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徐志摩写的挽联,看比蔡元培的如何?

我给徐志摩写的挽联,看比蔡元培的如何?

88年前,蔡元培挽徐志摩联:

上联:……随遇自有乐土

下联:……不必视为畏途

余不揣浅陋,亦撰一嵌名联,以挽一代诗魂。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乘坐的飞机在济南开山失事,一代诗魂魂归极乐。

蔡元培在徐志摩的追悼大会上撰挽联:

上联:谈话是诗,举动是诗,毕生行径都是诗,诗的意味渗透了,随遇自有乐土

下联:乘船可死,驱车可死,斗室坐卧也可死,死于飞机偶然者,不必视为畏途

几年前,我和阔别十几年的知青朋友恢复了联系,借助互联网,我们天南地北的聊天。有一次,我们聊起了对联。他故作神秘的说:有一副对联,我先不说作者是谁,你看看怎样?他于是说了上面的那副对联。我也实事求是的谈了我的看法:不怎么样!

他说:“这副对联的作者和被挽者都是我们敬佩的人。”

我说:“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了!”

他说:“这副对联是蔡孑民挽徐志摩的啊。”

我说:“啊!蔡元培和徐志摩确实是我敬佩的人,但我也只能就事论事啊!蔡元培是白话文的极力提倡者,他身体力行自然无可厚非。用白话文写挽联,可以无视对联的规则,也不用注重对联的平仄,也不用注重对联的‘雅’,这些都是次要的。

“这副对联我读起来觉得总有点不对味,蔡元培作为北大校长、教育总长,撰这样一幅挽联,本意应该是提倡人应该有豁达的生死观,但让人总觉得有一种说教的成分在内:‘随遇自有乐土’,‘不必视为畏途’。淡看生死固然豁达;死得‘重于泰山’也堪称豪迈。但如果‘死得应该’、‘死得其所’被人歪曲成‘死得活该’就失去撰联人的初衷了。

“余意以为,既然是挽联,应该是对一个人生平的总结,是‘盖棺论定’,除开对坏人、敌人可以嘲弄、谩骂外,对普通人都应该不吝‘溢美之词’;何况是对名人。”

上面是我对朋友谈的看法。我觉得好的挽联,如果能用嵌名联,并用逝者生平最得意的作品或者事迹概括他的一生,这样的挽联才堪称上品。

我给徐志摩写的挽联,看比蔡元培的如何?

现当徐志摩八十八周年忌日将近的时候,我亦撰一嵌名联,以挽一代诗魂。

上联:志言诗,诗言志,问道英伦,携西学东渐,再别康桥,一代诗魂驾云归极乐

下联:摩云手,手摩云,游学扶桑,别东瀛淑女,沙扬娜拉,新月才子跨鹤赴蓬莱

徐志摩最脍炙人口的诗莫过于《再别康桥》和《沙扬娜拉》了,这两首告别诗,仿佛一语成谶,预示了他会用这样一种特殊的形式告别人世:《再别康桥》是从西边来,所以他魂归极乐也是西去;《沙扬娜拉》是徐志摩陪泰戈尔访问日本时写的,从东边来,往东边去蓬莱仙境。而“驾云”“跨鹤”都比较类似于坐飞机。“归极乐”、“赴蓬莱”都表示了对逝者归属的美好祝愿。

不当之处,以就教于方家。


附录:

刘半农挽徐志摩联。

上联:一席清谈成永诀;

下联:万山云雾葬诗魂。

徐志摩曾经对刘半农开玩笑说,如果我飞死,你当写挽联给我。这一次清谈成了永诀,一语成谶。

我给徐志摩写的挽联,看比蔡元培的如何?

杨杏佛挽徐志摩联。

上联:红妆齐下泪,青鬓早成名,最怜落拓奇才,遗受新诗又不朽;

下联:少别竟千秋,高谈犹昨日,共吊飘零词客,天荒地老独飞还。

徐志摩遭遇空难的前一晚,曾经拜访杨杏佛,并留下一张便条,被视为“徐志摩致友人绝笔”。

杨杏佛其人,记得他的可能不多,但知道鲁迅先生为他写的诗的人可能不少:

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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