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小姑娘吃臘豬蹄合渣,喝巴東苞谷酒,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我請小姑娘吃臘豬蹄合渣,喝巴東苞谷酒,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巴東縣的一個小旅行社,裡面有個熱情的姑娘,她詳細告訴了在巴東旅遊的種種注意事項,又留了她的電話,說有什麼事情聯繫她,又告訴我,萬一有什麼急事,他們公司的人就住在辦公室的樓上,她也在。我想,她一定是因為看我一個單身女子出門很不容易,想盡量幫我吧。

下午,我在旅店房間看了一會兒書,又看了電視,有點無聊。想到巴東以前沒有來過,以後恐怕也不見得有機會再來,是不是該多瞭解一些呢?唯一的辦法是給那個姑娘打求助電話,沒有想到的是,她在電話裡說:“等我半個小時吧,我一會兒陪你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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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說我去無源洞就花了70元錢,心疼死了,問我幹嘛不坐麵包車?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說人家剛娃子陪我走了一兩個小時的路呢,總共耗時3個多小時沒接別的業務,她才釋然了一點。

我們坐著麵包車在巴東閒逛,小姑娘以前是做導遊的,盡其所知給我講了巴東的一些事情。巴東縣城最初是在1500多年以前始建的,在大江對岸,後來稱作“舊縣坪”宋朝時20歲的寇準因中了進士來到巴東做縣令,為了發奮改良農事,開拓南岸,以圖有所作為,因此將縣城搬到了江南的金字山,那個移民工程規模就小了,只有不到2000人。而經過三峽工程移民後的新縣城,是庫區裡城區規劃跨度最長的縣城,最東端和最西端有13公里之遙,分成5個小區,分別是黃土坡、大坪、白土坡、雲沱、西瀼坡。由10多座大橋連通的中環路、沿江路,將它們連成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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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東新縣城在建設過程中是走了不少彎路的。早在1985年,巴東作為三峽移民試點縣,就開始在老縣城—也就是寇準時代選址的金子山的上方黃土坡修建新縣城。1992年三峽大壩工程正式決定上馬的時候,巴東人民已經在黃土坡安居樂業了一陣子了。而三峽工程的地質報告出來以後,巴東人才知道命運和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整個黃土坡就是一個大型的古滑坡體—是多期次形成的特大崩滑變形體,總體積甚至遠遠超過著名的新灘滑坡體。於是,縣裡開始了新一輪的選址,又走了一些彎路,最後把新城的中心定在我下船的神農溪口正對面的西瀼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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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西瀼坡一帶,縣直機關以及一些較大的單位,都已經在這裡安置妥當,而許多工作人員保持了這樣的生活模式:即在西瀼坡工作,回黃土坡的家,在那邊進行主要的消費活動。巴東當地人口口聲聲說的新城一直是黃土坡。這可以解釋當初開出租車的剛娃子載著我離煥然一新的西瀼坡越來越遠,卻說是帶我去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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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東的主要地名,最後一個字不是“坡”就是“坪”,或者就是“沱”。根據我的觀察和思考,“坪”是指相對平緩的地方,而“坡”是指緩坡地帶,“沱”是指沿江水在這個地方彎進來了,水流相對平緩的地方。在巴東這樣的高山兼滑坡地帶,這些地方相對適合人的生存。和庫區的其他地方相比,巴東顯得相對冷清,也許就是人們居住得過於分散的緣故。招手即停的小麵包車,可以說是小城人們出行的唯一交通工具,有的是熟人,下車為了一塊錢的車費收不收推來搡去的,很有人情味。每輛麵包車的前方有十來塊牌子,寫滿了各個地方之間的所有可能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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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我請小姑娘帶我去一處有當地特色的地方,她說那當然吃合渣了。我們吃臘豬蹄合渣,配十幾道小菜,喝一點當地的苞谷酒,聽新認識的小妹妹講關於巴東和她自己的一些事情,在這個旅途裡就這樣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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