睡到了我這頭,大宏和振國一頭。
金枝警告我們誰也不準碰她,而且這事誰傳出去殺了誰。
我瞌睡大,沒一會就又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有隻手在摸我小腿,把我摸醒了。
氣的我使勁踹了一腳。
那頭不知道是誰悶哼了一聲停了手。
……
後來中考成績出來了,我不出意外的預考都沒過。
大宏和振國居然也都沒考上高中,金枝倒是考上了。
很來大宏的媽媽還找到學校和我舅吵架,說他兒子考不上,是因為我總帶他玩,把他成績給影響了。
我舅問我是不是,我忍著沒說。
大宏在學校住了半年多,我從來沒帶他一道出去玩過。
那天晚上之後,他自己早戀了,管我什麼事?
好在我學渣慣了,身上的鍋也多,多這一口算個啥?
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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