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双子杀手》是李安导演继《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后,再度推出以4K、3D、120帧超高画质所拍摄而成的3D版电影,自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开始,李安对于追求极致的视觉效果,始终怀抱着舍我其谁的执着,只是走在时代前端的开创先驱,一路走来却是格外艰辛的披荆斩棘,既使拥有了能够身历其境的超凡拍摄技术,但能与之匹配的高规格影院却是寥寥可数;此次《双子杀手》在国内上映,然而能真正体现出其先进的拍摄技术视觉效果的屏幕没有几块,大家看到的版本基本上是普通电影放映模式,颇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境;随着电影上映后,不只观众的口碑不甚理想,就连整体票房表现也都不如预期,仍旧跳脱不出上一部《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所遇到的尴尬境地;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不重要,大家真正关心的是电影先进的拍摄技术,能从先进的拍摄技术中体会到不一样的观影体验或许是很多观众走进影院的初衷;怎奈先进的拍摄技术有了,而播放设备却没有跟上,导致这部电影失利了,不过我们可以从中看到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还在不断的披荆前行。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电影《双子杀手》海报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著名华人导演李安

1、鬼才导演徐克的电影拍摄特效折翼尝试

不知大家是否看过鬼才导演徐克在2001年拍摄的奇幻电影《蜀山传》,这部电影可谓是成也特效,败也特效;由于当时的特效和造型都太过前卫,导致票房不是很理想,评论亦以失望居多,但以今天的奇幻电影拍摄特效来说有很多是跟不上徐克当时所使用的电脑特效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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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导演的《蜀山传》,由于当时的特效和造型都太过前卫导致票房和评价都不太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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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当时徐克导演的拍摄特效还是很厉害的

在提升香港电影特效水平的开创性方面,徐克可是一直都走在前列的,他当年拍《蜀山传》时是引入了好莱坞的电脑特效技术来经营一个属于中国的武侠神话世界,也因此借助好莱坞特效专家之余,培养了香港新一代的特效人才,电影工作室更成立了「新视觉艺术工作室」,为香港同行乃至亚洲同行提供特效“外卖”;

在八、九十年代港片不少脍炙人口的佳作中,尤其是武侠及奇幻类型的电影,其实都得益于这些特效的发展壮大。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如果出一版3D版的《蜀山传》电影特效效果一定非常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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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蜀山传》的电影特效

徐克是开创新潮流的电影人,他在开发电脑特效应用到电影拍摄技术上有高瞻远瞩的眼光,可惜一时走得太快而未被观众接受,却指出了电影一个未来发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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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创新潮流的电影人徐克

由此可见,李安导演在电影拍摄技术革新求索上也是一直走在世界电影拍摄技术的前列,只可惜以现在的影院放映技术来看还未能达到其所拍摄的放映水平,但这会不会又是一个电影未来发展的方向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2、3D技术的先行者詹姆斯·卡梅隆认为HFR拍摄技术只是解决问题的工具

2009年《阿凡达》以划时代的3D技术引起全球风潮,这部电影也一直占据着票房影史冠军,直到10年后才被《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超越。目前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已经为《阿凡达》计划多部续集,并号称将采用许多更先进的全新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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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世界观众的电影《阿凡达》

而詹姆斯·卡梅隆在接受访谈时,讨论到李安执导、威尔·史密斯主演的《双子杀手》时,他表示他并不会在未来《阿凡达》续集电影采用李安目前使用的120 FPS高帧数(HFR)拍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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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导演詹姆斯·卡梅隆

詹姆斯·卡梅隆认为HFR拍摄技术只是解决问题的工具

目前詹姆斯·卡梅隆计划在2021到2027年间推出四部《阿凡达》电影,这位曾执导过《泰坦尼克号》、《终结者》等经典电影的导演,酝酿十年的续集系列将会带来何种惊人创意或是拍摄技术也让人好奇。而访谈当中卡梅隆提及高帧数画面对于电影来说只是一种「零星的趋势」,而非一件必要的技术。他表示:

我看过几个《双子杀手》的片段,但还没看过完整电影,但我的确有兴趣要看看。我是说,我对高帧数有着一种非常个人的想法,那就是这只是对3D画面一些特定问题的解决方式。如果某些特定镜头因移动产生闪烁或是晃动时,会分散对3D画面的注意力。对我来说,这个(HFR)只是一种用来解决这些镜头的方式,我并没有将这视为一种格式,就我个人来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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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上映了一版3D版的《泰坦尼克号》

他补充表示:

我知道李安导演有不同的想法,但我不认为这会像70毫米一样成为一种改革。我认为这是一种解决3D画面的工具,我会在接下来几部《阿凡达》续集中谨慎使用,但不会全程采用高帧数技术;不过我也相当好奇他们的成果如何。你们看过了吗?看的是不是高帧数版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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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世界观众的3D版《阿凡达》,至此电影界开始流行3D电影

而卡梅隆也表示,他认为高帧数拍摄技术的采用,或许更适用于特别的主题上。他提到:

这个嘛,还有一个重点。越是普通的主题,像是两个人站在厨房里说话之类的,利用这个技术所呈现的效果就会越差,因为那会看起来像是在看两位演员在片场的厨房场景对戏,就是如此真实。你懂吧?但我认为当你用这种真实的风格来拍摄一些相当特别的主题,或甚至透过CG动画来呈现,这种超写实的风格的确够达到越好的效果。所以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在特定情况下或是有需要时才能使用的魔杖,也是一种创作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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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上映的3D版《阿凡达》效果的确很震撼

的确,以目前来说李安导演的HFR是相当前卫的全新技术,甚至绝大部分影院都还没有准备好要迎接这项技术的到来,如果卡梅隆实际看完《双子杀手》后,会改变对这项技术的想法也不一定?让我们一起期待《阿凡达》续集的到来。


3、我所看到的《双子杀手》

过于鲜明的色调让整部电影失去了电影感,在一般的2D+24FPS电影中,色调鲜明是没有问题的,就像漫威前十几部电影,调色就是电视等级的表现,但用60帧去看漫威电影呢?你会瞬间意识到「天啊这个人竟然穿着戏服」、「他的动作也太尴尬了吧」、「还要多久才演完?」;我不知道是3D的技术限制还是什么原因,导致这部电影在白天的色调这么使人出戏,船上的文戏就像是某个度假村的广告,有些文戏则像是游戏的过场动画,但我相信这是可以克服的技术原因。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威尔·史密斯和年轻时的自己

一些镜头角度也会有出戏感,就像有人瞬间点醒我「嘿,这是一部电影」,这是很糟糕的感觉,而《双子杀手》持续让我来回待在这个感觉里,但我想这也是可以克服的。

扣除动作场面,李安导演还是用比较传统的方法处理文戏和剪接,但随着拍摄经验和回馈增多,相信会有新的拍摄理论是专门用在高帧率电影的。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电影《双子杀手》剧照

就像现代的电影拍摄技术和理论是一步一步的经验磨出来,120帧的电影该如何拍出电影感,这是值得研究的事情,在《双子杀手》这部电影里,有几场文戏的运镜和剪接是OK的。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电影《双子杀手》剧照

随着我渐渐熟悉60帧的速率,出戏感其实逐步减少,到最后小镇的群斗戏,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出戏感,取而代之的是更流畅、更细致的观影体验,接着延续到结尾的白天戏,出戏感也已经压到非常低了。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使用先进拍摄技术拍摄的电影《双子杀手》

一方面是拍摄方法和技术需要改进,另一方面,人眼是可以渐渐习惯高帧率的。假设我从小就看120帧的电影长大,要我回到24帧可能也需要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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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先进拍摄技术拍摄的电影《双子杀手》

这部戏最让我惊艳的是动作场面,极其流畅且充满巧思,加上威尔·史密斯的敬业表现,让我回忆起他还是动作片巨星的辉煌年代。如果这些动作场面放在《碟中谍》系列和《变形金刚》系列中,全世界都会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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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碟中谍》3D动作场面效果也是非常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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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碟中谍》使用李安导演的拍摄技术,效果会不会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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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变形金刚》的动作场面也非常逼真


4、从《双子杀手》看未来的电影拍摄技术

我得说,我挺喜欢这部电影的。尽管有足足80%的时间使我感到不习惯跟出戏,但我从这部电影里,看见了一个崭新电影拍摄技术的未来。

试想,如果未来的小孩都是看120帧的电影长大,而那时候的电影人已经知道该怎么拍电影才能让3D+120帧的技术效益最大化,那会是多棒的观影体验。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威尔·史密斯和李安导演

《双子杀手》这部电影没有好的评价、理想的票房,我也慎重地推荐给其他人(除非对方不是为了娱乐),但我看了这部电影,内心深处更加佩服李安导演对于新的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追求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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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导演在拍摄《双子杀手》中的威尔·史密斯

李安导演大可以继续拍他擅长的类型,再多拿一些奖项来增添名声的高度,或干脆退休,他这辈子走到哪都会是令人尊敬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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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导演在导戏

但他选择继续在岗位上奋战,花心思摸索别人不曾思考过的事情,希望在影音串流平台逐渐崛起的年代替影院找到另一条出路,他是真正杰出的电影人。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著名华人导演李安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

就「看电影获得娱乐」这件事情,我不推荐大家去看这部电影,实话实说就是如此,但如果你愿意承担一些风险,去看看《双子杀手》里的动作戏,那的确会有耳目一新的感受。

这跟48帧的《霍比特人》是不一样的,《双子杀手》并不只是为了多一个选择而推出120帧,它是从分镜、拍摄到剪辑都是基于3D+高帧率这个基础下去思考,

你看到的不是「更流畅的电影」而是「不同概念的电影」,这中间的是有差别的。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电影《双子杀手》中的动作场面

如果你已经看过电影,可以想像一下,这些令你惊艳的动作设计和技术实力,如果放在《蝙蝠侠》的电影或新漫威的电影上,并且整部片都是以120帧去思考运镜和剪接,最后出来的成果会有多么不同?

最后,电影的动态很清晰,李安导演先进的拍摄技术使观众可以看清楚地看到那些晃动的狙击镜镜头、高速行走的火车、镜面以及水面、还有燃烧的火焰,以及毫无违和感的年轻版威尔·史密斯,这不难看出李安导演现在所使用的拍摄技术或许会开创一个新的电影拍摄技术潮流。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这是普通画面看到高速行驶的列车效果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这是我们所看到的低帧画面效果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这是我们看到的超高帧的画面效果


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简而意之,从无声电影到有声电影,让人们开始思考,如何在视觉上强调声音?从黑白片到彩色片,让人们开始思考,怎么拍摄才会贴近真实世界?从手工特效到CG特效,让大家开始思考,绿幕跟实景该怎么分配才能效果最大化?很多东西在新技术出来以前,我们不会想到,李安导演在三年前就开始使用了新的电影拍摄技术,而这部电影他再次使用一样的拍摄技术,他在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中已经踏出第一、二步,同时也做了很好的示范,希望未来的影院能更新设备,让120帧成为标准,也希望未来的电影人,能继续专研这项技术,让电影启发我们更宽广的视野。

电影《双子杀手》李安导演对于电影拍摄技术革新的上下求索之路

走在时代前端的电影拍摄技术开创先驱李安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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